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梧国使团众人脸色皆是一变。
杜长史声线颤抖:“袁将军!”
其中也有宁远舟认得的人。
“陶健!”
士可杀不可辱,李同光是故意折辱他们梧国。
被宁远舟认出的男人跪下,泪水与血水混在一起砸在地上。
“宁堂主!陶健无能,丢了咱们六道堂的脸了!”
“我对不起你,没能护好柴明兄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被……”
呼吸滞了一瞬,陶健再也说不下去,悲痛嚎哭。
所以杨行远为什么不去死?
指尖颤抖,这是温棠第一次这么坚决的一定要杀死杨行远。
接到表姊密旨时的她尚且存疑,觉得如此对一国之君是否不好。
可如今,非千刀万剐不能解她心头之恨。
对他们来说,战死沙场才是最好的归宿,唯独不能这般奴颜婢膝的活着。
这是对他们最大的侮辱。
可是杨行远,在得知只要十万两皇家便可归国时是这么做的?
派蒋穹八百里加急带话给章崧和萧妍。
他从未想过十万两黄金交付的后果。
最好的莫过于他归国了,但梧国国库空虚,连一战都难以支撑,不迟早还是要灭国?
最坏的便是安国收了黄金,却不放人,甚至扣押杨盈。
但凡他有点儿骨气,有点儿身为一国之君的责任感,便应该早在被虏之时拔剑自刎。
杨行远,懦弱、自私、愚蠢,从来都只顾自己。
钱昭径直冲了过去,将陶健扶了起来:“柴明他们葬在何处?”
“归德原边的江里……”
视线冰凉,眼中的暴怒如随时降临。
钱昭缓慢扫过在场的安国人,恨不得大开杀戒。
“钱昭!”
宁远舟依然悲痛,可他没忘了出使安国的第一要务——是接回他们的“好”君主。
终于,钱昭还是松手,步履沉重的回到席位,宛如行尸走肉。
李同光的唇角依然勾着浅浅的笑,说道:“继续。”
话音未消,便见安国的士兵驱使他们犹如走兽一般四肢并用的爬行。
“长庆侯,士可杀不可辱,你故意如此,难道想破坏两国和谈吗?”
稚嫩的脸颊上怒意横生,杨盈忍无可忍。
“殿下言重了,本侯在朝中可是一力主张和谈的。”
李同光轻声反驳。
“今日这些,不过是帮您提前适应而已,毕竟你们皇帝这几月所受的折辱,比起现在,有过之而无不及呢。”
“若是殿下到了安都,还想象昨晚那样在展威风……”
笑意极为轻易的散于空中,剩下的话就算李同光为说出来,旁人也知道他想表达的意思。
什么叫有过之而无不及?
温棠垂脸,讽刺一笑。
这样的侮辱只对有情有义的人有用,杨行远怕是连屁都不敢放一个,生怕下一个被当狗的就是他自己。
杨盈心中焦躁,早已扑着挡在陶健等人的身前。
温棠担忧杨盈受伤,越过案桌便一脚踹倒安国士兵。
“对着大梧礼王用鞭子,你是活得不耐烦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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