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氏也没想到会如此,顾不上被砸的疼痛,急切道:
高氏柔秋,现在不是发火的时候,还是赶紧找个大夫来看看吧。
柳柔秋不行,找来的大夫若是个嘴不严的,将此事情泄露出去,我岂不是要沦为旁人的笑柄!
高氏这也不行,那也不妥,究竟该怎么办才好?总不能任由脸溃烂下去。
柳柔秋皮肤又痒又疼,加上满腔怒火,张开嘴就哭了起来:
柳柔秋都怪你无用,笼络不住父亲的心也就算了,还处处给我拖后腿,我怎么会有你这样都小娘。
高氏听着这话,心如刀绞,可她知晓现在不是伤心的时候,
高氏柳凝歌这会儿还在老夫人房里,你等着,我这就去求她帮忙。
寿安院内——
柳凝歌用完了晚膳,准备回王府,还未来得及起身,便看到高氏慌慌张张的冲进了内室。
高氏凝歌,求你救救柔秋,你们毕竟是亲姐妹啊!
柳凝歌三妹怎么了?
高氏将方才发生的一切阐述了一遍,老夫人听完,恨铁不成钢的骂道:
柳老夫人愚昧的蠢货,那种东西怎么能随随便便往脸上涂!
高氏老夫人,柔秋这些日子是惹出了许多祸端,可她毕竟是相府三小姐,如若脸被毁了,将来的前程可就全都完了。求您发发善心,恳求二小姐帮忙医治。
柳老夫人唉!
老夫人长吁短叹,无奈的看向了柳凝歌,
柳老夫人歌儿,你看这事……
柳凝歌祖母,我方才已为三妹诊过脉,也告知了该如何调理,她不愿意相信,我也没办法。
高氏我信,我相信二小姐!
高氏哭哭啼啼道,
高氏求你写一剂药方,只要能医治好柔秋的脸,我一定会铭记你的大恩大德。
柳凝歌免了。
柳凝歌站起身,面色淡漠,
柳凝歌我这个人一向小心眼,之前愿意帮忙医治是看在祖母的面子,断然不会再帮第二次。
高氏没想到她会拒绝的这么彻底,
高氏二小姐,柔秋可是你的亲妹妹啊!
柳凝歌我小娘只生了我一个女儿,哪来的亲妹妹?高姨娘还是另寻大夫前来医治吧。
柳凝歌侧脸看向了老夫人,
柳凝歌祖母,时辰不早了,孙女先告辞。
柳老夫人去吧,路上小心些。
柳凝歌好。
柳凝歌大步离去,高氏抬起头看着老夫人,
高氏就这么让二小姐走了?柔秋的脸该怎么办?!
柳老夫人那是你们母女自己造的孽,凝歌如今是丁王妃,身份尊贵,她不愿意做的事,我也没办法左右。
高氏可您明知只要开口,二小姐就一定会帮忙。
柳老夫人高氏,我帮得了你们一次两次,帮不了一辈子。你与其在这里跟我白费口舌,倒不如赶紧回去照顾柔秋!
高氏双目赤红的咬着唇,心底累积的恨意越来越多。
相府这群东西,从柳建南到老夫人,一个个都是欺软怕硬的废物。
他们不肯帮柔秋,那她就自己想办法!
回到院落,高氏看到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女儿,哑声道:
高氏柳凝歌不肯帮你。
柳柔秋我就知道那贱人不肯帮!
柳柔秋一手捂着脸,眼底划过了一抹狠毒,
柳柔秋我不好过,柳凝歌也别想过的痛快!
高氏愣了一下,
高氏你想做什么?!
……
南风馆的生意已趋向于稳定,为了能将生意维持下去,柳凝歌决定发挥自己的特长,在后院里开辟出独立的中医推拿区域。
大梁天气整体偏向潮湿,空气里湿气比较重,许多年岁已高的夫人们身子骨多多少少会有些不适。
有了推拿,她们就能在午后闲暇之余来做个推拿按摩,顺便敷个面膜,好好放松一下。
想要实施这个计划,最关键的是要招收一批人进行培训。
陈月王妃,你为何不在王府里挑几个手脚伶俐的丫鬟来帮忙?
陈月问道。
柳凝歌那些丫鬟大多都是不识字的,且胆小懦弱,不擅长跟客人打交道。
陈月思索了片刻,笑道:
陈月若王妃信得过的话,不如将此事交给我来办吧。
柳凝歌我自然是信得过的,那就等你的好消息了。
陈月好
有了陈月帮忙,柳凝歌轻松了许多,开始着手忙碌其它事宜。
汀兰苑——
柳凝歌等到了傍晚,总算盼到了丁程鑫下朝回来。
柳凝歌王爷,我有事跟你说。
丁程鑫何事?
柳凝歌明日陪我去趟城外吧,我打算采买一些药材。
自从上次游玩归来后,两人已许久不曾单独相处过,丁程鑫闻言,立刻应下了,“
丁程鑫好,本王随你一起。
柳凝歌那我让知夏帮忙准备马车。
两人要出门的消息,很快传到了烟云院。
孟潇潇在房间里闷了好几天,怒火好不容易降下去点,这会儿又蹭蹭的冒了上来。
她最近声名狼藉,连门都不敢出,可那贱人却过的潇洒快活,还整日纠缠表哥!
不,这口气绝不能咽下去!
她从衣柜里翻出一身素雅衣衫,装扮一番后,去了汀兰苑。
还未踏入房门,挂在屋檐角落的鹦鹉就开始鬼叫。
万能龙套嘎——嘎——小畜生来了,还钱,还钱!
“……”孟潇潇脸都绿了。
那贱人养的鸟都这么讨人厌,迟早有一天将这鹦鹉拔毛炖汤!
柳凝歌表妹来了?在门口站着做什么,快进来坐。
柳凝歌笑吟吟招呼了一声。
前一秒还面目狰狞的孟小姐瞬间变成了柔弱模样,低头走进了房内,
孟潇潇程鑫哥哥,表嫂。
丁程鑫沉默的喝着茶,连一个眼神都未曾施舍。
孟潇潇喉咙里哽了一下,险些哭出来。
柳凝歌最烦这女人说不到两句话就装可怜,赶紧开口道:
柳凝歌表妹来有什么事么?
孟潇潇我听说表嫂明日要和表哥出门。
柳凝歌是。
孟潇潇潇潇在府里闷了许久,也想出去散散心,表哥表嫂可否带我一起前去。
丁程鑫本王与凝歌是要去办正事,你安安稳稳待在府中,莫要胡闹。
丁程鑫态度冷硬的训斥了一声。
孟潇潇我没有胡闹,程鑫哥哥,这次出门我一定会很听话的
”孟白莲吸了吸鼻子,泪水溢出了眼眶,
孟潇潇而且表哥忘了么,很快便是我母亲的忌日了。
丁程鑫执着茶盏的手微顿,眸色漆黑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