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的雨总是来得猝不及防,温以凡站在剧组门口,望着灰蒙蒙的天空发愁。今天收工比往常早,她没带伞,正犹豫要不要冒雨跑向不远处的便利店。突然,一件带着体温的黑色外套罩在她肩头,熟悉的雪松香萦绕鼻尖。
“又忘看天气预报?” 桑延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带着几分无奈的宠溺。他撑着伞,伞面悄无声息地往她这边倾斜,自己的肩膀却被雨水打湿了一片。温以凡仰头看他,发现他连领带都没来得及解,西装裤上还沾着几滴泥点,显然是匆匆赶来的。
“你怎么来了?” 温以凡伸手替他整理被风吹乱的领口,指尖触到他冰凉的皮肤,“外面这么冷,还专门跑一趟。”
桑延握住她的手,轻轻呵出一口热气:“怕你淋雨感冒。” 他说着,从怀里掏出一个保温盒,“顺路买了你最爱吃的桂花糕,还热乎着呢。”
温以凡打开保温盒,甜香四溢,眼眶却突然有些发酸。桑延总是这样,把她的喜好记得比自己的事还清楚。两人并肩走在雨中,伞下的世界仿佛自成一方天地。温以凡不经意间低头,发现桑延始终让她走在干燥的内侧,自己的皮鞋却在水洼里踩出一个个水花。
回到温以凡的公寓,桑延熟练地系上围裙,钻进厨房煮姜汤。温以凡倚在门框边,看着他在灶台前忙碌的背影。他的西装外套随意搭在椅背上,衬衫袖子卷到手肘,露出小臂利落的线条。蒸腾的热气模糊了他的轮廓,却让这份烟火气显得愈发真实。
“愣着干什么?” 桑延回头,看见她发呆的样子,嘴角勾起一抹笑,“去换件干衣服,别真感冒了。”
等温以凡换好衣服出来,桌上已经摆好了两碗姜汤。她端起碗,小口抿着,暖意顺着喉咙蔓延到四肢百骸。桑延坐在她对面,眼神温柔地看着她:“慢点喝,又没人和你抢。”
突然,温以凡想起什么似的,从包里翻出一个小盒子:“差点忘了,今天在片场收到的礼物。” 盒子里是一对银色的情侣手链,上面刻着小小的 “SY” 和 “WYF”。
桑延接过手链,眼神亮了亮:“你什么时候买的?”
“就前几天逛街的时候看到的,觉得很适合我们。” 温以凡伸手,“帮我戴上?”
桑延小心翼翼地替她戴上手链,指尖触到她手腕的瞬间,温以凡感到一阵酥麻。她低头看着手链,突然想起大学时,她无数次幻想能和桑延光明正大地戴着情侣饰品走在街上。如今虽然依旧要藏着掖着,但这份心意却愈发珍贵。
周末,两人难得都有空,决定去超市采购。桑延推着购物车,温以凡跟在他身边,时不时往车里放些零食。路过生活用品区时,温以凡拿起一包薰衣草味的洗衣液:“这个味道很好闻,买这个吧。”
桑延却摇摇头,从货架上拿下另一包:“买这个,无香型的,你皮肤敏感,用这个好。” 温以凡一愣,没想到他连这种小事都记得。
结账时,收银员看着满满一车东西,笑着问:“你们俩是刚结婚吗?” 温以凡和桑延对视一眼,同时红了脸。桑延下意识地揽住她的肩膀:“算是吧。”
回家的路上,温以凡靠在桑延肩头:“要是有一天,我们不用再偷偷摸摸的就好了。”
桑延低头在她发顶落下一吻:“会有那么一天的。” 他握紧她戴着情侣手链的手,“到时候,我要让所有人都知道,温以凡是我这辈子最爱的人。”
夕阳的余晖透过车窗洒在两人身上,映得手链上的字母闪闪发光。那些藏在生活缝隙里的温柔,那些小心翼翼的爱意,都在这一刻化作永恒。温以凡闭上眼睛,感受着桑延平稳的心跳,心里满是安定。她知道,无论未来如何,只要有他在身边,就足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