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亚轩视线转回台上,淡淡道:
宋亚轩我没什么喜欢的东西,但这种场合为了名声总该买点东西。
顾念点点头,心脏又微微砰砰跳起来。
有些心事,她自以为藏得好,却永远瞒不了某个人的眼。
最后青花瓷意料之中被宋亚轩收入囊中,再之后的拍卖物品,宋亚轩真的没有动过旁边的牌子,只是时不时地侧头看一眼顾念。
这是他的新乐趣,总是下意识的寻找顾念,看到她在他眼皮子底下才安心。
顾念意兴阑珊地等着结束,然而过了半个小时了,依然还有两件拍卖品没有拿上来。
下一项拍卖品是半枚玉佩,质地极好,绿得纯粹,可惜只有一半。
经过拍卖师介绍,其实玉佩还有半枚,不过另外半枚已经消失许久了,所以玉佩的主人就将这半枚让了出来,希望有缘人可以得到它,或许还可以找到另外半枚。
顾念轻笑了一下,或许现在还会流行信物之说也不一定。
刘耀文一百万。
清冽好听的声线从角落传了出来,像是拨动的琴音,余留了悠长的尾音。
顾念闻声下意识地就朝声源处看了去,心里一跳,没想到真的看到了许久未见的那个人。
刘耀文举着号牌,却微微地转头朝顾念的方向看了过去。
顾念快速地收回了视线,上一次她是落荒而逃,如今也是。
经过上一次,她总觉得面对刘耀文会有点尴尬。
宋亚轩一百五十万。
宋亚轩磁性的嗓音不大不小地响起,手中的号牌夺目。
刘耀文两百万。
刘耀文又加价。
宋亚轩三百万。
宋亚轩没给拍卖师说话的机会,漫不经心地喊道。
顾念意外地看着宋亚轩落在微光下的侧脸,完美性感,却有种格外凌厉的气势逼人感。
顾念这块玉佩有什么不同吗?
顾念像是看一个稀罕之物,探究地盯着前方的玉佩看。
宋亚轩将她的手放在腿上,很平常地解释道:
宋亚轩它本身没什么不同,但是有人争抢,就代表了至少不平凡。
顾念不懂他的想法,歪头眨了眨眼,静静地看着两人争抢。
宋亚轩六百万。
在刘耀文将价格提到四百万的时候,宋亚轩直接朗声不由分说提高了两百万。
现场一度陷入寂静,拍卖师久久地没有开口,看向刘耀文的方向。
那边久久没有传来加价的声音,拍卖师心情激动地开始叫道:
万能龙套六百万一次,六百万两次,六百万三……
刘耀文七百万
”刘耀文又出声了,从宋亚轩刚才落价开始大概隔了大概有半分钟,似乎在估量它的价值到底值不值这么多。
宋亚轩松掉了手里的号牌,嘴角轻勾了一下。
顾念不加了吗?
顾念疑惑地问。
宋亚轩嗯,再加别人就不敢买了。
宋亚轩语气无波地叙述道,对这一切当真是百无聊赖般,这个插曲也不过是他打发时间的乐子。
顾念错愕的看着他,大眼睛眨了好几下,突然从宋亚轩身上感受到了一股腹黑的味道。
刘耀文拿到了玉佩,起价二十万,他本来预估价格是两百万,有了宋亚轩的阻挠,涨了不止一倍。
最后剩下的拍卖品才是重头戏,是政府拨的一小块地皮,起价就是一千万。
宋亚轩却不甚感兴趣,轻捏着顾念的指尖打发时间。
抢来抢去,拍卖会也总算是结束了,在场的人陆续朝宴会厅走去。
宋亚轩拉着顾念的手走在最后,顾念好奇地问道:
顾念刚才你怎么不跟别人争了?
宋亚轩没什么利用价值的地皮,傻子才会去抢。
宋亚轩轻嗤一声。
顾念可不是有人在争吗?
顾念用他刚才的话堵他。
宋亚轩幽深的眸转向她,
宋亚轩你似乎对我的做法持有异议?
顾念挑挑眉,不置可否,她就是觉得宋亚轩对刘耀文抱了敌意而已。
宋亚轩解释太麻烦,你下次回公司就知道了。
宋亚轩随意地回答道,随着人群走了出去。
顾念不明所以地跟在他身边,实在觉得这些商业上的事很伤脑筋。
宴会里,也是顾念和宋亚轩最后进场,他们两人就好像天生压轴的,一出现就会吸引所有的视线。
四周交谈的声音都小了下来,目光一致地送了过来,有惊艳有嫉妒有愤怒更有不甘……
万能龙套宋总,有幸闻名,今日一见果然天资卓然,比新闻上还要耀眼几分。
有人恭维地走了上前,眼光发亮
万能龙套我是……
穿着西装的中年男人友好又谄媚地伸出了手,本欲介绍自己,宋亚轩只是对他颔首,维持着应有的风度
顾念失陪。
话落就带着顾念朝更里面走去了,留下一脸尴尬的男人。
这次的酒店是顾念上次和白美丽来过的那个,顾念走到一旁的时候看到通向后门的那条走廊,还可以想起当初刘耀文作弄她的事情,脸色有着片刻的不自然。
宋亚轩你先自己待一会儿,别乱跑。
宋亚轩遇到了合作伙伴,侧头对顾念交代一句,得到了她的回应才同那人走到一旁交谈起来。
顾念看着他专注的样子,知道不该打扰,乖觉地走到角落拿一杯橙汁喝着。
顾念其实觊觎的是侍者盘中或红色或蓝色或白色的液体,可惜宋亚轩警告过她不许动,她只能可怜巴巴地望着。
酒店墙壁上都雕刻着名画的浮雕,折射的棚顶绚丽的灯光,有种别样的文艺感。
手中的酒杯突然被夺走了,顾念被对方冒失的动作吓到,仓皇地回头,脸色微顿。
刘耀文饮料有什么好喝的?我给你拿了香槟。
刘耀文勾唇将另一杯酒递了过来,像是老朋友一样地说着,似乎没有被上次不愉快的经历影响到。
顾念抿了抿唇,拒接酒杯,有些尴尬道:
顾念我还有事,先走了。
刘耀文轻笑着开口:
刘耀文逃这么快?难道是怕宋亚轩误会?
顾念僵住了身子,站在墙角,头上是画在墙上穿着薄纱感性的女人,将她的窘迫渲染得更明显。
刘耀文看来被我猜对了。
刘耀文侧头看向不远处背着对这边的宋亚轩,不屑地扯出一抹笑,忽而又靠近她两分,意味深长地问道:
刘耀文我们只是正常的朋友,你心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