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思安走后,贺峻霖磨蹭着吃完了半盘糕点,满足的打了个饱嗝。
贺峻霖论糕点膳食,还是你做的更好吃,宫里的御厨都比不过。
柳凝歌贺将军要是喜欢,我明日再做一些让人送去将军府。
贺峻霖那再好不过了。
贺将军擦了擦手,
贺峻霖凝歌,自从王爷离开后,你整天把自己闷在王府里,这样下去可不行。
柳凝歌将公文搁在腿上,疲惫的揉了揉太阳穴,
柳凝歌京都统共这么大的地方,实在不知去哪寻消遣,况且天气太热了,我没力气出去走动。
贺峻霖不如我带你去玩个新鲜的怎么样?
柳凝歌新鲜的?
贺峻霖对,文人爱玩的那些没意思,不是打马球就是办赏花宴,我带你享受一番纨绔子弟的玩法。
柳凝歌哦?听起来挺有趣。
贺峻霖那当然,你准备准备,三日后我来接你。
柳凝歌行,那三日后见。
贺将军乐呵呵出了院子,一旁的白珂为远在北疆的主子表示默哀。
完了,王爷在外面打仗,王妃快要被拐跑了。
她清了清嗓子,试探道:
白珂王妃,您和贺将军出门游玩,是不是有些不合适?
柳凝歌他常年在边关打仗,从没有被关在京都里这么久,这次又为了朝中的事务耗尽心血,痛痛快快玩一场也能放松些。
原来王妃答应是因为这个,那她就放心了:
白珂王妃,您别怪属下多嘴,如今王爷不在,您和贺将军走的太近,说不准会有人在暗中胡乱嚼舌根。
柳凝歌嗯,三日后再多带几人就行。
人言可畏,柳凝歌虽然不太在意这些,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她不想被那些嘴碎的人盯上。
另一侧——
贺峻霖策马赶回了将军府,刚下马。就看到一道熟悉的身影站在门口:
贺峻霖灵儿?
贾诗灵转过身,望向他的眼睛里噙着泪,
贾诗灵师兄。
贺峻霖你怎么来了?
贾诗灵阿爹去了战场,程鑫师兄也不在京都,除了你,我在京都里无任何亲人了。
贺峻霖无声叹了口气,心里对这个体弱多病的小师妹终究存了几分不舍:
贺峻霖你最近遇到难事了?
贾诗灵没有,只是一个人住在郡主府里实在太冷清了,便想着来见贺师兄一面。
她抽了抽鼻子,
贾诗灵“我还以为贺师兄再也不会理我了。
贺峻霖你先前做了很多错事,但知错就该善莫大焉,只要你能悔悟,我仍旧是你的贺师兄。
贾诗灵连连点头,
贾诗灵灵儿知错了,师兄,求你不要不管我。
贺峻霖唉。
贺峻霖一向心软,见她哭的鼻尖泛红,眼泪汪汪,哪还舍得说责备的话,
贺峻霖罢了,先进府坐会儿吧。
贾诗灵好,谢谢师兄。
两人一同走进了府内,贺母听到下人明白寿安郡主来了,立刻板着脸去了前厅。
贺母郡主身子弱,应该多休息才对,这么热的天气怎么能到处乱跑,要是出了事,策儿可担待不起。
贾诗灵伯母,我出来前喝过药了,不会有事的。
贺母那谁知道呢,昨天就有个贵女非要中午出门,还没走几步就中暑晕在了大路上,哎哟,可把人吓得不轻。
贺母言语里丝毫不掩饰对她的厌恶,贺峻霖听得颇为尴尬。
贺峻霖母亲,好端端的提这种事做什么,府里不是有冰镇绿豆汤么?灵儿刚过来,不如您去帮她准备一碗吧?
贺母那可真是不巧,我刚把绿豆汤分发给府里的下人,挪不出多的给郡主。
贾诗灵没关系的,我不是很渴,师兄,你别让伯母操劳。”
贾诗灵表现的善解人意,可贺母却越看越不顺眼。
瞧瞧这副装腔作势娇柔做作的模样,好像谁不知晓她这幅皮囊下藏着一颗黑心肝一样。
先是在护肤品里下毒,再是推国公府的陈小姐入水。
这两件事加起来,骂一句狠毒都嫌轻的。
要不是顾念着她和策儿的师兄妹身份,真想立刻把人赶出门去。
贺母不耐烦的撇了撇嘴
贺母策儿,你不是还得去北大营巡查军务么?耽误了正事当心皇上责怪。
贺峻霖这才想起来,
贺峻霖是,我正要去北大营。
贾诗灵没有继续赖着,识相的站起了身,
贾诗灵既然这样,那灵儿就不叨扰了,伯母,我下次再来看您。
贺母郡主慢走,我就不送了。
将军府里发生的事,很快传到了柳凝歌耳中,白珂笑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
白珂没想到贺将军的母亲这么直接,一点面子都没给寿安郡主。
柳凝歌能养出贺将军这样的儿子,贺母自然不会是性子温婉之人。
白珂也是,不过寿安郡主突然对贺将军献殷勤,究竟打的什么主意?
柳凝歌冷笑,
柳凝歌事出异常必有妖,不管她打的什么算盘,都得时刻防备着。
白珂是,属下会暗中盯紧她。
柳凝歌嗯。
三日转瞬而逝,这几天,贾诗灵几乎日日都往将军府跑,然而始终没有讨到半点好处,贺母一直维持着不近不远的态度,摆明不给她半点好脸色瞧。
丁王府门前,贺峻霖骑坐在马背上,没有穿朝服,更没有穿铠甲,而是换了身轻便的长衫。
单论样貌,他其实长得很不错。剑眉入鬓,眸若朗星,略黑的皮肤恰到好处的添了一丝野性的味道。
不愧是常年累月驰骋在疆场的男人,仅是这身气势,就没几个人能比得过。
贺峻霖凝歌,地方都挑好了,咱们赶紧走吧。
柳凝歌等等,还有人没来。
贺峻霖还有人?
贺峻霖话音刚落,国公府的马车缓缓停在了王府门前。
陈月掀起车帘,愧疚道:
陈月对不住,路上人多,行驶的慢了些,让你们久等了。
贺峻霖满不在意的摆了摆手,
贺峻霖陈小姐客气,本将军也刚到不久。
柳凝歌行了,到齐了就出发吧,贺将军,你打算先带我们去哪儿?
柳凝歌问道。
贺峻霖纨绔当然得玩些不正当的,咱们先去赌坊。
陈月啊?赌坊?
”陈月紧张的咽了口吐沫,
陈月听说那种地方全都是三教九流之辈,去了不会有危险么?
柳凝歌笑了笑
柳凝歌月儿,你当贺将军是摆设么?京都城里这些混混,他一个打二十个都不成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