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程鑫师妹方才来过?
丁程鑫在书房内处理完公文,一踏进房间就闻到了浓郁的苦药味。
柳凝歌嗯,来给我送帕子的。
说着,柳凝歌将帕子递了过去。
男人粗略看了眼,上面绣着一地梨花,花瓣上还坐着两只猫。
柳凝歌王爷觉得这两只猫像谁?
丁程鑫不知。
柳凝歌悠然一笑。
有什么难猜的,这两只猫一只通体雪白,以保护者的姿态坐在前面,而另一只则瘦小很多,恹恹垂着头,像生了病。
以物拟人,这位师妹的本事着实了得。
柳凝歌王爷,看来贾师妹对你心思不纯啊。
丁程鑫寡薄的唇轻抿,
丁程鑫我至始至终都将灵儿视作妹妹看待,从未有过其它想法。
柳凝歌我知道。
要是这男人对师妹有意,这门婚事早就成了,哪还轮得到她当王妃。
既然这层窗户纸还未捅破,那暂时就当做什么都不知道吧,用帕子膈应人这点幼稚的小把戏,她还不放在眼里。
见柳凝歌沉默不言,丁程鑫不免有些紧张:“
丁程鑫凝歌,你莫要胡思乱想,若你心里不舒服,我可以让师父师妹住去将军府。
柳凝歌还是算了。
”贾诗灵到底也没做什么出格的事,况且贾老将军对王爷恩重如山,怎能将人赶走。
她抬手想要将帕子丢弃,稍作迟疑后又改变了主意。
柳凝歌王爷,替我将针线取来。
丁程鑫好。
丁程鑫取来针线,柳凝歌坐在烛火旁忙碌了会儿,心满意足的举起了帕子。
那只瘦弱的猫被改得胖了些,原本垂着头的恹恹之态,瞬间变成了慵懒惬意的打盹。
柳凝歌怎么样,像不像我与王爷?
男人点头:
丁程鑫像。
柳凝歌浅笑,将帕子揣进了丁程鑫怀里,
柳凝歌送你了。
丁程鑫好。
闲聊片刻,两人准备歇下,却听外面传来了一阵喧闹的动静。
知夏惊慌失措的敲响了门,
知夏王妃,出事了,慎王带着人将王府围得水泄不通,说是来抓谋逆的叛贼。
柳凝歌目光一沉,
柳凝歌我这就过去。
池耶律的武功不输王爷,来王府绝对不会被人察觉,这消息究竟是怎么传到丁竹耳朵里的?
难不成与贾诗灵有关?
可一旦丁竹在王府搜到了池耶律,王爷也会被冠上通敌的罪名,这么做对她而言有何好处?
不容柳凝歌多想,她披上外衫,与丁程鑫一同去了前厅。
数日未曾相见,丁竹看着还是老样子,只是脸上的虚假笑容淡了许多,取而代之的是阴郁之气。
丁竹丁王,丁王妃,好久不见。
丁程鑫:
丁程鑫皇兄深夜来此,不知所为何事?
丁竹皇弟心知肚明,何须装模作样
”丁竹转动着玉扳指,冷笑道,
丁竹池耶律是人人皆知的叛贼,可你们夫妻二人却将他藏匿在府中,这分明是藐视皇威,意图谋逆!
柳凝歌闻言,蓦的笑出了声。
丁竹脸色更加难看
丁竹你笑什么?
柳凝歌当真是可笑啊!不知慎王从哪听来了这种混账话,王府里怎么可能藏匿叛贼。
丁竹呵,王妃不肯承认也没关系,究竟是本王听了混账话还是丁王通敌,派人一查便知。
柳凝歌慎王并无大理寺的调令,没有资格调查丁王府,不如您还是先跟皇上报备一声再来,如何?
柳凝歌好不退让。
丁竹:
丁竹本王早就猜到了王妃会这么说,这不,连夜请来了大理寺少卿昌铭。
他话音落下,昌少卿上前几步,道:
万能龙套下官拜见丁王,拜见丁王妃。
大理寺有先调查后禀报的特权,连昌铭都被请来了,柳凝歌再无借口阻拦。
慎王笑的得意:
丁竹怎么样,王妃现在还有何话说?
柳凝歌没有了,那就请慎王与昌少卿查仔细些,免得丁王府又得背负那些子虚乌有的罪名。
丁竹王妃放心,本王一定仔仔细细的搜查,绝不放过任何角落。
丁竹带来的侍卫在王府内大肆搜查,柳凝歌与丁程鑫坐在凳子上,两人神色自如,完全看不出一丝慌张。
约莫小半个时辰后,侍卫将丁王府翻了个底朝天,仍旧一无所获。
慎王险些咬碎一口牙。
这怎么可能,消息分明是从丁王府传出来的,绝不会有假才对!
他不甘心道:
丁竹丁王,你是不是把人藏在暗道里了?
丁程鑫冷冷瞥了丁竹一眼,仿若在看一个上蹿下跳的小丑,
丁程鑫皇兄慎言,没有证据的话,还是莫要挂在嘴上为好。
丁程鑫依我看,慎王是打定主意要给丁王府安个通敌的罪名,不如咱们也别在这浪费时间了,直接去皇上面前对峙,如何?
一提皇帝,丁竹的怒火立刻被扑灭了不少。
隆安的死对父皇造成了很大的打击,现在去养心殿前提起池耶律这个名字,无疑是自找麻烦。
他心里一番权衡利弊后,只能灰头土脸的拂袖而去。
侍卫们全都跟着撤离了王府,柳凝歌立刻唤来知夏,
柳凝歌回乾首领不在客房么?
知夏不在,奴婢也不知首领去了何处。
这就怪了,王府统共就这么大,照理说池耶律应该不可能躲得过丁竹的搜查才对。
贾诗灵师兄,王妃。
正当柳凝歌满心困惑时,贾诗灵突然出现在了前厅,
贾诗灵我知道耶律首领在哪里。
丁程鑫目光看向了她,
丁程鑫是你将他藏了起来?
贾诗灵是,师兄王妃请随我来。
两人没有犹豫,立刻跟了过去。
丁王府后院有一处竹林,表面上看不出端倪,可内部却暗藏玄机。
先前柳凝歌打算做海鲜生意,提前派人在林子底下挖了个地窖,但这个计划最终作废了,完成一半的地窖也被丢弃在了这里。
贾诗灵在夜风里咳嗽着,走三步歇两步,看着让人心疼不已。
贾诗灵前几日灵儿闲着无事,来后院散心,偶然发现了这个地窖,方才听说慎王派人来搜查,便自作主张将耶律首领藏匿在了这里。
这地窖被荒废太久,入口覆着一层泥,长满了杂草。
若是白日,或许还能察觉出异常,可此刻是黑夜,四周漆黑一片,侍卫们没有发现也属正常。
丁程鑫欣然道:
丁程鑫灵儿,你做的很好。
贾诗灵注视着师兄的表情,如同受到夸赞的孩子,既羞怯又高兴
贾诗灵谢谢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