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淡听到了莹灯的话,却难以置信。
帝君怎么可能要移植四叶菡萏,为什么?
怎么会突然有这种想法。
一定是她听错了对吧!
颜淡摇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
录鸣带着笑意的回答却打破了她的幻想。
“帝君说这四叶菡萏,生机勃勃,刚好移植在衍虚天宫的莲池里。”
颜淡愣住了,姐姐要移去衍虚天宫?
她们分根之后,便要分开了?
她也不会见到姐姐了,也不会见到帝君了?
颜淡心中酸楚,她本来是这样想的。
远离应渊,她便不会失心,不会痛苦,不会上天刑台,更不会带着绝望跳下了无桥。
是啊,可以见不到他了。
此时莹灯开口,满是崇拜又骄傲的话语。
“那是他的服气,我们帝君那可是四大帝君里面最强的,还是最年轻的,谁不知道我们帝君强大又厉害,虽然表面严肃,但最慈仁天下,哪怕当年我犯错,大家都愿意替我求情。”
莹灯的话,让颜淡想起来在曾经的岁月里,应渊帝君永远是天界最闪耀的存在,所有人都为靠近他而自豪,自己呢?
自己好想在别人夸奖他的时候,嗤之以鼻,甚至提醒别人小心罚了情戒。
她为什么要这样说?
难得自己一开始便希望在帝君面前不同 可是她一开始真的讨厌他。
明明什么事都斤斤计较,不肯吃一点亏。
怎么担得起帝君的称呼。
可是现在她第一次听见莹灯的话,那是真心的崇拜,录鸣和其他仙侍的迎合夸赞。
“要我说啊,能说帝君坏话的,十有八九是魔界奸细,来诋毁帝君的。”
“就是啊,帝君不但出战,还要劝说魔界以和为贵。”
“说起来上次帝君在宴会上脸色不会,也不知道身体有没有恢复,每次别人生事,都靠帝君。”
“我也是,帝君当年抵抗魔将时,要不是帝君来的快,我怕是早就化作飞灰了。”
颜淡无声的听着,她一直觉得那些人很烦的话语,再次出现在她面前时,无疑在告诉她。
帝君一直很好,是她心存偏见。
她以为地涯里,她已经认识了帝君的本来样子,可是后面她觉得自己没有认清。
现在想想却是自己一直没有认清过他,也许她一直把帝君当做神祗一般,敬畏又惧怕。
颜淡闭上眼睛,努力压抑内心的悲伤和愤怒。
她要坚强,不管发生了什么,总有办法解决。
现在这一切还是不对劲,为什么她和姐姐会分开。
为什么这个莹灯和录鸣居然交好。
为什么帝君会让移植姐姐,而且说喜欢自强不息。
但是明明自己才是天赋更强的,不然怎么会连《晓寒经》自己能那么快学会。
帝君,为什么?
颜淡满腹的疑问,此时盘旋在心中,可惜曾经围绕她的人,却在关注她的姐姐去了。
她第一次成为孤零零那个,没有人和她说话,也没有人问她如何。
此时颜淡浮现出当年,姐姐含泪质问她的时候。
那时她说她不懂。
可是她记得当自己还是悬心崖的侍女时,也曾自恋怜过,自己只是一个小仙侍,而姐姐却是妙法阁副掌事。
什么时候变了?
――――
玄夜:我可以继续让你伤心,不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