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瓷清了清嗓子道:“那个有什么问题吗?”
导师:“你这名字……”
还没说话,就被锦瓷打断道:“这个啊,我叫锦辞,是朱颜辞镜花辞树的辞。”
反正除了那些大臣没人见过我,就连我的画像都没流传出去,就算我站在你面前,你也认不出我。
导师听到这句话心中松了一口气,九州的永宁郡主是帝鸢女帝和应鸣公主捧在手心里的,要是出了事那还不得抄家伙!
锦辞:你特么是不会起名吗,非得用我的!
锦瓷:反正我俩名字的音一个样,怕什么!
锦辞:别说以后你认识我。
锦瓷:……
导师把学牌号递给锦瓷,示意她可以进去了。
下一秒,整个现场再次热闹了起来,议论纷纷。
“吓死我了,我还以为永宁郡主来了!”
“可不是,得亏她没来。”
“永宁郡主不过是个郡主,为什么你们对她有点意见?”
“你不懂,皇族的人就很那啥,你知道应鸣公主吗?她还搞分班,一文一理,或者文理双修!”
“好吧,确实有点,应鸣公主创立了体考这玩意!”
“看来毕业的人都享受过被体考支配的恐惧!”
……
锦瓷听着四周的议论声,眼神中闪过一丝笑意,看来她的阿姐也惹得一群人哀声连天了。
锦瓷自顾自的走进去,带队的学姐很亲切地问道:“小妹妹多大了?”
锦瓷:“第一我不叫小妹妹,我叫锦辞。第二学姐应该先自报家门吧!”
学姐掩面笑道:“那是自然,我叫冷霜月,父亲只是一个县令。”
锦瓷:“我已经快一百岁了。”
这话一出,不少人笑出了声,这也不怪他们,锦瓷长的有点矮,而且声线有点奶。
冷霜月顿时明白了,但她没有说出来。
锦瓷是妖。现在有很多人对妖仍有不好的眼光。
毕竟自古以来都是人统治着妖,他们也就自认为自己高人一等。
但冷霜月的父亲就不同了,他非常的开明,对女帝的很多政策赞不绝口。
认为女帝是非常有远见的,缓和种族仇恨,广开言路,文化交融,统一度量衡……
冷月霜把考生带到了她们相应的宿舍,在走之前还好好叮嘱了一下锦瓷,让她注意点。
锦瓷面对这不知名的善意,只是点了点头。
锦辞意味不明地说道:啧,感动了?
锦瓷不满地回怼:不要把别人想的那么坏!
锦辞:锦瓷,你要知道人心永远是最不可测的!
锦瓷:……我知道,但我更相信这个世界的好人比坏人多!
和她同一个宿舍的两个女生,上下打量着她,这种目光让锦瓷不适,就像是在看一个货物。
下一秒一个穿着鹅黄色衣裙的少女凑上来问:“你是哪个州的?”
锦瓷没有搭话,只是漫不经心的把玩着自己细长且白皙的手指。
“喂!莞儿在和你说话呢!”一个粉衣女子不满的出声道。
锦瓷低着头不说话。
见锦瓷不搭理自己,陆莞皱着眉道:“算了,轻衣,有的人心比天高,自然是看不上我们!”
这还是头一回有人这么不给她面子!
沈轻衣撇了撇嘴,小声嘟囔道:“什么嘛!你可是左丞相的独女,屈尊降贵跟一个贱民打招呼!”
锦瓷原本穿的是鲛纱,但她觉得自己的身份不好招摇,临时换了一身,料子自然是比不得那陆莞穿的。
下一秒,锦辞抬头眼中泛冷意,嘴角那若有若无的笑意让两人心中有些发怵。
锦辞起身朝沈轻衣走去,捏住她的下巴,另一手的指甲在她的脸上轻轻划过,带着威胁地意味说道:“这张脸到是好看,只是这皮囊之下的心思太过肮脏。”
锦瓷那只乖兔子就不能硬气一回,打回去吗?
沈轻衣没把锦辞的话放在眼里,毕竟她可是有着左丞相府撑腰,叫嚣道:“你不就是个贱民嘛!”
这话把锦辞整笑了,这年头还真是有人不长脑子啊!
陆莞:“这位校友,我劝你放开轻衣,后果你可承受不起。”
锦辞没听她的话,下一秒,刀架在了沈轻衣的脖子上,玩味地说道:“哦?是吗?小孩,你知道我背后的人是谁吗?”
沈轻衣只觉得眼前寒光一闪,她还没有反应过来,刀就在她脖子上了。
陆莞有些不信,她背后的人能比她爹的权势还要大吗?
锦辞眼中的嘲讽更甚,开口道:“我背后可是永宁郡主,你敢惹吗?”
沈轻衣:“你骗鬼呢!”
陆莞沉默了几秒,她在思索这件话的真实性。
永宁郡主是所有名门望族都想攀上的高枝,但很少有人见过她的样子。
良久,陆莞冲锦辞行了个礼:“对不住,我不知你是永宁郡主身边的人,还望海涵。”
沈轻衣:“莞儿,你给这个贱民行什么礼啊,她也配!”
陆莞已经想骂人了,若是真的,那就相当于和永宁郡主搭上了线,若是假的,行个礼也无伤大雅。
锦辞在沈轻衣的手背上划了一刀,警告道:“放干净点,别一口一个贱民,我要是贱民,那永宁郡主是什么?”
“你要知道你现在的每一句话都是在有辱皇家颜面了!”
沈轻衣捂着受伤的手,不敢说话,她觉得再说下去,锦辞是真的会杀了她。
锦辞转身离开,在踏出房门的那一刻,转头对陆莞说道:“别叫我校友,我可不是来这考试的,还有一点看好你的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