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护士亲切地扶着杨淑媛离开,顾念久久地不能回神。
背上突然多了一个依靠的地方,耳畔传来低哑的嗓音
宋亚轩别担心了,你妈妈一定会好起来的。
顾念回身就将他用力地抱住,感动地呢喃道:
顾念谢谢你,亚轩。
宋亚轩看不得顾念痛苦的样子,安安静静地抱了她一会儿,给她足够的时间整理好情绪。
宋亚轩待会我带你去见见你妈妈的主治医生,或许你听完他的话心里就会安稳了。
看着自己的母亲情况越来越好,顾念也是打心底的高兴,时时刻刻都拉着宋亚轩的手,感动之色言溢于表。
宋亚轩先带她去吃饭,然后在医院附近一处小阁楼见了杨淑媛的主治医生。
顾念医生医生,我妈妈这样的情况大概多长时间才能好?
一见面,顾念就急切地问道,看到医生奇怪的表情,她才知道自己用错了语言,又支支吾吾地凑着英文询问了一遍。
她已经好久没有接触到这方面的知识了,难免有些生疏。
宋亚轩感受到她的局促,将她揽在怀里,神色自然地用流利的英文询问道。
医生这才了然,对宋亚轩说了好多,顾念只能是一知半解地听着,会的单词不多,也怪尴尬的。
两人交谈了许久,宋亚轩才带着顾念从阁楼退出来。
顾念医生说了什么?
宋亚轩又耐心地重复了一遍医生的话,随后简单地总结道:
宋亚轩他说你妈妈还得慢慢地养着,如果不出什么意外的话,应该一年半年就可以好过来。
顾念眼睛陡然就亮了
顾念真的吗?一年两年就可以好?
得到宋亚轩肯定的答复,顾念兴奋得像个孩子一样在原地跳了好几跳,随后大力地在宋亚轩脸上留下一个红唇
顾念亚轩,你真是我的救星,我从前都以为我妈妈根本就没救了,这些年来妈妈没有好转的趋势,我都快要坚持不下去了……
宋亚轩心疼地揉了揉她的脑袋,嗓音低哑地道:
宋亚轩放心,以后都有我。
顾念我不能一直都靠你,这次的事情,我会找机会回报你的。
宋亚轩眸光微沉,嘴角僵硬地问道:
宋亚轩什么意思?
他不喜欢顾念和他分得这么清楚,这样的话很显然地让他多想了。
顾念注意到他的脸色不对,立即摆着手解释道:
顾念我不是不接受你的好,我的意思是我不会让你这些好白费的,我会让你觉得我是值得的人!
宋亚轩被她吓得一点脾气都没有了,突然也懂了她在想什么,笑了一下,
宋亚轩好吧,我期待着。
正在说话的间隙,街道旁突然传来一阵嘈杂声,顾念回过神来的时候,正巧看着一辆车子直愣愣地朝着他们这边冲了过来。
像是故意地似的,速度非但没有减慢,更是加了好几迈。
顾念快速地伸手想要将宋亚轩推开,然而手掌刚触到他的胸膛,就被顺势紧紧地抱在了怀里,一阵风声从耳畔掠过,再次回过神来的时候,他们已经站到了离刚才那边一米左右的距离。
那辆失控的车就擦肩而过,撞在了主治医生楼阁下。
“轰隆……”
看着这个小阁楼受到重力颤了好几颤,顾念急忙拉着宋亚轩又远离了几米。
顾念没事吧?
她余惊未消地捂着胸口,又看了看宋亚轩的身上,确认他也丝毫未伤才松了一口气。
宋亚轩只是眸光柔和地看着身旁小女人担忧的神情,对上她大大的眼睛,轻启唇低哑地道
宋亚轩我没事。
顾念见他就这么直勾勾地看着自己,耳朵腾一下就红了,快速地挪开视线,
顾念没事就好。
白色的轿车一半的车头都撞变形了,前面引擎处浓烟滚滚,可见刚才的速度有多么的快。
有穿着制服的保安迅速地拉开驾驶座的门,将里面血流如注地男人拉了下来,放在担架上快速地抬走。
随后几人又询问了围观的人,有没有受伤,并保证了一定会查清事情给大家一个交代,再然后就离开了。
顾念愣愣地滴了一路的血液,捂住唇,眼神都变得有些恐惧起来。
如果刚才他们没有逃过,那他们岂不是会被撞成肉沫?
顾念怎么会突然发生这件事?
冷静下来后,顾念拧着眉狐疑地问道。
宋亚轩眸光深沉,也好在他身手敏捷,否则下场真的不可设想。
宋亚轩这里的人精神或多或少都有些问题,应该是意外。
他怕顾念多想,故作轻松地安慰着她。
顾念抬眸又深深地看了他两秒,随后挥掉脑海中乱七八糟的想法,点点头道:
“我们什么时候离开?”
宋亚轩我待会要去和这里的主人打声招呼,你去车里等着我。
宋亚轩拿出电话给司机打了招呼,温和地看着顾念。
顾念抿着唇,又不安地问道:
顾念把妈妈放在这里真的安全吗?
宋亚轩郑重地朝她保证道:
宋亚轩我不会让你妈妈有事的。
顾念看到刚才的一幕就久久地无法释怀,可她会全心全意地相信宋亚轩,
顾念那我去车里等你,你早点回来。
宋亚轩乖。
宋亚轩将顾念送进车里,又进了另一辆车离开。
顾念看着车子绝尘而去,又看了看周围恬静祥和的环境,突然就没了一开始那样的喜悦。
她重重地吐出一口浊气,像是这样就能缓解她内心的沉重,又别扭地朝着前面的司机问道:
顾念可以告诉我几点了吗?
万能龙套夫人,已经下午两点了
”司机恭敬地回答道。
时间原来过得这么快,明明什么都没有干,都又这么久了。
顾念靠在车窗怅然地看着窗外,突然,视野间一道穿黑西服的华国男人走过,她下意识地就拧紧了眉头。
只见,男人站在刚才车子出事的地方,面无表情地打了一个电话出去,随后像是察觉到顾念的视线,凌厉地看了过来。
顾念身子一僵,快速地缩着脖子将头放下去了一点,明明知道他一定看不进来,可她就是觉得头皮发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