吵吵闹闹妇幼生活气息的曹年年就像是一个魔咒,挥之不去她就这样堂而皇之的闯入了安欣的生活中,不知不觉的把他围绕了起来,这个小喇叭经常三百六十度围在自己的左右没有停歇。
下班的时候走的路很顺路经常会碰到,曹年年总是叼着一根糖手里捧着一本书,安欣经常侥幸的想在她身边绕开,看着她迷糊,又会认命的深呼吸了一口气,拉住了她的手腕。
安欣“你好不好走路看看路,小心一些啊?”
让曹年年不会稀里糊涂的跟路边的电线杆来个亲密的接触,看见是安欣之后,曹年年也会后怕的揉揉额头,递给了安欣一个棒棒糖,高声喊他。
曹年年“谢谢你啊,安警官。”
曹年年“安警官,这么巧啊,你刚刚下班吗,我爸下班了吗?”
曹年年“刚刚多亏有你啊,不然我可能真的撞上去了,我们顺路一起走吧,你怎么又不说话,你是不是在想案子啊,都下班了怎么一脸苦大仇深呀?”
曹年年眨了眨眼睛也会凑近安欣看他皱起的眉头,安欣也会拿起她给自己的真知棒,今天是奶香口味的...每天都不一样,她到底买了多少糖,怎么牙口还那么好啊。
中午的时候曹年年也会来警局给曹队送饭,路过安欣的办公台也会一直叫着安欣的名字和他打着招呼,一声两声不厌其烦。
见安欣全然一副听不见的模样低头写着案情,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里,曹年年也仔细的望着安欣,手一动从其耳朵里拿出了海绵耳塞,安心回头看见曹年年的一张笑脸也吓了一跳。
猛然往身后的椅背一靠,像是一个受惊吓的小犬一样,曹年年看着安欣的眼睛和他四目相对,被其中纯净的一眼可以看到底的清澈潭水震撼住了。
她的眼睛也弯了起来笑的时候是月牙的形状,他们这时候都年轻青涩一派的干净和勇敢都写在脸上,不染风霜。
安欣“你,你怎么不声不响的在这里啊?”
左看看右敲敲,才发现局子里的人都走了个大半,意识过来已经这个点了。
曹年年看着这样的安欣发觉这个男孩子是真的不经吓。
曹年年“你这个人这么不经吓呢?”
曹年年“我来给爸爸送饭的,大家都去吃饭了,你怎么还一个人在这里啊。”
安欣低头他们那帮人热热闹闹可没有叫上他,其实这些日子他也习惯了,其实曹年年多少也知道,以安欣的后台很容易被排挤,也很容易在警局里面混的如鱼得水,安欣选择了踏实本分,曹年年握住了海绵耳塞。
曹年年“正好午饭点了,我们一起去吃饭吧。”
年年揉了揉自己的肚子,同样看着神情有些惊讶的安欣警官,她也赶紧的催促着安欣,顺便把他的笔盖直接盖住了。
曹年年“爸爸有个会要开,你就当做帮他照顾照顾我嘛,正好我也饿了。”
曹年年“安欣快点,你这么磨磨蹭蹭的,吃饭还剩多少时间呀?”
安欣推推搡搡之间也没有拒绝曹年年,出来的时候也面露喜色不过隐藏的很好,他来警队之后没交什么朋友,总被张彪带头挤兑,看着总是朝着太阳往前走的曹年年,也觉得她是把自己带出了一些暗。
和自己完全相反的一些特质,她不犯轴不为难自己,总是开开心心的。
随便在警局附近找了一家肠粉店一起坐下,曹年年也不挑吃什么都说好吃,再淋上了酱油,也看着难得露出笑脸的安警官。
曹年年“你终于有个笑脸啦,我差点还以为你不会笑呢,每次看见我都苦哈哈的一张脸。”
安欣也看着面前的酱油刮了刮筷子,露出的满足的神情,忽听曹年年又恶人先告状了。
安欣“我怎么笑的出来,不是脑袋被人砸了一个包出来,就是遇上了小朋友在哭,跟你出来一趟,尽碰事情了。”
曹年年这才注意到安欣脑袋上的包终于消了,他生的干净,眼睛又很清澈,和她见过的许多人都不一样,安欣被她盯得不好意思,眼珠子往上看了看,更显得单纯。
曹年年“愣头愣脑。”
安欣“你suo什么呢?”
我们暗道不好自己居然把心里话都说来了,果然安欣眼底也有愠色,也扬起了笑意看着安欣的眼睛,我总是敢于直视人眼睛,笑着道。
曹年年“我说,安警官,安欣你这人长得挺好看的。”
眼见着安欣的瞳孔变大,脸上出现了不好意思的神情。
安欣“你这人,你这人说什么呢。”
他有些结巴的说着,脸上出现了可疑的红晕,念叨着念叨着眼睛又变成了一片清明。
安欣“见色起意,我怎么没想到呢,这就是见色起意嘛。”
一拍桌子周围的人都看了过来,这一声把大家的目光都吸引到了他们的身上,曹年年也一脸蒙圈,这都是啥啊?
