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竹有何要事?
柳若霜事关孟小姐。
柳若霜大度道,
柳若霜她伺候了殿下数日,对您也是一片赤诚之心,若您割舍不下,可以将孟小姐以侍妾身份迎入府中。”
一提起孟潇潇,太子就会想起她那张人不人鬼不鬼的脸,差点吐出来。
丁竹本宫与那女人不过是玩玩而已,现在已经腻了
柳若霜那孟小姐该如何安置,还是让她继续住在那座小院子里么?
丁竹将院子一把火烧了。
丁竹对孟潇潇厌恶至极。他贵为太子,竟然在那座院子里和这么丑的女人番云覆雨,真是膈应。
柳若霜是,妾身明白了,这就去安排。
丁竹等等。
丁竹唤住了她,
丁竹姓孟的到底是丁王的表妹,留着她,或许有另一番用处。
柳若霜疑惑:
柳若霜什么用处?
丁竹呵,你且把人留下,妥善照顾好,其它的无需多管。
柳若霜是。
不管怎样都好,只要殿下不再宠幸那个丑女人就行。
傍晚时分,城尾的院子无端走水,恰逢午后起了风,火势蔓延开,周围几座府邸都不幸遭了祸。
贺峻霖奉命去灭火,救出受困百姓后,在第一个着火的院子周围检查了一圈,在墙角发现了火折子。
蓄意纵火,这罪名可不小,但并没有人见过纵火之人长什么样,根本无从查起。
他拿着火折子去了趟丁王府。
柳凝歌穿着一件宽松的衣袍,正坐在炭盆前烤火,
柳凝歌贺将军觉得这件事是柳若霜做的?
贺峻霖没错,你先前说过,住在那里的女人是孟潇潇,柳若霜心生妒忌,焚毁院子也不奇怪。
柳凝歌院内可否发现女子尸首?
贺峻霖未曾发现。
没发现,那孟潇潇去了何处?
柳凝歌垂眸沉思着,贺峻霖看到她忧心忡忡的模样,心里很不是滋味。
贺峻霖你还怀着身孕,别想那么多,这事交给我办就行。
柳凝歌嗯。
正说着话,踏雪悄无声息的走了过来。
贺峻霖见到这只雪白的毛团,忍不住笑了声,
贺峻霖我记得刚把它送来的时候丁点儿大,怎么养这么胖了?
柳凝歌这猫能吃的很,鱼肉一概不挑嘴,胖也正常。
贺峻霖猫儿没心没肺,有吃有喝就满足了,你怀着孩子,莫要经常抱它,担心累着。
柳凝歌颔首,
柳凝歌我知道。
贺峻霖将踏雪拎到腿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抚着它的毛发,越摸越爱不释手。
贺峻霖先前隆安公主也想要一只,我没答应,这小玩意儿可不好找。
柳凝歌说起隆安,你听说皇上准备为她赐婚的事了么?
贺峻霖听说了。
贺峻霖道
贺峻霖回乾部落的首领是个有本事的,公主嫁过去,只要不胡闹,应当不会受苦。
柳凝歌我还以为你对安儿有几分好感。
听他的语气,竟是半点都不在意。
贺峻霖笑道:
贺峻霖别开玩笑了,我这种粗人,怎么可能喜欢金枝玉叶的公主,更何况当了驸马,手中的兵权就得全部上缴,我可不想当个游手好闲的废物。
柳凝歌规矩是人定的,大梁的江山离不开你与王爷镇守。即便娶了公主,皇上也不会没收你的兵权。
贺峻霖我不喜欢公主那样的,她被保护的太好了,完全不懂人间疾苦,这样的女子娶回家,只能小心翼翼的捧在掌心里对待,我并非怜香惜玉之人,做不到那份上。
柳凝歌听完,觉得确实有道理,
柳凝歌缘分上天注定,强求不来,等回乾首领到了再说吧。
贺峻霖嗯,这次的走水,不宜将内情禀报给衙门,就说是天干物燥引的火势,你觉着如何?
柳凝歌贺将军自己做决断就好。
贺峻霖那就这么定了,你歇息吧,我先去忙了。
目送贺峻霖走出院子,柳凝歌起身在房内走了一圈,唤来了祁风。
柳凝歌孟潇潇那边是否出了变故?
贺峻霖是,先前王妃身体不适,属下不宜禀报,孟潇潇的人皮面具被柳若霜揭开,现在已彻底被太子厌弃了。
柳凝歌啧啧。
这么好的一枚棋子失去了作用,真令人惋惜啊。
祁风:
祁风柳若霜手段狠毒,应该不会放过孟潇潇。
柳凝歌让她们斗去吧,蛇蝎互咬,有趣的很。
祁风是。
太子府柴房——
四周漆黑一片,唯有一个狭小的窗口能透进些许光亮。
孟潇潇蜷缩在角落,两日滴水未进,嘴唇干的裂出了血口子:
孟潇潇水,给我些水喝吧,我要渴死了。
‘吱呀——’
紧闭的门陡然被推开,刺目的阳光让她眯起了眼,流出了生理性泪水。
柳若霜孟小姐,这里住着可还习惯
”柳若霜锦衣华服,站在门口的模样,如同一只张扬的孔雀。
孟潇潇怨恨的攥紧了手。
这女人算个什么东西,不过是相府内卑贱的庶女罢了,如今竟也能骑在她头顶作威作福!
孟潇潇你想怎么样?
柳若霜孟小姐放心,我与你并无深仇大恨。
”柳若霜一招手,冬梅立刻将手里的食盒放在了地上。
孟潇潇饿的前胸贴后背,看到吃的,什么都顾不上了,立刻端起盘子狼吞虎咽了起来。
看着她这副饿死鬼投胎的模样,柳若霜嫌恶的撇了撇嘴。
填饱肚子,孟潇潇无力的坐在地上:
孟潇潇侧妃究竟想做什么,直说吧。
柳若霜孟小姐是个聪明人,只要你答应与我合作,我可以保你锦衣玉食。
孟潇潇我不要锦衣玉食,我要自由。
柳若霜很意外:
柳若霜孟小姐从前最放不下的不就是富贵二字么?如今怎么变性子了?
孟潇潇被关在这个鬼地方,我连阳光都见不到,再多的富贵又有何用。
”她要出去,再找个谁也不认识的地方住下,只要有那张人皮面具,还愁嫁不了富贵人家么?
柳若霜我可以给孟小姐自由,但你得帮我做一件事。
孟潇潇什么事?
柳若霜笑容阴冷
柳若霜很快你就知道了。
……
坐在窗边的柳凝歌无端打了个寒战,抬手将披风拢的紧了些。
知夏往炭盆里添了些新炭,
知夏王妃身子刚痊愈,莫要受寒,快些回榻上歇着吧。
柳凝歌躺了这么久,我腰都疼了。
柳凝歌提起笔,在纸上写着什么,
柳凝歌你稍后替我把这封信拿给祁风,让他送到马嘉祺手里。
知夏是。
柳凝歌写完信装入信封,转头看到丁程鑫掀开帘帐走进了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