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周围没有,邱故找到柏隶的时候,只看见他双手抱头跪在地上,眼里还留着泪。
两条泪顺着脸颊,滑落而滴到地上,土地有了一秒的滋润。
眼圈红彤彤的,嘴巴咬着下唇,痛苦地哭着,但梧笛就好像没有感觉到柏隶的气息似的,躺在那地上,眼睛里透露出的都是无助,痛苦。
当邱故正在疑惑为什么柏隶不上去时,眼前一黑,他知道,又换了一个记忆。
这段记忆看到的只有柏隶,因为同事出了事故,所以他暂时是晓玺的私人医生。
“柏医生,不好意思,这么晚还请你过来 ,”虽说着这种话,语气并没有抱歉的意思,而是夹着嗓子继续说:“要不要,吃碗饭?”
柏隶压根没去听,只是说到:“晓小姐,请问你有什么事吗?”
本来是不想过来的,但是听到她说自己有点不舒服,自己作为医生,不过来不合适。
“有,我找你,当然是因为我有事,”说着便把自己的准备抚上他的手,“我感觉我头有点晕。”
柏隶把自己的手避开了来,后说道,“好,行,几颗药就行了。”
“哦,”晓玺后面摆着自己的尾巴,越摆越来劲。
“好了,”柏隶把一小包药放在了桌上,“给你吧,如果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走了。”
“我送你,”晓玺没去管那药,而是上前去。
“谢谢,”等到了门口,柏隶感觉到,自己衣摆下一阵凉意,以为是风太大,便也没去理。
但邱故看得一清二楚,
这狐狸真是我见过的最狡猾的一个,
竟然,
还下了毒。
画面一转,变成了更令人难以置信的场面。
梧笛被绳子绑在夜宵镇中心十字柱上面,动弹不得,下面都是柴火,接着就是一个个村民,拿着火把。
抬头看天,月很圆,似乎是中秋节。
“烧死她!烧死她!”其中一个村民喊道。
有个带头的说道,“烧死她,得在12点,那时候才是好时候。”
“也行,也就还有10分钟,”村民甲说道。
其他都附和着。
邱故:什么?
“你们,不可以烧死她,她没有错!!”柏隶扶着树喘着粗气说道,“你们是非不分,污蔑好人!”
有个上了年纪的老头看见柏隶直摇头,“唉啊,真是遭罪,柏隶,你看看你自己,现在像什么!!”
“柏医生,我们知道你们感情深厚,但是,这只贱猫,她想……她想祸害我们镇子啊!!”
柏隶看着眼前的一幕,整个人颤抖得说不出话。
明明自己的爱人想救他们,他们却认为我爱人是祸害。
“你们真是,疯了,明明小笛想救你们,你们却…真是……”
柏隶还没说完,就被梧笛抢先了。
“柏隶回去吧,他们不信我,就算真相摆在面前,他们都不信,”明明很令人心凉的一句话,梧笛却笑着说出来。
“回去吧,别管我了,我死不足惜,”梧笛无力地说着这句话。
看着柏隶还想辩解什么,但是又被梧笛给说了回去。
“我已经…脏了,”梧笛说完整个人无力地哭着,“我已经配不上你了,你走吧,我求你了,就算你爱我,我也会很自卑的。”
“不要为我付出什么,我不配拥有你这么好的一个人。”
梧笛一心想赶柏隶走,她怕柏隶因为自己而连累,和她一起死去。
爱上一个人,怎么舍得他去死?
他就像没听见,没去理。
自己的梧笛不需要自卑,像刚见面一样骄傲,自信样,口是心非,那就是梧笛。
柏隶正打算求求那些要致梧笛死地的村民,没想到那些村民如此决绝。
带头的那个村民把火把往旁一扔,火就一下子烧了起来。
“不要!”柏隶向前去,没想到被人拦住,如果是一个人还可以反击,但如果是三四个人就不一样了。
“你们抓错了!!”
“不是她!不是梧笛!!”
