亭内,厮杀正酣。
沈芷衣输得最惨,连姐妹情谊都顾不上了,气鼓鼓地戳了戳姜雪宁,“宁宁,你自己来,不许再甩赖皮了。”
“哪有?你不也请了外援吗?”姜雪宁一把按住想要起身的张遮,理直气壮道姜雪宁一把按住想要起身的张遮,“你有人帮,芳吟也有人帮,怎不许我请外援?”
上官浅你们这样,我也····
上官浅话没说完,二人就统一战线,“绾绾不许!”
上官浅托着腮,浅浅一笑。
上官浅那……这可不太公平了呢?
姜雪宁连忙哄道:“哎呀,绾绾,你本就厉害,哪用请外援?”
沈芷衣连连点头,“对呀,你看你现在也没输多少。”
上官浅你们这是捧杀我吗?
上官浅笑意晏晏。
“我们这是实话。”姜雪宁余光瞥见谢危又踱步而来,心知这尊大佛是赶不走了,灵机一动,“芷衣,不如我们换个玩法?”
“什么?”
姜雪宁狡黠一笑:“考虑到大家水平不一,尤其是谢少师一家,所以我们抽签组队玩,十圈后定个输赢。”
“这个好。”沈芷衣乐了,举手赞成。
谢危本欲拒绝,却见上官浅兴致盎然,只得作陪。
最终分组:谢危与沈芷衣,燕临和上官浅,张遮和尤芳吟,姜雪宁和吕显。
姜雪宁望着对面的张遮,娇嗔道:“哎呀,遮郎手下留情啊!”
张遮温润一笑,“好。”
沈芷衣斗志昂扬:“都听好了!牌桌上无夫妻,只有队友和输赢。”她特意点名:“张大人、谢少师,若敢放水,罚内阁值守一月!
如今内阁实行三品以上轮值制,连续值守等同日日加班。这条明摆着针对整日想赖在家里的谢危,不过他倒不以为意——就凭这些人的眼力,能看出他放水?
吕显见姜雪宁兴致缺缺,顿觉被轻视:“张夫人,你这是瞧不起人是吧!”
姜雪宁:“我哪有?”
吕显:“你就等着瞧吧!”
“行,我等着。”
燕临摩拳擦掌,“嫂嫂,合作愉快。”
上官浅合作愉快。
谢危暗自皱眉:这等简单游戏还需合作?再看姜二姑娘与张遮分开后意兴阑珊的模样,而自家夫人咋一如往常,还是不是真爱了。
几轮厮杀下来,唯谢危气定神闲,搭档沈芷衣喜笑颜开。姜张夫妇与吕尤夫妇杀得眼红,倒是燕临这队出了“内鬼”——为博心上人欢心,他竟将上官浅的底牌漏了个干净。
结局自然是一家惨败,三家通吃。
“哈哈,又糊了,给钱给钱!”沈芷衣眉开眼笑。
燕临乐呵呵递上筹码,“芷衣给你!”
上官浅慵懒支颐。
上官浅燕临,你索性直接把筹子都给她得了!
姜雪宁也帮腔,“就是!芷衣,燕临这般放水,该当何罪?”
沈芷衣嘴硬:“哪有放水?”
姜雪宁促狭道:“燕临,你瞧,人家可不领情呢~”
上官浅语出惊人。
上官浅看来是聘礼给少了!
沈芷衣霎时羞红了脸,燕临顺杆就爬:“那...我再加点?”
张遮也想他抱得美人归,毕竟这人可是自家夫人曾经的追随者,“你想如何加?”
姜雪宁看热闹不嫌事大:“我看他是想把自己押上。”
沈芷衣横了她一眼,燕临心里是这么想的,但哪能直接说出来啊!乐呵呵地换了个说法,“就····输家答应赢家一个条件?”
尤芳吟:“那··如何定输赢呢?”
“拿相同的筹子,五圈过后,以筹子多少定输赢。”
几对夫妻互相看了对方一眼,姜雪宁很兴奋,“我同意。”
吕显紧随其后,“赞成。”
张遮抿唇一笑,“我不反对。”
谢危唇线绽放。
谢危可以。
上官浅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