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因为云澜的存在,谢望舒连择偶标准里对于另一半的外貌要求都无限的下调了。
所以不要求她。
她就是个无情的催稿机器。
谢望舒悠然地反锁了裴恩河的房门。
裴少爷不缺钱,所以很显然,写文章是他的乐趣。
联想到他那天所说的过于离谱的游湖解释,谢望舒有理由相信,他接近那些女孩子是为了取材。
而宠爱弟弟的裴大少爷配合的当了这个工具人。
从对方高频率的外出来看,裴恩河有很大的可能热衷于社交。
所以谢望舒决定,等什么时候对方写完了稿子,什么时候再把人放出来。
——裴老爷对于她的意见毫无反对。
之前的游湖借口显然让他心梗到了决定给宠爱的小儿子一个小小的教训。
于是一支笔,一个人,一晚上,一个奇迹。
某些原本可以诞生的,漂浮的,美好的情感,湮灭在了无情的催稿人的直视之中。
至少那之后的裴恩河想起谢望舒,便只记得起小黑屋里自己是何等痛苦的在憋文章。
仿若便秘。
但谢望舒对这种少男心事全无在意。
毕竟在她心里,师傅要的稿子才是最重要的。
谁让出门的时候,云澜付了钱呢?
*
而在她并不知道的逍遥派的某座山峰上。
周醒悠闲地吹了吹碗里的茶水上浮着的叶。
他甚至有闲心看着叶子飘到茶盏的边缘,晃动出肉眼可见的绿意,然后坚定地贴在杯壁上,像是点缀着什么花纹。
身边的男人崩溃的抱着水镜。
“为什么啊!这家伙怎么完全不按常理出牌?”
风狩无法理解。
谢家的事确实影响了风狩的观念,但他依然扎根在顺天道没有离开,是他心里清楚着顺天道的神奇之处。
理智上,如今的他能够理解周醒对于顺天道的敬而远之甚至厌恶之情。毕竟谢道之已经用谢家的覆灭向他们证明了有些人一旦被逼迫就会疯狂。
但情感上,曾见识过顺天道的神奇之处的他,仍然会为这似乎能感应到神明的道路所吸引。
——直到刚刚。
他见识到了一位被选中者,完全的避开了路上的陷阱,走出了一条狭窄的小路。
风狩的声音都在颤抖,“她就没有任何的好奇心的吗?”
哪怕她某些再多问一句。
哪怕她某些时候再靠近一些。
那么眼下就是另一个故事了。
“不,那家伙好奇心很重,是晚上睡觉想起自己有些事还不知道都能辗转反侧到睡不着觉的那种人。”
周醒倒是没隐瞒自己知道的细节,“只不过比起秘密,她更希望自己能活久一点,对此,她可以容忍那点无法释怀的,对于真相的渴求。”
风狩对于事情的真相如此非常震惊。
“那她在裴家杀一个回马枪又是为什么?”
他大声,“他那残忍无情的催稿举动又是因为什么?”
囚--禁。
小黑屋。
逼迫play。
【划掉】
其实就是单纯的催稿。
只不过经受过现代化的浪潮的冲击,谢望舒催稿的手段稍微的有点花样百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