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她们正小心翼翼地偷听,程少商的玉佩却掉了,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音,两人对视一眼,都想,完蛋了。
徐弨瑶你快走。
徐弨瑶去找人救我。
徐弨瑶推着程少商往后走,程少商一开始正在迟疑,可是徐弨瑶推得很用力,再这样下去只能是浪费时间,她赶紧跑了下去。
徐弨瑶害怕地等死一样凌不疑却从天而降。
徐弨瑶凌不疑?
徐弨瑶你飞出来的?
凌不疑却紧张地捂住了她的嘴,安静的环境中有两个人的脚步声格外明显,凌不疑蹙眉,直接带着她到了越出了窗户。
他一手死死地抓着塔檐,一手搂着徐弨瑶,脸上充血,甚至爆出了青筋。
徐弨瑶凌不疑,你没事吧。
徐弨瑶胳膊是不是很疼?
徐弨瑶听着他发出一声闷哼,感觉到他的胳膊又往下坠了几分,塔里的人好像是往下走了,凌不疑开始把她往里面送。
好不容易两个人都上来了,凌不疑才松了一口气,动了动疼的不行的胳膊。
两个人急匆匆出了塔,又走了许久才停下来,凌不疑忽然拿出了方才程少商掉下的玉佩。
凌不疑这是你的?
徐弨瑶下意识去抢,凌不疑却把玉佩举过了头顶,让她够都够不到。
徐弨瑶这是少商妹妹的。
徐弨瑶你给我。
凌不疑这才缓缓把手放下,端详着那玉佩,玉佩上刻着“嫋嫋”二字。
凌不疑这是程娘子的小字?
凌不疑弨瑶,说来我还不知道你的小字是什么。
徐弨瑶赶紧从他手中抢回了玉佩,又对凌不疑狡黠一笑,像只小狐狸一样。
徐弨瑶待我们成亲我就告诉你。
徐弨瑶你不许找别人打听。
营地内,文帝怒气冲冲,朝着皇后和越妃描述着今日那帮女娘公子们所做的败坏风德的事情。
文帝成何体统!
文帝那万家小女娘与阿姈为了一些口舌之争,险些要了命。
文帝程家臭小子,为此还见血受伤。还有那些小女娘们,整天的追着袁善见满山的跑!
文帝还有几个野鸳鸯被查获,太过分了!
文帝气的把桌子拍了又拍,大声地喊着,一旁的皇后和越妃却是不怎么害怕。
越妃这本就不是什么大事。
越妃陛下年轻时为了见妾,不也爬过后院,还掉进水沟里吗?
越妃一脸淡定,却见文帝有些觉得丢人,抱怨一声。
文帝阿姮,你提那些陈年往事干什么?
越妃却依旧平静地对着文帝,她并不觉得这有什么,男男女女相处在一起闹出些动静是很平常的。
越妃那陛下打算如何处置他们?
提到他们,文帝火气又上来了,再次狠狠拍了下桌子。
文帝那自然是要重罚。
却见一宦官急匆匆走了进来,满脸的笑容,对着文帝行着礼。
“陛下,凌将军回来了。”
“是和徐家娘子一起回来的,听闻今日徐娘子悬崖遇险,凌将军冒死相救,使得旧伤复发,那徐娘子已哭成泪人了。”
文帝本想着,凌不疑回来便回来,也没什么好通报的,却见那十分懂他的宦官讲述了凌不疑救徐娘子的事。
他正愁着什么时日再提一下凌不疑与徐娘子定亲的事,这下机会便来了。
文帝他又去救徐家女娘了。
文帝好好好。
文帝子晟现在颇有一些朕当年的风范啊。
文帝笑容满面地摸了摸自己的胡子,仿佛刚刚怒气冲天的不是他一样。
越妃陛下还没说呢,要如何罚他们。
越妃趁机问道,却见文帝朝她伸手制止。
文帝今日啊,本就是来祈福游玩的,少年郎嘛,青春年少,贪玩好动,亦是正常啊。
文帝再说了,朕年轻的时候不也是……
他说着忽然停了下来,想起了刚刚与越妃的对话,但他现在才不想管,他要去看自家养子与徐家女娘如何了。
文帝算了,今日的事朕就不再追究了。
文帝走,朕去看看子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