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渐渐昏暗下来,看来是不得不睡了。大家还有外套的把自己的外套铺在地上,没有外套的就死皮赖脸地去蹭别人的,比如黑瞎子。他贱兮兮地凑近正在整理衣服的解雨臣。
齐黑瞎花儿爷,介不介意同床共枕一次?
解雨臣滚
解雨臣说着侧身躺下,不理黑瞎子了。
齐黑瞎唉唉唉,花儿爷怎么绝情啊?
吴邪算了,来我这儿吧。
齐黑瞎大徒弟我总算没白疼你。
吴邪载废话你就从我外套上下去!
齐黑瞎得得得,我睡了。
张起灵自觉地坐下守夜
他看着天空中的明月,不知是在发呆还是在想别的什么。清风徐来,吹起他鬓边的碎发。那双清冷的眼眸倒映着月光。旁边的树丛里有蝈蝈在叫,声音很清脆,逗得人心痒。
一个人在他身边坐了下来,是张海羽。她没有看张起灵,而是抬头望着他望着的那轮明月。张起灵没有劝她回去睡觉,因为他知道劝不动。张海羽的侧颜很美,那平日里含满杀气与冷意的黑红色眸子也淡然下来,柔和下来。她额上的彼岸花纹也在月光下闪着淡淡的,冷凝的光。
没有人说话,这是两人间的默契:不想说话的时候,陪伴就好。
在对面的山顶,月色下,一个人走了上来,居高临下地环视四周,目光聚焦到几个小小的剪影上。
他突然笑了,自言自语般轻声道
?终于找到你了。
凌晨三点左右,张海客和张海楼悄悄爬起来,对张起灵点了点头,准备离开,临走前,张海客担心地看着张起灵
张海客族长,你去睡会儿吧。
张起灵有点哭笑不得,但是他没有表现出来。看看不知不觉就靠在自己肩膀上睡着的张海羽,又看看张海客,那意思分明是:我怎么睡?
张海客没再说话,张海楼把自己放在地上的外套盖在了张海羽身上,和张海客一起离开了。
张海羽在凌晨四点的时候醒了。她看了一眼张起灵,重新坐直身子。
张海羽你去睡,我能行。
张起灵嗯。
张起灵站起身来,接过张海羽递给他的那件张海客的外套。看看几人都还在睡,就躺在了黑瞎子旁边,闭上了眼睛。
旭日东升,几人陆续醒来,只有胖子还在喃喃自语。
王胖子小妹妹,别跑啊~
吴邪哭笑不得地过去踹了胖子一脚。
吴邪做啥梦呢!?
王胖子卧槽,敢踹你胖爷屁股!
齐黑瞎要出发了,别沉浸在你和那个小妹妹的谈情说爱里面了。
王胖子?你们怎么知道?
解雨臣你说梦话都告诉我们了。
齐黑瞎话说,从这里怎么出去?
张起灵翻过山,坐车。
几人确定了方向,就开始爬山,当爬到对面那座山顶时,张海羽眼尖地发现了一个东西。是一个腐朽的木牌,上面雕刻着彼岸花,隐隐约约可以看出上面还有三个字:张胜琛。胜字辈?那还真是老前辈了,可是,她在先辈的故事里从来没有听过这个名字,也不知道这东西为什么会在这里。算了,先揣着,以后再说吧。
正在修沟的修勾作者我更得很勤快了吧(臭不要脸)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