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玛·伍兹很高兴在这里见到您，不过您似乎是遇到了些麻烦呢，这很遗憾
艾玛·伍兹有什么我能帮得上的吗？
森然看着艾玛走近，反手将烟管搭在身后
森然·杰尔很高兴在这里见到您
森然·杰尔不过我想您应该帮不上忙，毕竟您这样女士对于移树这样的事可做不得
艾玛笑了笑，侧身和对方一样的站姿看向工人们拖树
“一二…嘿咻…一二…”
“你们，过来，从这里试试看不看能不能移动。”
“是！”
“……”
领导者有条不紊地指挥着，工人们也跟移动行动，时不时休息一下，同时也有其他人给予他们水和帕子，整个氛围相当和谐
艾玛·伍兹您说得没错，以我的力气估计也帮不上忙
艾玛·伍兹不过，我让人带了支架，应该能稍微轻松些
森然·杰尔……
森然·杰尔真相小姐还真是随身携带着这样巨大的东西啊……
他笑了笑，看着几个警员将支架搬了过去，帮助其他人移走那颗大树
森然·杰尔这里几乎不会有这样大的树，小姐您还带着这样的东西
森然·杰尔啊……有个词叫什么来着？
森然·杰尔未卜先知？
艾玛将手电筒关上放回包里，侧头看向对方，两双不同颜色的眼睛对视上了，在这昏暗之下闪着光
艾玛·伍兹您不用这样调侃我
艾玛·伍兹您是聪明人，您知道我来这里是为了什么，不是吗？
“轰——”
警员和马戏团的工人们一起将树移开到了路边，留出可控车辆行驶的位置
森然·杰尔……
森然·杰尔很抱歉，但您不能没有证据就来抓捕我
“嘶啦”
艾玛·伍兹我既然能来，自然是有准备的
艾玛率先出手，刀尖划破对方的衣服
幸好他的身体下意识反应，躲开了刀，又往外退了两步，手也握成了拳头
艾玛稍微顿了顿，打量了一下森然，因为握成拳头的手是艾玛出手后的一瞬间，原本在森然躲开后能立即反击的，但他硬是忍了下来
艾玛·伍兹……您的身手很好
艾玛·伍兹我查过您的资料，您之前是雇佣兵吧？身体能下意识躲开攻击
艾玛·伍兹本来也是能立刻反击的……
——为什么不呢？
艾玛想不明白，或者从刚开始，对方就没打算这么做
森然·杰尔很抱歉，我不认为对您出手是一件友好的做法
艾玛·伍兹友好？
艾玛·伍兹这个词用在现在可不大合理
艾玛一直在思考，为什么他没有反击，为什么他甚至一点也不慌张，为什么他会用“友好”这样的词……
难道……
艾玛·伍兹您是在拖延时间吗？
艾玛·伍兹想将那群孩子转移到别的地方？
艾玛·伍兹这是不可能的
艾玛摇了摇头，几乎是笃定地开口
艾玛·伍兹我们已经考虑过这种可能性了
两边的山丘围住了路，一个人往上跑目标很大，更别说是要带着一群孩子
加之来的时候，带的警员就已经将后面可通过的地方都围住了，根本不可能放过马戏团的任何一个人离开
艾玛·伍兹从一开始，我们就算好了一切，您们是不可能离开的
森然笑了一下，那双灰暗的眼睛像是终于见到光亮一般，终于有了神采
他像是彻底释然了，转头看向艾玛
森然·杰尔您不用想太多
森然·杰尔我没有其他的想法，我只是觉得您不愧是真相小姐
森然·杰尔算得不错，这个地方也是您特意找的位置吧，就是让我们不能退也没有办法前进
艾玛·伍兹……
艾玛·伍兹所以……您的意思是……
艾玛·伍兹？！
一把匕首从艾玛的脸颊旁擦过，刀尖在艾玛的脸上留下一道划痕
幸好只是擦破了皮
森然·杰尔莎莱！
远处站着玛格丽莎，她整个人隐藏在黑暗里，只一双眼睛幽幽地看着艾玛，手里的匕首还映着她的脸
玛格丽莎·泽莱……
玛格丽莎的脸一直是非常优越的，画上妆更是漂亮得不可思议，加上一双在表演里格外灵动的眼睛，所以她也是这个马戏团里一位相当受欢迎的明星
但是
太熟悉了
那双眼睛太熟悉了
不管是在第一次潜入时黑暗下的冷漠，还是在那个找的关押的孩子们时见到的柔和……
森然·杰尔莎莱，不要冲动！
森然·杰尔我们早就应该结束这一切了！
玛格丽莎·泽莱不可以！
玛格丽莎几乎是脱口而出，漂亮的眼睛染上了水汽，几近哀悼崩溃般开口
玛格丽莎·泽莱不可以的……
玛格丽莎·泽莱不可以的，团长……要是……要是……真的结束了，我们的家会散的……
从前的她以为和“爱情”在一起就可以幸福，但是“爱情”并没有为她带来她想要的一切，反而带来了伤口和疼痛……
后来遇到马戏团的大家将她带去新世界，温暖和欢乐再一次充满了她的内心，裘克的温柔更是坚定了她要守护这个家的想法
玛格丽莎·泽莱不可以啊……这是我唯一的家了……
玛格丽莎握紧了手里的匕首，一瞬间就转变了情绪，她抬头看向艾玛，脸上扬起一个笑容
玛格丽莎·泽莱没关系的团长……您是好人，是拯救了整个马戏团的好人……
玛格丽莎·泽莱这些沾满鲜血的事就让我为您做吧？
玛格丽莎·泽莱只要……只要……
刀尖从脚尖往上对上了艾玛的脸
玛格丽莎·泽莱只要你死了，就好了吧？
玛格丽莎一步一步走向艾玛，然后突然加快脚步握住匕首就向艾玛刺去！
柔软的身体轻易地绕开了森然想要挡住艾玛的身子
但是，另一只手提前一步抓住了刀
“滴答”
鲜血滴在地上，又裹上灰尘
森然·杰尔玛格丽莎……
森然·杰尔我们……
森然·杰尔已经不能再错下去了
玛格丽莎的身手是由森然教导过的
但是速度和技巧都不如森然
所以要接住玛格丽莎的攻击几乎是很简单的事
玛格丽莎·泽莱团长……
玛格丽莎·泽莱团长对不起……对不起……
玛格丽莎松开了手，她崩溃地跪在了地上，颤抖的双手遮盖住了她的脸
她双手掩盖着面孔，眼泪一滴又一滴地从指缝中渗出，在地上落下斑点
玛格丽莎·泽莱对不起，对不起……
玛格丽莎·泽莱真的对不起……
刀被森然“咣当”一声丢在地上，他和玛格丽莎一起跪在地上，未被鲜血染红的手搭上了玛格丽莎的头
宽厚温暖的手掌轻轻抚摸着她的手，重新将她扯回了“马戏团”
“别担心，玛格丽莎……”
“幸福会有的，快乐会有的……”
“我们的家不会散的……永远都不会……”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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