第二天一早,俩人拖着沉重的身体起床,因为沈清言有伤,白若离的身体被折磨的有点疼,这痛楚与沈清言的伤没什么两样,唯一不一样的就是,一个是被敌方弄得,而另一个是被我方折磨的。
俩人互相扶持着下床弄食物,白若离扶着沈清言来到院子里呼吸新鲜空气,“你先在这坐着,我去帮你煎药。”
沈清言看着他的眼睛,两双眼睛对视的那一瞬间,沈清言迅速地别开了视线,踉跄的回答道:“嗯,谢..谢谢。”
白若离见他脸红着别开了视线,噗呲笑了一声。
沈清言见他笑了,急忙问道:“笑什么?”
“没什么,你先歇息吧,我去给你煎药。”
“......”沈清言沉默。
白若离走到烧水壶前,点然柴火,放好药物和水,就开始为沈清言煎药。
“哒哒哒哒哒。”
什么声音?
沈清言察觉出了不对,拉着白若离就开始进屋观察,白若离有点懵,“怎么了?”
“嘘,闭嘴,有情况。”说着食指已经堵在了白若离的唇上,做出了“嘘”的姿势。
那帮倭寇陆陆续续的赶到这里,其中一个察觉出了不对,“搜!这里,有人住过!”
其余人回答道:“是!”
这番对话被沈清言和白若离听到了。
沈清言看出了倪端,拉着白若离从窗户后面逃离出去,“走,走后窗。”
“好,听你的。走吧。”
说着俩人就互相帮助着跳出了窗户,这一跳拉伤到了沈清言的伤口,他忍着疼痛,但是手却抓紧了白若离。
白若离也察觉出了不对,反握住了沈清言的手,俩人互相搀扶着逃离了这里。
......
那帮倭寇见没有人,也没有踪迹,便离开了。
他们开始沿着白若离留下的标记逃跑,树上,石头上,路边的花花草草都是找标记的最佳入手点。他们最先找到的标记在一个小道两侧的石头上,在那石头的正中央上刻着一个往右侧的地方,俩人双双看向右侧,在那右侧的尽头,隐隐约约看到一个村庄,村庄似乎没有落魄的情况,沈清言忍不住问道:“那个给我看病的老人,就是在这个村庄里的吗?”
白若离慌了神,急忙解释道:“不是,这个地方不应该有村庄的,况且,我记得我的标记不在这条路上的。”
沈清言一听,脸色骤变,“跑,上当了。”
屋内明显有住过人的痕迹,其次,在院子里还有水正在烧着,那帮倭寇不可能没有发现。既然放了他们,那自然就有坑等着他们跳,真是狡猾,破坏了原来的记号,换上了新的记号,还挖好坑等着他们跳,到底是何居心。
那帮倭寇哪来的这么大的胆子,按照常理来说,那帮倭寇在三年前就已经被打退到了东南沿海那一地区,为什么会陆陆续续的来到了内陆地区,是谁在背后贿赂这些倭寇,敢反抗皇家命令。
还有一个问题,齐川呢?
在慌乱逃跑中的沈清言忽然想到这个问题,在脑子里过了一遍之后,不由得握紧了手。
白若离也感觉不对,为什么标记会被改掉,而且这么多天了,跟王爷一起来的那个人呢,一直不见踪影,况且,屋内明显有过住人的痕迹,锅台上的药还在熬着,那帮倭寇怎么可能没看见,他们是瞎吗?
那个老人是透露出他们的踪迹了吗,不会吧,那个老人看着不像是坏人,那为什么倭寇能发现他们?
沈清言道:“齐川!”
白若离道:“倭寇!”
俩人几乎一起说了出来,话音未落,一帮人就陆陆续续的擒着一个人过来了,带头的倭寇发话:“这就是你要找的王爷?”说着目光投到了被擒人的身上。
齐川身上被鞭子打出了好几道伤口,腿上,胳膊上,胸上的伤口淋淋尽目,是个人都会感觉到他马上就要死了,但是齐川还是死低着脑袋不去看那个倭寇头子一眼。
沈清言挣脱了白若离的搀扶,怒骂道:“放了他,你们这帮倭寇,来我们川岭这一带干什么,滚回你们的老窝去。”
这句话激怒到了那个倭寇头子,上来一脚给到了齐川的肚子上,齐川疼的闷哼了一声,将嘴里的血沫咽了下去。
那倭寇头子见他这么硬气,“呦,还挺能抗啊。”说着又踢了一脚,齐川疼的吐出来一大口血沫,额头上的汗也多了几粒。
沈清言看急了,刚准备喊,却被那倭寇头子抢先了一步,“祁王爷,我们大人想见您一面,您要是不想这个人就死了,那就尽情的骂吧。”说着就把齐川的下巴强行抬起,“您这个下人啊,我甚是喜欢,要不您借我玩玩?”
沈清言的指头襄进了肉里,强忍着冲动喊道:“行,我跟你们走,放了他。”
那倭寇头子见他这么听话,“好啊,不过嘛,您得先跟我们回去一趟。”
沈清言不语。
“去,把他挟过来。”
“是!”说完便将沈清言擒了过来。
白若离硬是愣在了原地,脑子里不断飞速着,这帮人就是倭寇,沈清言和那个人要被带走了,那个什么大人要见沈清言,不,应该是祁王爷,那为什么要与这帮在东南沿海的倭寇结盟啊,莫非有什么深仇大恨?
正当白若离措手莫及的时候,只听见那倭寇头子说一句:“你!我们跟你不熟,想来就来,不来就滚,但是,你死了跟我们没关系。”
白若离一听,两只眼睛一亮,似乎带有戾气,急忙跟了上去。
......
匆匆忙忙的来到之前看到了小村庄,跟着那帮倭寇来到了村庄最中间的一个房子,推门而入,映日眼帘的是一个20左右的男孩,仔细一看,白若离吓了一跳。
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