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佪的夏季赫赫炎炎,年年如此,如同一位正值风华正茂的少年,永远怀着一颗炽热的心。夏日一如既往地炎热,可曾经的少年不再是少年,而是成了独当一面的大人,也不再拥有青春期的热血。那些年的夏天终将成为少年青春的回忆。
初烬悠闲地站在阳台上,望着远处的学校,让她想起了三年的初中生活。
许多人的青春都留下了美好的回忆,可初烬的青春却让她万分讨厌,她恨不得早点毕业,初中三年,她交的朋友没有一个是真心的,有的是冲着她成绩来交的,有的是为了抄她作业,有的在背后说尽她坏话有时还当面阴阳怪气地说她。
她也不再和她们做朋友了,那时她总是孤零零一个人,下课只能趴在桌上,不离开座位半步,体育课一下课总是不知所措,只能找个地方坐着,仿佛已经与世隔绝,没有人在意她,她也成了小透明。
当时就连老师也针对她,只因她不参加学校举办的补习。
补习时间是星期六上午第二节课开始补习,下午(连晚自习)和星期天上午也要来,补习完就休息半天,不参加的星期六上午第一节下课便可以走。
初烬是必然不会参加的,她才不想让自己那么劳累,每天要早早起床,又那么晚睡,好不容易有时间休息,却要增加自己的负担。
刚开始有许多同学不参加,但和李老师谈完话后都参加了。
但初烬的脑子很清醒,怎么可能被三言两语洗脑,她还是不愿参加。
覃老师已经按耐不住了,上课前总内涵初烬,还一天连续找了几次她出来谈话,又骗她已经打电话给家长了。
可她怎么会怕,她依旧坚持不去,当初不参加的同学都一一报名参加了,现在只剩她一人不参加。
但她从父母口中得如并未打电话询问。
她不理解,为什么老师要欺骗她。
最荒唐的是,老师竟然说必须要老师送去校门口才能出去,但往常都是自己就可以出去。
她的爸爸打电话给覃老师,说把补习的钱交给老师,让老师能放她的孩子出去。
但覃老师却不同意。
初烬是外宿的,她刚来没多久,覃老师就来了,说初烬做为班干部,不起带头作用,要撤了她的职位。
初烬是班长、语文领读员、英语组长,可她一个数学老师又不是班主任,却自作主张撤了初烬两个职位。
但初烬并不为此伤心,因为她早就不想当班长和领读员了。
覃老师又马上找了两位同学,补上了位置。
本以为这件事会就此完结,可初烬还是低估了覃老师的“坚持不懈。”
午读时,覃老师和李老师让初烬出走廊外。
仿佛是为了防止别人看见,就特地选在了楼梯那里,继续“说服”初烬。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她的爸爸上午打电话给覃老师,让覃老师这次的“说服”的态度变得格外暴躁。
覃老师说话十分难听,说她,你是石头做的吗,这么顽固;你有这么大的面子让老师送你出去吗,这样一来又会耽误同学的学习时间……
这些话就像千万支箭,凶猛地穿进她的心,让她伤心又委屈。
初烬虽然初三了,可她也不过是个小姑娘,怎么可能会忍受得了这些委屈,她只是来这个学校读书的,她什么也没有做错。
她的父母都未曾骂过她,就算是那些虚情假意的朋友,都没有骂过她。
初烬双手放后面,手心冒出汗,整个微微颤抖,头低垂着,她尽力控制好情绪,不想让老师觉得她好欺负。
可委屈已经涌上心头了,怎么可能有人会控制得了。
她终究还是哭了,但她只是在不出声地流泪,并没有嚎啕大哭。
覃老师依旧咄咄逼人,问她的父母是哪里人?是不是本地人?
初烬回到家,眼睛还红着。
她的妈妈一眼就看出来了,说要去学校找她的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