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崎是监狱里的厨子,说白了就是专门为犯人做牢饭的。她从业这么多年,无数个失足过后来到这里的面孔她都见过,从不服从管教来净化心灵的叛逆少年到失足妇女、强奸犯再到为了蹭饭而故意去做蠢事的孤寡老人,那些人形形色色,从一身利刃再到被磨平了棱角,从阴暗中走出光芒。当然不排除一些例外。
她是个普通家庭的女儿,失业之后为了维持生计,才被父母介绍来到这里,做得一手好菜,不少犯人都曾说过——
在她的手艺里尝出了当时自己还是个站在阳光下的人时,那种特别的味道。
可那一天,她却在一行人当中,看到了一抹不同的身影。
他身穿囚服,即使这样朴素甚至是象征着不好身份的装扮也抵挡不了他底子里的俊郎,一头看似凌乱实则很不羁的长发,一双炯炯的眸子中透露着同样是不甘和不服从管教,却又是那么出众。
川崎起初没在意,只是在内心悲叹:
川崎“这么帅可惜了……”
突然,一个声音将她从思绪中拉回来:
“哎哎哎!干活儿了!”
川崎下意识看了一眼手腕上的表——到点了。
于是她开启了日常之中最平平无奇的工作时间。
将米饭闷好,饭菜炒熟,在其他同事的协助下开始流水线一般的工程:盛饭,装菜,递过去,送到牢房门口。
这里的犯人多少都是犯了不算太大的罪才来的,所以相对那些啃窝窝头的来说,托她的福,吃的还算好一点。
不知为何,牢里厨房的氛围总是显得阴暗一些,铁盘与铁勺的碰撞,烧锅与电器发出的声响,默默无言的他们,再到一盘盘饭菜传递到牢房门口。
突然,就在我漫不经心的在做饭时,厨房的门口传来了轰动,一个警官身影从门口探出头来。
“丫头!这边有个人说食物过敏!”
我听到这样荒诞离奇的消息皱了皱眉,心想这些食材都是常见而家常的,怎么可能有过敏源。随即我又豁然点点头,这东西本就是因人而异的。
我和一旁的小柰说了一声,也便跟着他来到了食堂。在前去到那里的一瞬间,我只是无意间看了一眼那个所谓食物过敏的人——我心肺骤停。
那是那个俊郎的男人。
他此时并没有出现什么头疼恶心的状态,只是因为几个被挑出去的鸡蛋被几个警员教训着。我皱了皱眉,那些人看到我来了也并没有停下指责的意思。
“牢饭还给你吃出花来了?!给我吃干净了!”
川崎“怎么了?”
我从两个警员身边挤进来。
那个犯人听见厨子来了,只是无意间地抬头看了一眼——那一刻,我也刚好和他对视。
那一瞬间,四目相对,他的眼中装着很清澈的蒸馏水,完全不是那些犯人眼中锋利的模样——当然也不排除他准备改过自新。
听说他可是个因为猥亵女孩子才被抓进来的。
听到这样的描述,可能很多人都会鄙夷,甚至为自己刚刚看到他眼睛一瞬间的想法感到可笑,甚至觉得这一张帅脸很可惜,又可恨、罪有应得。
其实不然——在那双眸子里,我看到的只有一个信号:
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