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
刚被凌不疑用“亲自提人去廷尉府审问”吓唬过,现在又来了一个拿着一把匕首的司岄悬。
汝阳王妃感觉十分头疼。
汝阳王妃安平公主,伤可还好?
司岄悬安平多谢汝阳王妃关心,不过区区小伤,不足挂齿。
司岄悬只是不小心被这用来割断绊马绳救人的匕首划伤了而已……
司岄悬故意加重了绊马绳几个字的发音。
汝阳王妃哈哈哈…不过是女公子们的玩闹而已,不值得我们这些长辈们如此兴师动众。
汝阳王妃依我看,这事不如就算了。
一旁的城阳侯夫人连忙帮腔。
淳于氏就是,王家女公子的母亲文修君今日又不在,那自然是算了。否则,有怎可这样轻易了事?你说呢,程伯夫人?
曲陵侯夫人还未开口,那王姈就摸着腰叫唤了起来。
王姈哎呦!哎哟!疼!疼!
后面的少商也不甘示弱。
程少商呃啊!
直接四仰八叉的躺地上了。
万萋萋嫋嫋?嫋嫋?哎这,嫋嫋?
司岄悬看了眼程少商的脸,鼻血都给自己打出来了,少商还往脸上下手,比她还敢……
程姎嫋嫋?嫋嫋?
见万萋萋和程姎摇着地上躺着的程少商,司岄悬也赶紧过去关心关心。
放大音量的关心。
司岄悬哎呀嫋嫋啊——你怎么脸上伤的如此之重啊?王姈你下手也太狠毒了吧!
司岄悬叽里呱啦一顿喊,成功将少商说成了最惨的那个人。
很快,全都城就会知道车骑将军王淳之女王姈是个恶女,殴打其他女娘便算了,还专打女娘的脸!
……
最后,少商被程家人抬上了马车,司岄悬与万萋萋一同回了万府。
马车上,万萋萋还是一脸担心。
万萋萋嫋嫋她的脸……当真没事?
万萋萋这王姈,真是狠毒!
司岄悬不必担心,嫋嫋自己有分寸。
司岄悬你是不知道,我跟少商在那王姈腰间掐的那几下,保证她几天下不了床!
万萋萋听见这话瞬间明白了,哈哈大笑了起来。
万萋萋原来,这些都是你们自己伤的?
司岄悬你看你阿姊是好欺负的吗?我在那楼缡身上踹的那一下,她估计得疼好几天留下淤伤了。
万萋萋佩服,实在佩服!
送萋萋回到万府后,司岄悬待了一会儿,见天色渐晚便独自走回恒阳王府。
在万府待着还没什么感觉,但司岄悬一出来便后悔了。太阳下山后比白日冷太多了,冷风一阵阵的吹,她今日的衣裳又单薄,不一会儿便自觉发抖。
此时,一辆马车从司岄悬身后驶来。
袁善见公主想什么呢?怎么穿那么少?
袁善见穿着厚厚的黑绒围脖大袄,从车窗探出头来。
司岄悬又是你?
司岄悬皱了皱眉头。
最近这是冤家路窄啊?
袁善见想活命的话,快上车。
司岄悬也不跟他客气,直接就上了马车。
马车虽不及凌不疑的大,但胜在温暖。
袁善见拿过另一边座位的一张白绒毯盖在她的腿上,然后解下了身上的大袄给她盖在了身上。
大袄还带着袁善见身上的温度,暖乎乎的,还带着……袁善见身上的气味。
司岄悬你……不冷吗?
司岄悬有点错愕。
袁善见看着她这幅受宠若惊的样子,觉得有些好笑。
袁善见在下是男子,自然不觉寒冷。
司岄悬还是觉得不妥,想把身上盖着的大袄还他。
袁善见隔着大袄按住了她那刚伸出来的手,对着她摇了摇头。
袁善见不必关心我,顾好自己便是。
司岄悬谁…谁关心你了……
司岄悬我才没有。
司岄悬感觉身上暖和了起来,特别是脸上,她估计自己可能是感染风寒发热了。
对,一定是这样的。
袁善见看着她通红的脸,也不逗她了,收回了手。
袁善见听说那王姈连裕昌郡主的生辰晚宴都没有参加,足见伤得不轻。
袁善见不过,你即便要对付她,也用不着自残啊。
司岄悬听着话,摸了摸自己的左手。刚刚她为了取暖摩擦着自己的手臂,动作过大了,现已经有血染红了包扎的纱布。
司岄悬那汝阳王妃是个偏心的,我若是磕着碰着,她们定会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