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五点,桑延的手机闹钟刚震动,他便轻手轻脚地从客房起身。温以凡拍戏作息不规律,最近为了赶新剧进度更是疲惫,他特意嘱咐过不要让闹钟吵醒她。厨房的灯光调至最暗,他熟练地将提前备好的食材处理成细碎的粥料,小火慢煨时,又同步熨烫好温以凡当天要穿的戏服。
七点整,桑延端着营养粥推开卧室门,晨光恰好透过纱帘洒在温以凡蜷成一团的身影上。“以凡,该起床了。”他的声音像浸透蜜糖的羽毛,轻轻落在她耳畔。温以凡迷迷糊糊睁开眼,看到床头摆着的牛油果三明治和冒着热气的粥,还有一朵用蓝莓和薄荷叶装饰的“小花”,瞬间笑出了声:“桑助理,你这摆盘都能参加美食大赛了。”
片场休息室里,桑延早已成了剧组公认的“全能助理”。温以凡拍摄古装戏时,厚重的戏服总让她行动不便,桑延便时刻守在镜头外,只要导演一喊“卡”,他立刻小跑过去,半蹲下身帮她整理拖地的裙摆,再递上提前温好的润喉茶。有次拍摄雨中戏份,温以凡浑身湿透,桑延早备好了姜茶和干净毛巾,甚至用暖风机提前烘热了休息椅,连导演都忍不住调侃:“小温啊,你这助理比我们剧组场务还专业。”
最让温以凡感动的,是桑延对细节的把控。她有轻微的过敏性鼻炎,桑延每天都会提前查看天气预报,雾霾天准备好N95口罩,花粉季更是在休息室摆满空气净化器;她背台词时习惯咬笔帽,他就把所有笔都换成按压式,还在剧本边缘贴上便利贴,用不同颜色标注重点台词。
某天深夜,温以凡结束夜戏拍摄,累得连话都不想说。桑延默默将她的行李箱拉杆调到最舒适的高度,又从保温袋里拿出一盒切好的水果:“补充点维生素,回去就能直接睡了。”回程车上,温以凡靠在车窗边打盹,桑延担心她着凉,轻轻把外套披在她身上,自己则保持着别扭的坐姿,用手臂为她挡住车顶空调的冷风。
更让剧组人员惊叹的是桑延的“危机处理能力”。有场需要吊威亚的打戏,温以凡在空中旋转时发簪突然松动,长发散落遮住视线。桑延几乎在第一时间发现异常,立刻示意导演停机,同时拿着发绳冲向高台。他半跪在威亚支架旁,动作比专业造型师还利落,三两下就将温以凡的头发重新盘起,还细心地用碎发修饰出更自然的弧度。
休息间隙,温以凡看着认真记录拍摄注意事项的桑延,忍不住调侃:“桑大建筑师,你这助理做得这么出色,以后转行我可养不起。”桑延抬头,目光温柔得能滴出水:“我只为温以凡小姐独家服务。”说着从包里掏出个小盒子,里面是用剧组道具珠子串成的手链,“你上次说拍古装戏戴现代首饰违和,这个临时做的,先用着。”
夕阳西下,桑延拎着温以凡换下的戏服走在前面,阳光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温以凡望着那个挺拔的背影,忽然觉得,那些曾经以为难以跨越的困境,在这份细致入微的陪伴里,都化作了温柔的星光。她小跑两步追上去,自然地挽住他的手臂,而桑延像是早就预料到般,顺手将她垂落的发丝别到耳后,两人相视而笑,这一刻,喧嚣的片场仿佛都成了背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