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航脸色如常,视线从顾念脸上移到茶几上的被杯子上,有些漫不经心,不答反问:
左航知道这个很让人意外吗?
她每天得知的见不得人的事情多了去了,自然不明白顾念露出如此防备姿态的原因。
顾念拧紧了眉头,被左航这样无所谓的态度刺激到了,情绪在失控的边缘,音量不由放大,
顾念我问你是怎么知道的?是通过什么方式?或者你的目的又是什么?
左航有些愕然地眨了眨眼,神色有些懵,随后在顾念审视一般的视线下老实地说道:
左航知道这件事的原因是因为宋少的伤是因为谷家而起,而我对谷家就特别的熟悉。至于目的,我过来看你就只是代表谷二爷关心一下宋少而已……
顾念听到宋亚轩的伤是因为谷家之后,脸色就好似满布了阴云,秀气的小脸一点都没有无害单纯的样子,承载的全是愤怒和恨意。
左航一动不敢动地看着顾念,别说,她真的被这个看起来十分柔弱的女人吓到了。
左航那个……
她咽了口口水,尝试着开口,
左航我……我应该没有惹你吧
顾念既然是谷家干的事,你们还假惺惺过来干嘛?走吧,宋家不欢迎你们!
顾念深吸了一口气,站起身来,直接将左航面前的茶水倒进了垃圾桶,驱逐送客之意显而易见。
左航英气的脸上也不免多了两分恼怒,
左航顾念,你这是在干嘛?
顾念赶你走,看不出来吗?
顾念毫不犹豫地将左航往门外推,结果才伸出手就被面前的女人反手控制住了,动也不能动一下。
她惊愕,左航竟然是练过的,顾念此时又为自己手无缚鸡之力而懊恼,奋力地挣扎了半天也没有一点作用。
左航赶我走?顾念你这么不讲义气吗?我前几天才救过你一命啊
”左航毫不费力地驾着她,两道锋利的眉毛也怪异地挑了起来,对顾念有种十分气愤的情绪。
顾念紧咬下唇,羞愤地吼道:
顾念你先把我放开!
男人打不过也就算了,她竟然对女人也是丝毫没有反手之力,太难堪了!
左航神色不自然地将她放开,迟疑地问道:
左航没弄疼你吧?
顾念扭着自己酸疼的手臂,双眸喷火地看着她。
左航尴尬地扯了扯唇角,想到两人最开始谈的话题,十分认真地说道
左航有句话要说清楚,宋少的伤是谷老大造成的,和谷二爷一点关系都没有。
顾念还是脸色不愉地摆弄着自己的双手,似乎对左航的话充耳不闻。
左航叹了一口气,又试探地说道:
左航能再给我倒一杯茶吗?
顾念抬眸看着她真诚又无辜的神色,轻抿嘴唇,这才开口问道:
顾念亚轩的伤真的和你们没关系?
左航坚定地回答道:
左航我保证,要是谷二爷参与的话,宋少现在肯定已经变成骨灰了。
顾念急得眼眶一红,
顾念你说什么呢?!谁成骨灰?你们才变成骨灰呢!
左航被顾念的反应吓到了,有些手忙脚乱,随后纠正道:
左航没没没,我就是打个比方,你别哭,我不是故意的。
顾念都快要被这些天糟心的事情逼疯了,狼狈地抹了一把眼角,手心有些湿润,她羞恼地说道:
顾念我没哭,你再这样乱说,以后都别来了。
左航急忙点头,
左航好,我以后都不乱说了。
顾念这才吸了吸鼻子忍住眼角的酸涩,又走到餐厅亲手给左航泡了一杯茶过来。
左航本来都想要离开的了,看到茶了,复而又坐了下来,好奇地打量着顾念。
她本来以为顾念一定是那种坚强又特别懂事的女人,毕竟能陪在宋亚轩身边的女子一定是外人理想的性格,然而几次相处下来,她倒是觉得顾念和她预知的那样有点不同。
顾念看我干嘛?
顾念注意到左航探究的视线,有些不自在地垂下了脑袋,显得有些许局促。
左航收回视线,若无其事地问道:
左航宋少的伤怎么样了?他现在没在别墅吗?
顾念脸上全是落寞的神色,她垂着头别人也看不见,自顾自地伤心了好一会儿才哑声回答道:
顾念他不好,身上有很多的伤,你别怪我刚才那样对你,这要是有把刀,我刚才可能都给你砍过去了。
左航惊悚地缩了缩脖子,随后暗自庆幸,这里幸好没有那样的凶器。
不过,她还是意外听到顾念的答案,随后又说道:
左航看来这一次谷老大是被逼急了,也不知道他还能干出什么丧心病狂的事情来。
她又严肃地看向了顾念,提醒道:
左航这段时间,你还是不要出去了,宋少都没有在他手上讨到什么好处,你出去就是送死。
顾念暗自握紧了手掌,拧着眉头问道:
顾念为什么?为什么谷老大会对付亚轩?
左航你不知道吗?
左航意外地看了顾念一眼,顾念摇了摇头。
左航微眯着眼睛审视她,在确定了她确实是不知道之后才如实相告。
左航宋少最近在极力打压谷老大,甚至联合了政界里面一些人士尝试推翻取代谷老大,不过后来发生了一个意外。
顾念什么意外?
顾念摒住了呼吸问道。
左航喝了一口茶,才又靠近了顾念几分,低声说道:
左航因为宋少那边有个人是谷老爷子以前带过的,在那些文件都做好要交给上面审批的时候突然改了,结果文件倒是递出去了,上面的人却丝毫反应都没有。这时候,宋少又被谷老大找人暗中算计了,受伤昏迷。
左航再然后呢,谷老大这边也开始有了提防,疯狂地和周边的人打好关系,又是劝说又是威胁,政界的人又有几个是干净的呢?所以没有人再去帮宋少,更有些和宋氏作对的商人趁机和谷家打好了关系,全方位的保驾护航。
说着,左航摊了摊手,无奈地继续道:
左航所以,现在宋少几乎是以一敌千,再硬扛下去,只会把自己作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