看着众人的目光她伸出手摆了摆,连忙要和自己撇清关系,这真不是我见色起意...
安欣“我终于找到这件案子的突破口了,这一顿算是我欠你的,谢谢你,曹年年!”
安欣拍了拍曹年年的肩膀就风风火火的走了,连名带姓的叫着他的名字,能突破案情他是真的很开心,背影像是小旋风一般,卷起了一阵风,曹年年看着他吃剩一半的肠粉。
曹年年“这人的胃顶不顶得住啊。”
抬眼看着众人还是看着自己,她拍了拍自己的脑袋。
曹年年“我说,真不是我见色起意把他吓走的,真的,行了,自己吃自己的少看热闹了。”
既然说不通那么索性摆烂。
曹年年也有些委屈不过不能苦着肚子还是把肠粉吃完了,心里默默地记下了安欣一笔,现在整个肠粉店的人都知道,自己一个妙龄少女见色起意了。
每每在警局我都能看见安欣是一个人,他一个人的时候不是很爱笑,就埋着头戴着耳塞,应该是在想案子,年年偶然也遇见了几回张彪拿话刺他。
张彪“有些太子关系户,就不要妨碍我们这些普通群众办案了。”
安欣低着头看不出情绪,摆弄着手上的纸张,年年也觉得气的牙痒痒,这个人被别人刺像是鹌鹑一样的,对待自己就会很炸毛。
曹年年“彪哥,你这封建思想不可取,左一句太子又一句太子的,我要是跟我爸说了,你就等着被教训。”
众人都认识年年是曹闯的女儿,张彪平日里待她也很是照顾,如今看着他们斗嘴,平日里最能说会道的张彪也乱了手脚。
张彪“年年,你怎么来了啊,也不让我接接你。”
张彪看着曹年年也笑了起来很是亲昵的凑了上来,曹年年也笑盈盈的对着张彪,她这人说起话来也不是好商量的。
曹年年“我可不敢,到时候你说我是公主,有公主病,我怎么办啊,我又没有那个两耳空空的超能力,我一定会气的睡不着的。”
曹年年抬眼果真看见了带着耳塞的安欣,估计张彪嘴巴一张,他就把耳塞带上了,一心一意的梳理着自己的文件,自己给自己清净。
遗世独立的小安警官从不说闲话也不听人说自己的闲话,任别人叽叽喳喳,走自己的道吧。年年有些欣赏这样的人。
这下张彪也有些尴尬的摸了摸头发,不好意思的看着年年,对着她的时候有了几分局促,一改那说话带针尖阴阳怪气的劲劲了。
张彪“我怎么会这么说你呢...你岂止是公主,你要当祖宗我都乐意!”
曹年年“彪哥,我才不想这么老呢,你能对我那么和气,对自己的队友不也应该好一些,我是说,你对安欣好一些。”
张彪“我也没怎么着啊。”
轮到张彪有些委屈了,曹年年则是摇了摇头拍拍他的肩膀。
曹年年“自己悟吧,有句话怎么说来着,恶语伤人六月寒。”
她也装作打了一份寒颤的模样,抬眼见安欣却见他早早地脱下了耳塞,冲着曹年年笑了起来,是一派干净明朗的少年模样,轻易地让人窥见他的柔软善良。
曹年年放下了饭盒交到了他的手上。
安欣“保证完成任务,我会交给师傅的。”
安欣也主动开口,曹年年想这好像还是安警官第一次主动对自己说话,不苦哈哈了,也没那么戒备了,腮帮子笑起来鼓鼓囊囊的。
曹年年“对了,下面那一盒饺子是给你的,我跟我妈学着包的,彪哥也有,不过我等等才给他,我妈还记挂着你们两个徒弟呢。”
安欣想了想没有拒绝反而扬起脑袋。
安欣“谢谢。”
曹年年“别客气,哎,以后听到这种话,呛回去就好了,和我一样,与其内耗伤害自己,不如和大家比比谁更疯。”
曹年年挑了挑眉头,古灵精怪的模样,却见安欣认真的摇了摇头。
安欣“我只要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想做什么就好了,但求,问心无愧。”
问心无愧。
曹年年看着安欣的背影忽然被他打动,他从不屑用华丽的词藻,可是就是让人信服他的话,那背后的坚毅让人不可忽视,总让人被他深切的吸引。
摸了摸口袋里的糖果,葡萄口味,放在了安欣的桌子上,无端端的就是想给他一些甜,安警官笑起来是挺好看的。
祝你。
得偿所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