“不是她……”
柏隶亲眼看着自己的爱人从自己的面前变成灰烬。
梧笛很好,在临近死亡的时候,对着柏隶笑,是平常只对他的那种笑,很灿烂,发自自己的内心的笑。
即使烧到了身体,四肢,她已经依依不舍地望着柏隶,最后只能无力地说道:
“柏隶,忘了我。”
在自己爱人死的时候,其他人就在看马戏表演一样,只笑着。
到最后,人渐渐地散了,抓着他的人在梧笛被烧的时候就放开了。
他上前去,在地上抓着一把土,一把有一把,把自己弄得很狼狈。
找着找着他找到了梧笛生前经常带着的胸针,是……一只鸟,很好看,白色金丝的翅膀。
他把那枚胸针放在自己心口,放声哭,“小笛,我来晚了,我的错。”
画面又黑了,是在一房间里,说是房间,更像是殿堂,很华丽,坐在上面的是沙比,他居高临下地看着柏隶。
但柏隶可没心情看他,邱故和他一样看见了旁边长得很像梧笛的一个木偶,
不对,
不是很像,
简直一模一样。
“嗯?怎么样?我最成功的作品,”沙比摆弄着自己手上的木偶模型。
‘梧笛’就开始给他倒茶。
“什么?”柏隶往着沙比,疑惑道。
“你的爱人,变成了木偶,怎么样?开心吗,她还没死呢。”
沙比手里摆弄着一个小型木偶模型,指间缠绕着一条条线,每动一下,‘梧笛’都会跟着动。
柏隶倒吸一口凉气, 看着上边的那个木偶,一眼都别不开,怕一不小心就看不见了,嘴唇半张着,止不住颤抖,眼眶也红了。
他怒道:“疯子,你做了什么!!?”
“疯子?”沙比冷笑着后附和道,“也对,你看看眼前的这个木偶是多么的完美啊,她就像一个天仙般,每个动作是多么的优雅,每一个动作都是我在操作,好看吗?”
柏隶从随身的箱子里拿出了一把刀,向沙比冲去:“疯子!啊!!我要杀了你!啊!!”
但沙比一个手指就让梧笛挡在自己面前,让柏隶下不了手,“杀呀,来啊,懦夫。”
只看见柏隶里沙比一米远,高举着手,可自己的爱人挡在面前,即便是木偶,也下不了手。
谁会对自己爱过的,真心对过的,付出的痛下杀手,柏隶如此,梧笛亦是如此。
明明是木偶,表面看起来很开心,笑着,但是眼角却流出了泪痕。
她想说话,可是开不了口,只能等沙比吩咐。
柏隶跪在她面前,手中的手术刀划落。
眼尾的泪痕向下滑落,他闭着眼,抬着头,像疯了似的,哈哈大笑,却也同时流着泪。
比起现在的沙比,他更像疯了的那一个。
……(画面转)
映入眼帘的时候,邱故有点不舒服,因为整个房间都很暗,看的不是很清楚,还好眼镜有夜视功能。
地上全都是被翻了一半的书,柏隶坐在角落,一个劲的在那看书,眼里布满红血丝,看起来瘆人多了。
“我得变强,小笛等我!等我!”
邱故走进看了看,发现是历代封印之类的书: 好中二。
原本他是这么想的,后来又发现,这可是探险般的世界,有什么不可能。
“哈哈哈,找到了!找到了!”柏隶把书拿上头顶,狂笑不止。
我去!走火入魔?危险。
画面转的时候,邱故很不喜欢,太黑了。
记忆是柏隶提着刀朝沙比的位置往前,这次沙比没有像上一次一样让梧笛挡在自己面前,因为他的双肢都被砍了。
柏隶越往前他就往后退,然后再用刀毫不犹豫地砍下沙比的头颅。
梧笛眼神空洞,像个真正的木偶,但没有灵魂,柏隶将她打横抱起,走向了外边。
后面的记忆片段浮现,但是越来越短,甚至只有一两句话。
梧笛坐在椅子上,还是个木偶,身上缠绕着很多红线,每一个关节都突出一条线。
柏隶在她的面前,说道,“小笛,很快的,很快我们就能相见了。”
邱故看到地上的那本书,是当初柏隶看到后大笑的那本。
(木偶牵魂,需将主魂魄引到木偶里,主魂魄就会变成生前的样子,代替木偶活下去,拥有木偶的自由,不需要操作者。)
柏隶这么狠心?
“小笛,我做错什么吗?为何要如此惩罚我,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的那一缕魂魄去了哪,我只是想见你…”
柏隶看着木偶想到了什么,拿起地上那本书翻了翻。
(如若魂魄并不想到木偶的身体,即可强制用上三千探闯者或选修者的尸体,即可引入)
难怪,难怪那么想要把人引进来。
这么说的话,只要把梧笛的最后一缕魂魄找出来就行了。
嗯,会去哪?
接下来的都是他们已经知道的事情,只不过有一点特别,魂魄死后都会去自己自己留恋的地方,柏隶找遍了,所有都没找到。
这是为什么话说他是他的爱人,这不应该如此。
在后面还知道,到现在已经杀了2995个人,剩下的五个人,他已经有个目标还差两个探闯者,一个选修者。
探索者其中一个他已经看中了邱故,邱故身上的因素都足够代替3000人了,但柏隶还是想追求更好的结果,另一个随便杀一个人就行,选修者一抓一大把,也不用着急。
他现在只对邱故感兴趣,不是他,是他的手下。
细皮嫩肉,尝起来味道绝对极好。
邱故醒来的时候,还是一贯的在礼念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