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贵妃不管你招来什么,同样的东西看两遍还有什么趣?
孟潇潇无视了安贵妃的话,再次甩了两下帕子,殿外很快就传来了一阵喧闹的动静。
她眼睛一亮,更加卖力的挥舞手里的帕子,那仪态怎么看怎么滑稽可笑。
柳凝歌嗤。
听到怀中女人的笑声,丁程鑫低头看了一眼,
丁程鑫怎么了?
柳凝歌没事,这个香囊给你。
男人面带疑惑,
丁程鑫嗯?
柳凝歌王爷无需多问,拿着就是了,一会儿殿内会上演一出好戏。
丁程鑫挑眉,伸手将香囊接了过去。
万能龙套殿外什么动静,怎么这么吵闹?
万能龙套应该是孟小姐引来了什么东西吧。
一群人翘首以盼的往外瞧去,模糊中,只能看见一团移动速度很快的黑影,还没等他们反应过来,那些吵闹的东西已飞入了殿内。
“嗡嗡……”
黑影如同乌云压顶,足足有上千只都不止,靠着殿门口的贵女尖叫一声,花容失色的跳了起来,
万能龙套是马蜂,是马蜂啊!!
万能龙套啊——
接二连三的尖叫声回荡在殿内,文武百官抱头鼠窜,女眷们顾不得形象,脱下外衫不停地挥打着,试图躲避马蜂的攻击。
万能龙套护驾,快护驾!
皇帝被一群侍卫团团围住,皇后与安贵妃也从高台上跌落了下来,不停打着滚。
四周彻底陷入了混乱,谁也顾不上谁。
柳凝歌慵懒闲适的撑着下巴,笑意盎然的欣赏着这一出闹剧。
丁程鑫捏着香囊,眼眸一眯:
丁程鑫凝歌,你早就猜到会如此了?
柳凝歌没错,你那表妹趁着我不在,鬼鬼祟祟的潜入汀兰苑,偷走了一小罐香粉,我早料到会如此,所以提前往香粉里加了一点料。
那香料只能吸引来普通的蜜蜂,并没有这么大的杀伤力,谁知孟白莲自己又加了什么鬼东西,竟然引来了一大群马蜂。
还好她习惯随身携带避百虫的香囊,这次正好派上了用场。
女眷与娘娘们狼狈不堪,罪魁祸首的孟大小姐也没好到哪里去。
那些马蜂不要命似的往她身上飞去,只一会儿时间,就将那张姣好的面容扎成了猪头一般,眼睛鼻子嘴都肿得分辨不清了。
孟潇潇救命,表哥,快救我!
孟潇潇痛苦哀嚎着,丁程鑫却不为所动,冷眼看着这一切。
殿内闹了足足一炷香时间,香味散去后,马蜂不再纠缠,闹哄哄的飞离了此处。
经历了这场浩劫,目光所致之处皆是一片狼藉。
皇帝毕竟有侍卫护着,算是幸免于难,其他人就没这么好运了,有一个算一个,全都被扎了几下。
隆安公主父皇,我好疼,我的手背肿起来了!
隆安公主红着眼眶哭喊着。
安贵妃的眼角被扎了一下,同样泪眼婆娑的扑进了皇帝怀里
安贵妃陛下,孟潇潇害得这场祈福宴变成这样,还让这么多臣子受伤,您千万不能放过她!
皇后是啊皇上,孟小姐居心不良,竟故意惹来这么多马蜂,说是蓄意行刺都不为过,您一定要重重惩罚!
皇后嘴唇肿成了两根腊肠,含糊不清的附和着。
皇帝混账!
皇帝盛怒,
皇帝来人,将孟潇潇带上来!
万能龙套是!
侍卫在人群里找了一圈,将早已面目全非的孟潇潇拖拽到了台上。
皇帝本想严厉责罚,可看到她这副半死不活的样子,张了张嘴,一时间竟不知该说什么好了。
本来就只剩半条命了,要是再挨一顿板子,哪还能活着出宫。
纵使他心里再恼怒,可孟潇潇毕竟是在柔妃膝下长大的,哪怕是看在这份上,也不能真的下狠手。
皇帝唉,罢了罢了,将她送回丁王府去,其他人也莫要再逗留了,早些回府寻个大夫医治去吧。
皇帝发了话,谁还敢质疑。
侍卫如同拖着一只死狗般,将孟大小姐带离了殿内,其他人长吁短叹的互相搀扶往外走去。
柳凝歌王爷,你先去宫门口等会,我很快就去寻你。
柳凝歌道。
丁程鑫好。
柳凝歌在御花园拐角处,拦住了准备回宫的隆安公主与安贵妃,赠送了一份从实验室里取出来的特效药膏。
柳凝歌这个每日涂抹三次,不出两日就能消肿。
隆安委屈的红着眼眶,
隆安公主多谢皇嫂,都怪孟潇潇那个煞星,今天真是倒霉死了!
安贵妃本宫只恨那日板子打得太轻了,应该直接打断那蠢货的一条腿才对!
贵妃也是咬牙切齿。
柳凝歌二位都消消气,莫要为了不值得的人气恼。
安贵妃好,王妃的药膏本宫收下了,这份恩情必定铭记在心。
柳凝歌贵妃太客气了,一点药膏而已,谈不上恩情不恩情。
柳凝歌笑了笑
柳凝歌王爷还在外面等候,我先告辞了。
隆安公主点头,
隆安公主皇嫂慢走。
宫门口——
柳凝歌坐上回府的马车,神情很是愉悦,
柳凝歌过了今日,孟潇潇在京都城里就会沦为过街老鼠,权贵人家不会再有任何人给她好脸色。
丁程鑫嗯。
柳凝歌我这么做,你可会怪我?
丁程鑫摇头,轻轻握住了柳凝歌的手,
丁程鑫本王说过,这世上没有任何人比你更重要。
对于他而言,表妹是无法推脱的责任,凝歌却是放在心尖上的爱人,这两者之间根本没有任何可比性。
柳凝歌你这个回答我很满意,作为奖励,就赏你一个吻吧。
柳凝歌笑着揽住了男人的脖颈,热烈的将唇凑了过去。
丁程鑫微怔,很快就反客为主,占据了主导权。
唇齿交融,感受着彼此的心跳与呼吸,马车内温度越来越滚烫,隐约有种快要失控的趋势。
“……”
丁程鑫最先放开了手,将脸埋在怀中女人的发丝间,艰难的压抑着欲望。
柳凝歌拍了拍他的后背,
柳凝歌王爷,其实你不用这么克制。
男人喉结上下滚动了一圈,嗓音沙哑低沉,
丁程鑫现在还不是时候。
如若不是两情相悦,情到深处,这种事便没有任何意义。
柳凝歌那你这样强行忍着,不难受?
丁程鑫深深吸了一口气,艰难道:
丁程鑫不难受
柳凝歌啧。
明明身体已滚烫成了这样,竟然还说不难受。
调侃归调侃,柳凝歌心里还是很感动的。
能被一个人这样喜欢着,何其有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