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随摸了摸我的头,肆意张扬的笑着说道:“这又不是什么不能说的秘密,你若想知道,那我自然没什么不能说的,我相信你,你不是一个多嘴的人。”这些信息他不该说的,但在沈绵绵面前,他却无法做到彻底拒绝。我相信你——这句话在我脑子里荡了好久。
他躺在床上,翘着二郎腿,漫不经心的开口:“我爹是周国的丞相,我是他唯一的孩子,其实我算不上是独苗,在我之前,我有兄长和阿姐,他们先天体弱多病,相继离世,再后来我娘生下我就去了,好在我身强体壮,从小也不会像兄长日日都生病。”说到这,他眼神沉了沉,又继续:“我爹呢,为了我的身体,把我扔去学武。”
谢随讲到这,声音戛然而止,安静了两三秒,只听到他的轻声叹息。他虽不把你当外人看,但很多事情,他无法毫无保留的告诉沈绵绵,他虽面上一幅吊儿郎当的样子,但哪些该说,哪些不该说,他还是分得清。
似是想到什么,谢随抬头看着我,薄唇微张:“沈绵绵,你的武功,从哪学的啊?”
我是真没想到他会突然向我提问,随口敷衍了一句“随便学学”,但这小子偏偏提出跟我切磋一番
我见他兴致勃勃,拔出腰间佩剑扔给我,又从一侧拿了把小刀,语调上扬:“喏,给你,免得某人待会说我欺负她。”我没有拒绝,握住那把剑,向他刺去。
红衣女子轻盈似雏燕,青衣男子宛若游龙,刀剑相撞之时,透出淡淡的寒光。谢随每个动作游刃有余,他的神色逐渐从散漫转为认真。
良久,谢随不再进攻,他眼睛里有着藏不住的光,像是发现了什么宝贝似的。
我随口提了一句:“你挺强的。”他轻咳一声,也对我做出了一定的赞赏。我们相视一笑,他又不经意的问道:“不介意我叫你名字吧?”名字?什么名字?他看出我的不解,又补充了一句:“沈绵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