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低垂，霓虹灯映照着街边的五星级西餐厅。沙唐桔站在门口，望着那奢华的招牌，嘴角抽搐了一下，“你这是想让我这几天赚的钱全都搭进去啊。”

“诶？我有逼你请我吃饭吗？爱请不请咯，谁稀罕啊。”程余欢翻了个白眼，作势起身要走。

“哎哟喂，好好好，是我自愿的还不行嘛！这位祖宗别生气啦！”沙唐桔连忙伸手拉住他的衣袖，语气里带着几分讨好。

“哼，这还差不多。”程余欢重新坐下，摆出一副大爷样。

“服务员，点单！”沙唐桔招手喊道。菜单很快递到他手中，但他连翻开的兴趣都没有，直接推给了对面的人，“喏，你想吃啥自己挑吧。”

程余欢瞥了他一眼，慢悠悠地打开菜单，“来两份牛排吧，一份7分熟的。”

说完，他抬起头看向沙唐桔，“你呢？要几分熟的？”

“呃……我要10分熟的。”沙唐桔摸了摸后脑勺，声音突然小了几分。

“哈？”程余欢愣住了，眼皮猛地一跳，“10分熟？兄嘚，你是觉得你的牙齿比刀还锋利吗？”

“没、没有啊。”沙唐桔赶紧摆手，“可是，肉如果不全熟的话，真的能吃吗？”

程余欢扶额长叹，只觉得脑仁一阵生疼。他懒得再看这个二货，转头对服务员说：“不好意思，麻烦给我们两份7分熟的牛排，谢谢。”

“等等！”沙唐桔急了，又悄悄扯住他的衣角，“我真不敢吃那种半生不熟的东西，万一拉肚子怎么办……”

“随便你！爱吃不吃，不吃拉倒！”程余欢甩开他的手，语气里满是不耐烦。

“哦……”沙唐桔缩回手，表情瞬间黯淡下去。委屈涌上心头，像潮水般漫过胸口，但他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这种无助感，大概没人能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