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年看着安欣的脑袋瓜子终于有了消肿的迹象,也秉承不浪费的精神打开了雪糕就往自己的嘴里送着,夏日炎热就靠着雪条回血,看着坐在自己身边怨念更深的安欣。
安欣“你这就把它吃了呀。”
不然呢?
曹年年看着安欣的表情把这句话咽了进去。
曹年年“行,你这人,你等等我,行了吧。”
年年也一头钻进了小卖铺买了两根棒棒糖还有一根香草味道的冰激凌,想起了安欣那张苦大仇深的脸,这人要吃多少甜食才能开心一点啊。
出了小卖铺果然见安欣还乖乖坐在公园上等自己,他这个人比看上去还要老实一些,把零食袋子递给了安欣,看着满塑料袋的糖果还有香草味的雪糕。
安欣“当谁三岁阿。”
安欣脸上的表情也松弛了些许,年年笑了起来只觉得这人还蛮好哄的,为人很简单,她喜欢和简简单单的人打交道。
曹年年“你这人看着就挺像是三岁的。”
安欣拆着香草口味的雪糕,想起自己小时候闹腾,总是要父母带着自己去游乐园,那时候爸爸妈妈都忙,半年里面可以去一次已经很开心了,离开游乐园的时候,父母总是给他买雪糕,各种口味的。
自从父母亲人离开之后他很少吃这些了,看着满脸笑颜的曹年年,是个很容易满足的小姑娘,头发很长随意的扎了个圈在脑袋后面,身上有淡淡的草药味道,眼下有淡淡的黑眼圈。
安欣“你还是学生吧?”
曹年年“我吗,都快完成实习了,这样看来,我是长得比较嫩吧。”
曹年年很不客气不管说什么话题,都能积极乐观的想到夸赞自己的身上,安欣也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女孩子。
叫人想到一句话,向阳而生。
安欣“哇,那我确实是第一次见到有人这样自夸的。”
两人笑了起来在小公园里面坐到了日落,看着袋子里的糖果,也和曹年年一人一个分了起来。
安欣“以后不要那么莽撞了,有什么事就来市局派出所。”
年年点了点头。
看着面前这个严肃正经的男孩子,心里又想起了爱讲道理的唐僧形象,眼睛也笑的弯弯然了起来,安欣盯着年年的眼睛。
安欣“还有,我不是唐僧。”
曹年年“不是唐僧是一回事,你不会有读心术吧。”
安欣有些无奈,看着一脸藏不住事的曹年年,到底是谁把想说的话都写在脸上了啊。
曹年年“你怎么这么厉害啊,安欣!”
曹年年“安欣,你也住在这一区吗,那好巧啊。”
曹年年跟在了安欣的身边两个人也相伴的走着,她的话很多也蹦蹦跳跳的,像是无数这个年纪的小姑娘一般,明媚又生动,那时候的安欣有些沉默,久坐案牍给他带来的压迫性,与接触社会的黑暗面带来的冲击很大,他才到警局,离开了同窗,没有交到朋友。
除了这个所谓不打不相识的女孩。
他抬起眼已经和她走到了暮色黄昏,师傅家的地址被写成了一个小纸条握在了手心,曹年年停在了路边买着糖炒栗子,女孩子总喜欢吃各种各样的东西,明明已经快要到饭点了。
曹年年“来一个。”
安欣不知道怎么拒绝只也接过了发烫的糖炒栗子,摄入的糖分快要超标。
安欣“谢谢,你住在这一片吗,请问这一户要往哪边走?”
走访群众时刻特有的礼貌,安欣承认自己有些职业病犯了,年年也点点头,接过了安欣递过来的纸条,看着上面的地址瞪大了眼睛。
曹年年“你找我家做什么?”
安欣“这是你家?”
安欣也与其大眼瞪小眼,年年也终于知道了,安欣就是爸爸新收的徒弟,这个信息太大了她无法接受,站在自己家门前止住了脚步,看着这颗警队新星被自己砸肿的脑袋。
把热腾腾的糖炒栗子塞到了安欣的手中。
安欣“你这是做什么呀?”
曹年年“拜托拜托,我爸爸要是知道,是我把你砸成这样的,一定会把我打死的,你可千万不能实话实说。“
可怜巴巴的十指虔诚合上,看着自己面前的安欣,老式昏黄的楼灯照在了安欣的脸上,忽明忽暗,安欣也看着气焰全无的年年扬起了唇。
安欣“还以为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武松。”
喃喃笑道,女孩子求救的眼睛也落在心头,楚楚可怜,竟然有这样大的反差。
安欣“所以,这是贿赂,那我这可不能收啊。”
二人你来我往的推脱着,门却被打开,张彪看见年年先是一笑,然后看见了在她身边的安欣,直接晴转乌云。
堪称一场变脸大戏。
张彪“年年,你怎么和他一起回来的。”
张彪来的时间比安欣长一些,早些日子年年去警察局给爸爸送饭的时候见过,张彪能说会道,又自来熟,一来二去也相熟了。
曹年年“彪哥你也在啊,我这不是和安警官在路上遇见了吗,我见义勇为看他无头苍蝇一样找不到路,就把他带上来了,说到底也是有缘分。”
小姑娘能说会道的很,冲着安欣使眼色,安欣怀疑她的眼睛都要抽筋了。
话里话外点着他呢,安欣觉得语言真是一门艺术,现在他成了长犄角的无头苍蝇了。
张彪“尽干些麻烦人的事情...”
张彪碎嘴的说着,曹年年也发觉这两徒弟好像谁都看不上谁嘛,这两个人之间可真是复杂。
曹年年“彪哥嘴就这样,不过心挺好的,你快进来吧。”
曹年年给安欣找了一双拖鞋,见爸爸妈妈已经在厨房里面忙活了,也进了厨房。
曹年年“爸妈,有没有什么要帮忙的呀!”
“行了行了,在外面好好待着,厨房油烟味重,我们都快忙完了,你一个小祖宗进来,越呆越乱啊。”
母亲把年年往外推着,她也看着在沙发上嗑瓜子的张彪,还有乖乖坐着的安欣,两个人中间隔了一条银河线了都。
曹年年“你们两个,真的认识?”
安欣撇了一眼张彪见他的瓜子壳差点崩到了自己身上,反射性的一躲,躲子弹似的,年年被他的反应逗笑了。
安欣“我是真不想和他认识...”
嘀嘀咕咕的,我开始想原来安欣和一个人闹别扭的样子是这样的,像是小鹿一样清澈的眼睛透着委屈感,年年在张彪发飙前坐在他们中间。
两个大男人和小孩一样,搞男人至死是少年那套是吧?
曹年年“行了,行了,两个大男人怎么一个比一个小气,安欣第一次来试试我妈妈的手艺,保管你和彪哥一样来了还想来,到时候我们都是饭搭子了,是不是就认识啦。”
两个大男人,还不如她一个小姑娘豁达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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