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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你真的一个人在这里啊！我之前听那个小妹妹说你喜欢一个人在崖台我还不信。”哪吒攀上高峻陡峭参差不齐的瞭望台，心里有预料却还是感到意外的说。
杨戬微微侧身，面无表情的脸上似乎出现了其他的情绪。他抬手缕过吹拂过来的风，每当他想起那个人时他就会来这里看看。
至高神的继承人需要克己复礼。克己复礼就是克制私欲，行为举止合乎礼节。短短一行字，执行起来却那么令人困扰。
“你一个人在这里干什么？吹风吗？”哪吒见自己的话没有得到眼前人的回应，又挑起话题问道。他似乎总有说不完的话，很跳脱。
“想人。”杨戬的语气漫不经心，只是这层淡漠里夹藏着一丝麻木的空虚。
平静已然成为了多年以来伪装的本能。他以为多年过去他已经能够平静说出有关那人的话，可是现在说出口，胸膛还是如决堤的洪水情绪激荡起伏。
那时候是他还很年轻，他自以为已经能够在神明的争斗中游刃有余，能够护住身边的人。闭眼忆起逝去的故人，那抹鲜活的身影还在眼中划过，只是不会再和他创造新的回忆。
哪吒的笑脸淡了几分，早年众神之战是死了很多神职者，其中也有杨戬的旧相识吗？所以他平时找不到人都是在这里思念故人吗？
“斯人已逝，唉，我也不会说宽慰别人的话，但是如果那个人在，肯定不希望你这样。”哪吒抬手想拍杨戬的肩膀，但看他身上仍有股淡淡的悲伤，还是忍住了。
不知道哪吒那句话触动了杨戬曾经的回忆，他轻笑一声说出了与哪吒相反的答案：“不会的，她要是知道我在想她，她会笑话我的。”
“他？”哪吒不知道杨戬说的人是男是女，带着疑惑声调的问道。
杨戬轻叹，下垂的眉眼娓娓道来那人的身份：“我思念的人是曾经的姜族天骄，姜宛。”
“那…她是一个怎样的人？听她的名字应该是个很温柔美丽的女子吧？”哪吒听名字就知道杨戬思念的是一个女子，带婉字的，通常都是女孩子嘛。
“她？温婉美丽？”杨戬轻嗤一声，像是把哪吒的猜测给逗笑了，随后又陷入了更深的回忆中。
“美丽是十分美丽，温婉却是绝对算不上，但是也不差。”
哪吒听着云里雾里，他困惑的问杨戬道：“这个不差是指在哪里？她脾气不好却善良？”
杨戬一声扶额，思念故人的同时带了点对哪吒除了猜姜宛美丽，其他哪里都错的无语中。他追忆的人即不温婉也不善良，但是他想她，很想很想。
天界的一草一木他们曾经都一起走过，现在一个人离开，他独自留守这一切。偶尔望向依旧常青的植株，哪里都是故人的身影，就是不见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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