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若霜满意一笑,
柳若霜冬梅,随我出府。
冬梅是。
城外院内,孟潇潇给丁竹倒了杯刚烹好的茶,
孟潇潇殿下许久没来了,我还以为您不会再过来了。
丁竹怎会,近日府中事务繁忙,本宫脱不开身,刚得了空就来看你。
孟潇潇被殿下惦记着,是皎皎的福分。
”女人故作羞怯状,抓住了太子衣袖,
孟潇潇殿下,皎皎想你了。
这番柔情蜜语,算是戳中了丁竹的心窝,他唇角微微勾勒,将女人打横抱起,放在了榻上。
太子每一次来这座偏院,都是为了发泄,过程只有陵辱与折磨,这对于孟潇潇而言,无疑是种煎熬。
明明内心痛苦至极,却要装出一副很享受的表情。
屋内动静很大,刚赶来的柳若霜在院内听着,表情如同茅坑里的石头,相当难看。
虽说她打心底里很瞧不上太子,但这男人说到底是自己名义上的夫君,此刻在外面听着他与另一个女人欢好,这种感觉真够荒唐的!
约莫半个时辰后,房内终于恢复了平静。
太子重振雄风,对这次的表现相当满意。
看来的确不是他的问题,而是府里那群女人失去了诱惑力,只有对着这张与柳凝歌极其相似的脸才能发挥正常实力。
云雨过后,孟潇潇娇媚的依偎在他臂膀上:
孟潇潇殿下,皎皎的胭脂水粉快用完了,衣衫也得重新订制。
丁竹喜欢什么买就是,本宫有的是银子。
孟潇潇是,多谢殿下。
两人正耳鬓厮磨着,门陡然被推开。
孟潇潇吓了一跳,赶紧用被子遮掩住了身体。
丁竹见来人是柳若霜,立刻露出了阴鸷的神情:
丁竹你来做什么?!
柳若霜殿下,方才曹公公来了府中,送了许多绸缎与金银来,妾身觉得这件事有必要向您禀报,便匆忙赶来了。
曹公公是皇帝身边的人,他的一举一动,都代表着天子的意思。
父皇让曹允送绸缎与金银,是否代表心里还是惦记着他,试图挽回逐渐疏离的父子关系?
想到这茬,太子心情愈发愉悦,看着柳若霜也变的顺眼了起来。他毫不顾忌的起床穿衣,吩咐道:
丁竹给本宫倒杯茶
柳若霜是。
柳若霜听话的倒了杯水,也不知是否有意,走到床边时脚下踉跄了一下,茶水全都泼到了床榻内侧的女人脸上。
孟潇潇啊——
孟潇潇的尖叫声响起,刺耳又聒噪。
丁竹不适的皱起眉,正欲斥责柳若霜办事不利,却见孟潇潇脸上的人皮面具逐渐脱落。
面具下的脸满是脓疮,有些地方甚至出现了血窟窿,眼角与唇边布满了黑色疤痕,坑坑洼洼的皮肉看着就让人作呕。
他一想起方才与这女人番云覆雨,还吻了她许久,险些吐出来。
即便对方面目全非,可柳若霜还是一眼认了出来,
柳若霜孟小姐?!
孟潇潇顾不得脸上的疼痛,惊慌失措的用手去遮掩脸,
孟潇潇不,我不是,我不是……
柳若霜你就算化成灰,我也认得这张脸,为了接近殿下,你不惜戴上一张人皮面具假装旁人,真是不知廉耻!
孟潇潇不,殿下,我是真心爱慕你的,你别厌弃我。
孟潇潇惊慌失措的抓住了太子衣袖,犹如在抓着一根救命稻草。
丁竹看到她这张脸就恶心,哪还有半点怜香惜玉之情。
丁竹滚开!
他从那场梦中彻底醒了,这世上根本没有柳凝歌的替代品,假的终究是假的,成不了真。
太子一眼都不想再看见这张让人倒胃口的面容,愤愤拂袖而去。
孟潇潇哭的肝肠寸断,几乎晕厥。
柳若霜居高临下的看着她,仿佛在看一只可怜的牲畜,
柳若霜孟小姐,你好本事啊,竟在我眼皮子底下蛰伏了这么久。
孟潇潇那张人皮面具是殿下给我的,并非我蓄意欺瞒。
柳若霜这些都无所谓,重要的是殿下已经厌弃了你。
孟潇潇我已落到了这个地步,你还想怎么样!
柳若霜我想怎么样?
柳若霜笑的狰狞,
柳若霜放心,你对我而言还有用处,不会让你这么轻易死的。
孟潇潇恐惧的睁大了眼,心如死灰。
……
柳凝歌身体每日都在恢复,如今已能下地行走。
丁程鑫小心翼翼的搀扶着她:
丁程鑫走的够久了,去软榻上坐着歇会儿吧。
柳凝歌嗯。
柳凝歌喘着粗气坐下身,手掌覆在腹部,有一下没一下的轻拍着,
柳凝歌孩子最近很乖,没有闹我。
丁程鑫我们的孩儿自然是最听话懂事的。
都说朝夕相处才能生出感情,这话果真不假。
这段时日,丁程鑫寸步不离的照顾柳凝歌,与这个未曾出世的孩子建立了微妙的感情。
柳凝歌你许久不去朝堂,皇上该气恼了。
丁程鑫近来朝中并无大事发生,我去不去都一样。
柳凝歌你赈灾有功,这次又解决了安平镇的麻烦,皇上该重赏你。
丁程鑫面色冷然
丁程鑫我从不在意这些赏赐。
柳凝歌我明白,但谁会跟银子过不去。
柳凝歌道,
柳凝歌听祁风说,皇上暗地里派曹公公送了绸缎与金银去太子府,这举动,分明是在向太子示好。
丁程鑫父皇未曾废黜太子,自然不会真闹到决裂的地步。
柳凝歌也不知太子给皇帝灌了什么迷魂汤,犯下了谋逆之罪都能被原谅。
丁程鑫:
丁程鑫我倒是能猜出一些。
柳凝歌嗯?
丁程鑫父皇膝下子嗣不多,能担当大任的,唯有我与丁竹两人
”丁程鑫顿了顿,又道:
丁程鑫母妃当年出宫看花灯,曾被贼人掳走过,虽然及时被救回来,但不久后就被太医诊出有了身孕。
柳凝歌难道皇上怀疑你不是他的血脉?
丁程鑫父皇心里一直存着疑虑,尤其在年迈后,对皇室血脉看的更加重要,所以他宁愿百般袒护太子,也不愿看着我坐上皇位。
柳凝歌愤愤拍了一下桌子:
柳凝歌柔妃娘娘对皇上用情至深,倘若真的被强迫,定会自尽保住清白,皇帝怎么连这么浅薄的道理都不懂!
丁程鑫也许懂,只是不愿相信母妃。
丁程鑫给她揉了揉拍桌的手,
丁程鑫这些都没关系,无论父皇如何偏袒丁竹,我都会得到太子之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