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前看那位金庭郡主的画像就觉得她像一个人。”武则天当然知道上官婉儿的未尽之言，但大脑突然清明想到的身影，不得不防。
上官婉儿诧异，能令陛下牢记并忌惮的，会是谁？不怪乎上官婉儿不知道，她是土生土长的长安中人，与天界倒悬天没有半点关系。天界的事情武则天提都不曾提过，她又怎么可能知道？
上官婉儿不言，武则天却知道她眼中的困惑，继而说道：“这位，可是我那位老师的得意门生啊。”
姜子牙的名讳在武则天心里顿了又念，她也曾是姜子牙的学生，她也是姜子牙的得意门生，但是她没有那位那么无底线言听计从。
或许是因为那位跟姜子牙同出姜族，手段总是一样的偏执狠厉。不过也是可悲，天真的以为姜子牙不会杀族亲，竟未从曾想过姜子牙命她去杀反抗规则的族人，来日未尝不会去杀她？
“金庭郡主跟这位长得有多像？”上官婉儿问了一个无关紧要又看起来有点作用的话，这出自于她自身听了武则天话后的好奇。
武则天长叹一声：“一模一样。我起初忌惮她就是觉得她很像天界的人，但是时间太久远，我不记得她是谁。现在…唉。”
姜族姜宛，那时一代天骄的传说以及悲歌。
冷漠傲慢近乎于是残忍的果决，姜子牙不听话不喜欢的学生族人，她不知道帮着清除了多少位。
就连武则天自己当初见到姜宛时，也为她眼中如渊的冷意惊心，那是一种极致的偏执，她如深渊般幽深的眼眸似乎藏着些什么。
上官婉儿垂眸深思，此刻她还是不宜讲话，因为她面前的陛下神色还像是对过去的神往，她贸然开口只会打断陛下对那位需要忌惮之人的回想深思。
“陛下的老师曾经一定也很器重陛下。”上官婉儿温声道。
武则天轻笑一声，不以为然：“器重，但器重的都死了，姜宛跟他是同一个姜，不还是死得惨烈。”
这时的上官婉儿才知道她的陛下忌惮之人的名讳—姜宛。一位功名罪孽尘封几千年几万年，从众神之战前就预示着死亡的乱世怪杰。
‘就族长号令得了你，我族长族亲不行？’
‘先斩后奏贯来是二把手的特权，你要是有命到族长面前，我随你诉我的罪。’
‘是是，我们族长桃李满天下，这乱攀上来的杂枝乱叶我清得也不少。’
‘这个世界上，没有报应。’
回忆往昔，姜宛的轻狂积于姜子牙的默认纵容，她的老师姜子牙需要一个阴狠跋扈的族亲威慑众人，维护他宽仁的形象，所以姜宛出现了。
姜宛说的这世上没有报应，让武则天记忆深刻。就是不知姜宛死时会不会认为她死得那样凄惨，来缘于她前生的罪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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