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能龙套这……
大夫摸了把白胡须，叹道，
万能龙套这病委实蹊跷，一时半会儿难以说清楚。
柳若霜连得了什么病都诊不出来，依我看，你分明就是个庸医！
柳若霜怒道。
万能龙套侧妃息怒，草民已竭尽所能诊治，可潘姨娘病入膏肓，体内脏器出现了溃烂之症，就算大罗神仙在世也没法子啊。
柳若霜你少在这里胡言乱语，一个人好端端的怎么可能脏器烂掉，父亲，此人颇有嫌疑，不如直接押送去衙门，严刑拷打下定能吐露实话。
柳若霜这架势，摆明不肯善罢甘休。
大夫无缘无故成了嫌犯，吓得‘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万能龙套相爷，侧妃娘娘，您二位明鉴啊。
柳凝歌淡笑一声，朝着大夫问道：
柳凝歌你方才说这病蹊跷，具体有何表现？
万能龙套回丁王妃，病患先是时常发热，随后皮肤上出现了许多疹子与脓包，关节也酸痛的厉害。
柳凝歌除此之外，还有其它的么？
万能龙套还有就是草民所说的脏器溃烂，口鼻中呼出的空气都带着恶臭。
这些症状单拿出一个来还是很好判断的，可糅杂在一起，就让人难以分辨。
柳凝歌思索了会儿，陡然看向了柳建南
柳凝歌父亲，潘小娘这段时日可曾与你有过床笫之事？
被自己的女儿问及这么私密的问题，柳丞相脸都憋红了，半天才摇了摇头，
柳建南不曾。
有了更年轻貌美的青果，他哪里还有空宠幸年老色衰的潘氏。
柳凝歌本宫已经有了猜想，但还得再查验一番才行。
柳迎春疑惑，
柳迎春怎么查验？
柳凝歌没说话，反手放下床边的纱帘，遮掩住了所有人的视线。
柳若霜无法容忍小娘的尸体被亵渎，正要去阻拦，却被白珂制止。
白珂侧妃不是想得知潘小娘是怎么死的么？王妃这是在帮您，您应该感恩才对。
柳若霜你！
她手上力气极大，柳若霜用力挣扎了几次都没能甩开。
很快，床帘再次被掀开，柳凝歌用帕子擦拭着手，不咸不淡道，
柳凝歌潘小娘染的是花柳。
万能龙套什么？！
在场几人都发出了惊呼声。
花柳病，这都是花街柳巷妓子才会得的。
潘氏是柳丞相的爱妾，怎么可能染上这样的脏病？
柳若霜你敢这样污蔑我小娘！
柳若霜刚失去生母，哪能听得了这种话，疯狗一样朝丁王妃扑了过去。
白珂抓着她的手臂，稍稍用力往后一扭，刺耳的鬼哭狼嚎声很快回荡在了房内。
白珂侧妃再以下犯上冒犯王妃，可就不是胳膊脱臼这么简单了。
柳若霜怨恨的瞪着眼，疼的浑身发抖。
柳建南从‘花柳’的打击中回过神，紧张的问：
柳建南她是何时染上的病？我可否会被传上？！
柳凝歌初步预估三四个月左右，潘小娘并非因为梅毒而丧命，而是死于并发症。
一听说三四个月，柳丞相立刻松了口气。
还好，这段时间他并未与这个女人发生过任何关系，要是也染上这种脏病，下半辈子就完了。
柳迎春看热闹不嫌事大，煽风点火道：“
柳迎春这倒是怪了，潘氏是从哪儿染的花柳，莫非她偷人了？
柳若霜柳迎春，你再胡说，我就撕烂你的嘴！
柳若霜声嘶力竭的怒骂着。
柳迎春怎么，敢做还不让人说，要是没偷人，这病是哪儿来的，你倒是解释解释。
柳建南好歹是一朝丞相，想到可能被戴了绿帽子，莫名生出了一股无名怒火。
他看向了跪在地上的下人，
柳建南潘氏可曾偷人？！
丫鬟们瑟瑟发抖，谁也不敢回话。
柳凝歌啧啧。
柳凝歌咂舌，
柳凝歌好一群忠心耿耿的奴仆，依本宫看，不如全部赐毒酒，去地下继续侍奉主子。
万能龙套不，不！
一听要被赐死，丫鬟们哭哭啼啼的说了实话，
万能龙套潘姨娘的确与表哥有染，有时相爷不在府中，他们二人就会在院中密会。王妃，奴婢们说了实话，求您饶命啊。
柳建南这个贱妇！
柳建南怒极，一脚踹翻了凳子，
柳建南我早就觉得他们两人眉来眼去不对劲，没想到背地里居然敢做出这种不知廉耻之事！
柳若霜也懵了，她对小娘的私情竟毫不知情，
柳若霜父亲，这肯定是丫鬟们胡诌的，小娘断然不会…
“啪！”
还没等她说完，柳丞相一个巴掌狠狠甩了过去，
柳建南那贱妇不知廉耻，你还为她辩解，非要气死为父才能满意么？！
这巴掌打的毫不留情，柳侧妃发间簪子被打落在了地上，‘叮’的一声，断成了两截。
柳建南来人，将贱妇的尸身用草席裹了，丢去城外喂狗，另外今日之事谁也不许对外透露半分，否则当心自己的舌头！
万能龙套是。
柳建南愤怒的拂袖而去，刚刚咽气不久的潘氏像个破布一样被裹着抬出了院子。
柳迎春四妹啊，你现在是慎王侧妃，身份不同往日，可别跟你小娘学，做出这等放荡下作之事。
柳若霜低着头，发丝将她的面容掩盖着，看不清神情。
这场戏唱到此刻，算是落入了尾声。
柳凝歌掸了掸衣裙上并不存在的灰尘，淡然道：
柳凝歌四妹，节哀顺变。
节哀顺变？！
柳若霜呵。
”柳若霜莫名一笑，缓缓抬起头，视线紧盯着面前的女人，
柳若霜二姐，你是不是很得意？
柳凝歌怎会，咱们可是亲姐妹，潘小娘死了，本宫难过还来不及。
柳若霜别以为这样就赢过了我，日子还长，以后的事可说不准。
柳凝歌四妹说的是，日子还长，往后你我姐妹之间，可得多互相照应才好。
柳若霜手掌心攥出了鲜血，恶狠狠剐了柳凝歌一眼后大步离开了内室。
潘氏一死，连带着柳若霜也不得柳建南喜爱，姜氏与柳迎春笑歪了嘴，连烧三炷香，感谢老天开眼。
相府门外，白珂搀扶着主子坐进了马车：
白珂王妃，其实您根本不必如此费心对付他们，只要您下令，属下今夜就能让这群人从世上消失。
柳凝歌傻阿珂，直接杀了多无趣，就得这样慢慢玩才有意思。
看着他们父女离心，斗得你死我活，这感觉，着实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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