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水x年初,既帝印之战后五十年,金沙政变,消息封锁,各路王孙被新王假以保护之名监禁
时局动荡,形势紧张,新王五步凌对守印人白辰公主下达了最高级别的通辑令,金沙杀手刺客几乎倾巢而出,其中牵扯甚广,而白辰国星命师监国,有山雨欲来风满楼之势。
这一切消息传到青水名门祁昔宗时,杏林山的杏花正开的烂漫无比,铺天盖地的白色杏花雪毯般从山门无限向内蔓延至无际的云波浩渺的天际,十四殿阁之首落星阁伫立在银河般的水暴之上,不枯不灭的红莲浮在水石之间,有蝶名落霞者翩翩戏之,蔚为美丽。
青草碧如烟,微雨湿蕊绵。
朝露晨曦,一个十七八的年轻免族女子拂开杏枝,踏过片片落红,带起飞白如雪,杏花缓缓而落,拂了也满。
少女水色的青衣翩若惊鸿,文履轻点凌波于浮花水面,惊起落霞齐飞,而少女清冷的脸庞又恍然照在水面,眉目清寒如被霜零,却自成一种风华。
她停在次峰之下,扫花的弟子揉着惺松的眼,却是摇了摇头。
她于是拾级而上,没有停歇,周身渐渐被初阳镀上一层柔和的薄金,直至红日霞光蒸去山间玲珑的烟波,山川历历如被白雪,一千七百级台阶,在身后连成长蛇,天地间便才没了边界。
“烛衣,师尊在闭关,你还是请回吧守门弟子说。
烛衣不语,将背上寒剑呈于双手,跪在一树杏花之下。
守门弟子只是摇头,全宗门都知道烛衣的心思,都只愿她守在杏林山中。
风拂起片片飞白,杏花落了一身,白了满头,而故人已不在。到第三日,有雨,烛衣恍然间看见潇潇暮雨之间有一粉衣女子持伞而来,像极了初入家门那天的师姐,她一时无力,便坠入一场碎片般的梦中。
“烛衣,师尊已批准你下耳,去哪里,是你的自由。”
烛衣缓缓睁开眼,脑中还是混乱的过去,却也跌跌撞撞地行楫作谢,所有立在床边的人都神情复杂,而她的师尊并不在,这并不出所料。
尘埃落定后,她是在所有人熟睡的夜晚启程,少女请缨下山,将回到漂泊的过去。
烛衣回首望向那些山峰,望见次峰明月之间有个极小的黑点,那是她的师尊,青水王堂亲,名唤芦越的前副将神他目送她离开。
烛衣远远地行大拜之礼,而后便再不回头,尽力穿梭在如雪的杏林间,在山门与刚来家门时忧郁怯弱的女孩打了个照面,消失在芦越的感知中。
而后少女绕过山下王城,直奔青水与金沙边界,披星戴月,疲惫不堪。
青石镇,几只金沙小猫诓了她一半的钱财,烛衣心累无比,倚着一棵松树竟就陷入了梦乡。
然而梦并非好梦,与那天高度一致:一袭青衣被夕阳染成橙金的男子牵着她的手,停在翩翩从芦苇中飞起的蝶群前,空中回荡着苍凉宛丽的乐声。
“阿浮,你所见的是落霞,所听的是《长河月》,并非亡国之音。”
漫天籁雪纷扬不绝,她跪在雪中,抬头,忽看见一个橙发女子向她伸出手,那女子的声音盎感人心.。
“我能救你,带你复仇!
明星闪烁之夜,巍峨伫立的巨兵长城之下,黑衣剑客俯视着她,她看见对方眸中有慈悲。
“随我走,拜我为师,从今往后,你便叫烛衣。”
青水泸陵湖,水波天光,落霞孤骛齐飞,她看见漫天翩翩的荧蝶间,粉衣女子牵着一清冷少女从甲板上驰过,挤入人群,张望湖中那巨龙两分的尸身,一个戴斗签的少年正浮空在巨龙上方, 浑身是血,正好也往人群看去,而那少女,仍出尘如珠玉。
梦戛然而止。
烛衣行至牧云村前,一身悲凉,她穿过幽静的竹林,扒开层层掩映的绿叶心狂跳不止,而后无边如鲜血般的火光骤然充斥了视野,瞬间令她如坠冰窟——火舌漫卷,惊人灼热,昔日平静安宁的山村转为恐怖残忍的炼狱,血色,火色,红的窒息,数百冤魂在火焰中被撕裂,被烫烧,被吞噬,只能发出极端痛苦的哀嚎…
太相似。
可怕的过去此时断片似的涌现,似乎有数百双血淋淋的手将她全身缠住,扼住她的喉,要将她拉入地底,窒息而无力。
她沉浸于痛苦,并未注意到身后有两只豹子缓缓靠近,待她自己跪倒在地肩上一痛,眼前一黑,便再没了意识。
将烛衣劈晕的豹子又将她扶到一旁,向上级请示:“斑郎大人,此女如何处置。”
火前负手而立的成年男子伸出手,指失停住一只机关信鸟,他边打开信件边摇头道:“不必,她没有形元,不成大祸,捆了藏起便是。”
“遵命”豹子们恭敬地退下,斑郎忽冷笑一声,将手中的信件丢入身前的火中,自言自语道:“负伤不便…那小子既不来,白影,这下更无人阻我。”
“你的债,该还了”机关信鸟咔一声被折断,信件很快被火舌吞卷,化为灰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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