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内蒙边疆空气中依旧是干燥寒冷,这天气里时不时地还刮起一阵阵的怪风夹杂着黄土,如果出门不戴面纱,可能就剩下吃土了。
“云姑,咱能不去吗?将军这两天就要回城了,您这不是老虎屁股拔毛吗!”
小丫头云栽对这样的鬼天气是极极的厌烦的,她更加哀怨的是自家小主子这跳脱的性格,那哀怨委屈的模样再配上水汪汪的眼睛,眼里心里都是控诉啊!
“拔毛?又不是第一次了”
被叫做云姑的那女子,从后背看身量不显,一张白色大氅显得人更加娇小了,那声音清脆的,俨然就是一个妙龄女孩。
女孩被自己的小丫头云栽拽着大氅,嘿,我拽,拽不动,再拽,诶呦呦,拽不动,只能无奈地转过来。
那叫做云栽的小丫头生的一张娃娃脸,浑身的力气却是不小,她下盘颇稳,这女孩不被力道反噬摔个屁股墩都是好事了,哪里能这么轻易就走。
云姑无奈的跳脚,正看见云栽的水汪汪的眼睛还有莫名有些喜感的哀怨神情,灵动的眼珠子一睁,忽的就露出了灿烂洋溢的笑,也不知道从哪里学过来的动作,挑逗一般的挑起云栽小丫头的下巴,“不想让你家主子去?”
云栽只盼着主子别出去,又一次就跳进了主子的陷阱,慌不迭地就点头,模样真挚的很。
云姑看见这模样,眼睛里的笑意藏都藏不住就流露了出来,不自觉流露出的那浑身的的痞子劲儿十成十的像极某人使坏时的模样,眉毛一挑,大方极了把身上穿着的大氅就脱了,随即甩给了云栽
“不想叫你主子我去,那就不去了!”
云栽感动的眼泪都要流出来了,眼瞅着主子利落的转身,正准备跟上
“嘿!你别跟过来,我可是跟人约好的,我不去可以,你可得给我请过来才行,就给我请到温居园吧。小云栽,记得哟,温居园!走啦,我可先回去了”
云姑扭头,娇嗔地傲娇小表情,虽是黄沙遍天的地儿,竟是养出了这么一个娇娇的小女娘,嘟起的小嘴,配上脸颊上的婴儿肥再加上那抹透亮的眼神和不知何时爬上脸颊的淡红色的天然腮红,着实是诱人的紧。
人儿偏偏不自知自己的美丽,浅笑嫣然间,稚嫩的妩媚给在女孩儿的眉间流连。
云姑侧畔斜睨,虽是做了坏事,但是最后的撒娇的尾音里是藏都藏不住的天真稚气,她一面逗弄着小丫头云栽,另一面乞怜地求着口腹之欲,就在转过院门口的那一刻,忽而扭头,泪珠在眼眶似落不落的,
“小云栽,我还想要马奶酒,云见最知道哪里的好喝了,嗯呢,好云栽,你去请他的时候一定一定要带回来一瓶呢,云栽可好了”
云栽不依,请那家伙来就是一个隐藏炸弹,还要酒喝,可是被云姑这精灵乖张的丫头打一棒子给一甜枣惯了,哪里就会拒绝她,气的云栽在原地直跺脚
“我……不……”
云栽双手掐腰,意图反抗,刚刚还调戏她的云姑,双手捂着耳朵,掩耳盗铃般的叫嚷着
“啊!不听不听,不听云栽念经,听不见呢”
这落荒而逃的模样俨然就是一个三岁孩童一般。
短短片刻,妩媚与天真,精怪与淘气,稚嫩与霸道这多种气质就在这么一个尚未及笄的小女娘身上融合流露,这么一个多变的女娘不知是谁家养的,未来就要落到谁家呢?
云姑确是知道的,左不过是霍家罢了,霍恬养出来的精怪,当然还是得霍恬收复不是?!
楼甜,化名云姑,这五年就在这黄沙之地,被霍恬千娇百宠地娇养长成了如今的可怜可爱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