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嘉祺修建水坝和城池迫在眉睫,但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北疆战事吃紧,王爷,你怕是不宜在幽州久留。
马嘉祺说道。丁程鑫颔首
丁程鑫本王明日便准备启程去北疆。
贺峻霖什么?!
贺峻霖惊愕道,
贺峻霖“这事你跟凝歌说了么?
丁程鑫还没有。
”原本以为至少还能再待几日,没想到战事发生的这么突然。
贺峻霖你们……唉~
贺将军心情百味杂陈。
凝歌刚刚经历一场大病,差点丢了半条命,好不容易身体养回来一点,丁程鑫又要在这个节骨眼离开。
京都内危机重重,她一个人回去,如何让人安心。
马嘉祺丁王,贺将军,在下刚好有几桩生意要去京都城商谈,此次返京,恰好能与王妃同行,一路上也能有个照应。
马嘉祺开口打破了寂静。
贺峻霖嗤!
”贺峻霖闻言,从鼻腔里发出了一声嗤笑。
什么谈生意,分明就是想方设法接近凝歌,真是老谋深算。
贺峻霖马公子,你之前得罪了丁竹,回去就不怕他找你麻烦?
马嘉祺笑吟吟的摇了摇折扇,
马嘉祺区区慎王,不足为惧。
这话说的狂傲,但也没法反驳。
马氏财大气粗,生意遍布江南海北,如今大梁穷成这幅鬼样子,就连皇帝都将马嘉祺视为上宾,丁竹哪敢在明面上跟他作对。
贺峻霖有钱就是厉害啊,说话腰板都硬。
”贺峻霖莫名有些酸。
想他好歹也是威名赫赫的定安大将军,怎么在朝堂里混了这么多年,还是穷的叮当响。
要是自己也有几座金库,将士们也不至于跟着他一起饿肚子。
寒暄几句过后,贺将军去忙碌其它事,丁程鑫与马嘉祺对立着,彼此眼底都含着探究。
不远处的帐篷内,白珂趴在门帘边,一脸兴奋的搓了搓手,
白珂祁大哥,你说王爷和马公子会不会打起来?
祁风王爷没那么无聊。
白珂可是马公子对王妃的爱慕那么明显,王爷能忍受得了他整天凑在王妃跟前献殷勤么?
祁风双手抱臂,一副兴致缺缺的表情,
祁风在王爷眼里,姓马的连对手都算不上,更不会为他拈酸吃醋。
白珂啊?为何?
白珂疑惑的扭过头,可祁风却没有再开口,她撇了撇嘴,嘟囔道:“
白珂切,故弄玄虚。
帐篷外,两个男人还在对立着,短短片刻的对视,许多话彼此已心知肚明,无需再多言。
丁程鑫
丁程鑫抵达京都后,有劳马公子替本王多照料凝歌。
马嘉祺王爷就不怕我钻了空子,夺走王妃?
丁程鑫你不会,凝歌也不会。
马嘉祺哈哈哈。
马嘉祺爽朗大笑
马嘉祺既然王爷信得过,在下一定不负所托。
有时候,惺惺相惜的知己情比起男女之情更加珍贵难得。
马嘉祺是生意人,算不上君子,但也绝不愿做小人。
凝歌是悬挂在天际的月,他不受控制的被吸引,却不会伸手去触碰,唯恐亵渎。
月亮就该是纯洁无暇的,能远远瞧上一眼已经很满足了。
傍晚前,丁程鑫挑帘走进了帐内,柳凝歌正翻阅着账册,认真计算重建幽州的开销。
柳凝歌回来了?
听到脚步声,她放下手里的册子,展颜浅笑,
柳凝歌晚膳有白面馒头,我让阿珂取一些来。
丁程鑫不急。
男人走到她身旁坐下,眸中满是怜惜,
丁程鑫这段时日让你受苦了。
柳凝歌应该是你和贺峻霖辛苦了才对。
柳凝歌轻轻握住他的手,
柳凝歌等再过几日,幽州局势安稳,咱们就好好好歇一歇了。”
丁程鑫喉结滚动了一圈,话到了嘴边,不知该如何开口。
柳凝歌你怎么了,不高兴么?
丁程鑫凝歌,我明日就得走了。
柳凝歌表情有一瞬间的僵硬,但很快就恢复如常,
柳凝歌好,战事吃紧,你的确不宜在这里久留,行李都收拾了么?干粮有没有准备?
丁程鑫凝歌。
丁程鑫紧紧将人揽入了怀中,声音哑的厉害,
丁程鑫对不起。
柳凝歌怎么又说这句话。
女人闷声笑了笑,“
柳凝歌觉得亏欠了我?
丁程鑫嗯。
何止亏欠,从成亲之后,凝歌就没过过一天安稳日子,他对得起大梁,对得起子民,唯独对不起最爱的发妻。
柳凝歌别胡思乱想。
柳凝歌反手拥住了他,“
柳凝歌夫君骁勇善战,肩上扛着大梁江山,我什么都做不了,只能守在王府,等着我的将军凯旋归来。
丁程鑫眼眶发烫,将脸埋在了她的发丝间
丁程鑫等这次战事平息,我们再也不要分开。
柳凝歌好,都听你的。
两人紧紧相拥着,没有分别前的缠绵悱恻,更没有执手垂泪,只是静静抱着对方,用这种最简单的方式感受对方的体温和心跳。
翌日,丁程鑫醒来时天还没有亮透彻。
他看着怀里沉睡着的女人,低头落下了一个蜻蜓点水般的吻,随后披上外衫,头也不回的走出了帐篷。
帘帐外,几位暗卫正在等候着。
丁王视线逐一扫过,最后停在了白珂身上。
丁程鑫你是本王亲自挑选出送到王妃身边的人,先前护主不利,本王不予追究,可今后若再让王妃受半点伤害,立刻收拾东西滚出暗刹。
小丫头‘噗通’跪在地上
白珂是,属下谨记王爷吩咐!
丁程鑫收回视线,翻身上马,与左航朝着北疆方向疾驰而去。
待两人走远,祁风将白珂扶了起来,
祁风王妃应该也快回京都了,你提前准备着,免得到时候手忙脚乱。
白珂好。
临近晌午,柳凝歌睁开眼,身旁已空无一人。她咽下心头上涌的苦涩,下床洗漱。
白珂王妃,把药喝了吧,王爷走之前交代了,一定要盯着您把药喝完才行。
”白珂说着,见一碗黑漆漆的汤药放在了桌上。
柳凝歌蹙眉,下意识想要拒绝,可看到桌案上那盏蜜饯,只得叹息着饮完了药。
小丫头拿起装蜜饯的琉璃盏,
白珂王妃,吃颗蜜饯吧。
柳凝歌不必,替我装好带回京都。
白珂是。
这蜜饯是丁程鑫夜间策马去另一座城池买回来的,从天黑跑到天亮,一刻未能歇息。
这份沉甸甸的情,如何能让她不动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