蜃景

（21）什么？这不是梦吗？明明记得五行山是第一次见面，他怎么……

“给你的惊喜。”

孙悟空走到她身前，蹲下了身子，和梦境中那个三年级的陈善美，也是现在的陈善美对视。

“生日快乐。”

孙悟空说。陈善美顿了顿。

是啊，好像今天确实是自己的生日。自从外婆去世后，已经十几年没有人给自己庆祝过生日了，也包括自己，渐渐忘掉了自己的生日。

“这是人鱼的蜃景。我本想用来品尝美酒——但是，你比它重要多了，因为我爱你。你不是说我一直在骗你吗？那我就用这次机会，弥补当时的遗憾。陈善美，你知道吗？其实我一直在后悔，五行山的丢下你。”

陈善美看着他的眼睛，好像真的又看到了二十五年前的那个放荡不羁，还散着头发的孙悟空。倾听着心上人的道歉，她的心里泛起一阵阵波澜。

直到她看到孙悟空伸出了右手，摊出掌心。

“齐天大圣孙悟空，会守护人类陈善美，一生一世，不离不弃。当你无力，害怕，危险的时候，就呼唤我的名字，我会出现守护你的。因为我爱你。”

小陈善美缓缓抬起手，那小手掌心和孙悟空的手放在了一起，缓缓滑动。一个发光的亮球从孙悟空的掌心飘起，然后消失在了空气中。

“契约达成。”

孙悟空笑了，陈善美看着他，一下子把小身板扑进了孙悟空的怀里。

谢谢你，孙悟空，谢谢你……

谢谢你喜欢我，谢谢你爱我。

“生日快乐，陈善美。希望你接下来的每个生日，都有我的守护。”

“你从哪里学的？”

“你不喜欢吗？这可是八戒给我的建议……”

睁开眼，孙悟空已经醒了，正微笑着看着她，眼底里尽是笑意。陈善美咬了咬唇，往孙悟空怀里深处钻了钻。孙悟空抬起手，轻轻抚摸着她的发丝。

“起床吧，小寿星。”

“孙悟空——我不小了。”

“不小了？可是对我来说——你可还是个小婴儿呢。”

孙悟空调笑着说。以妖怪的年龄计算方式来说，以陈善美现在的年龄，确实还是个小婴儿。

陈善美烫着脸锤了锤他的胸。

“不准耍花招。”

十点半，两个人起床，陈善美的脚根部还在隐隐作痛，孙悟空却是满脸坏笑。孙悟空打电话给沙悟净，很快M集团就给陈善美家送来了早餐。那是两碗蔬菜粥还有一些碗装泡菜，孙悟空很快就吃完了东西，把陈善美的早餐送到了她的卧室。陈善美幸好在之前就买过床上桌，把东西全部摆在了桌上，然后抿了一口粥。

“好喝吗？”

“恩…有点太清淡了。”

“哦？没想到陈善美还喜欢吃刺激点的东西？”

“我们去吃炒年糕怎么样？”

陈善美突然抬起头，两只星星眼望着孙悟空。孙悟空皱了皱眉。

“不行，你得休息。……实在不行，让我住在你家也可以，我也可以给你做吃的。”

说完，孙悟空又露出一个欠揍的笑容，坐在了陈善美身边的床角。

“你会做吃的？”

陈善美半信半疑地看着他。

“我看了这么多的综艺节目可不是白看的。你不是注意到我最近在看尹食堂吗？”

孙悟空自信地回答。陈善美犹豫了一下。

其实…让他住在这里也不是不可以。这样就可以每天都看到他了…打住！这样会不会有些奇怪…？

遭了…因为孙悟空，自己也变得奇怪起来了。

“怎么了？在犹豫？”

孙悟空默默移动着手，很快搭上了陈善美的手背，顺手抓起来握在手心里。

“不逗你了。今天是你的生日，说吧，想去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