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次日杨盈的安帝召见进宫,人尚且还未到四夷馆,一桌宴席便提前到达。
“安国人动作很快,殿下还没进四夷馆,这桌赐宴便已经送到了。”
“安帝无非是想借此暗示我们,只要我们身在安国,一举一动都尽在他掌握中。”
身为六道堂决策的核心人物,宁远舟戚戚的揉揉眉头。
“宁大人,你觉得安帝放我们走的可能性有几成?”
杜长史也有几分忧虑,他不由的问宁远舟。
“五成。”
事实上,五成都算是多的了。
这五成,还要感谢褚国分担了一些李隼的注意。
“安帝现在是把无法突然向禇国出兵的火,发在我们身上了。”
“他今日虽没有特别为难殿下,但也会故意抑留我们在此一段时间,又或是刻意提高赎金。”
“如此才能挽回他在禇国那边失去的面子。”
温棠听了只觉得神经。
褚国落了你的面子去找褚国呀,为难我们干嘛。
“所以我们不能这么被动地等下去。”
“从今日起,我们要立刻展开攻塔救人的乙方案。”
“那五万两黄金怎么办?”
“难道就白送给安国了吗?”
“阿棠。”
宁远舟看眼温棠,拆穿她。
“我可不相信皇后娘娘派自己的表妹与我们一齐迎帝,是真的爱重这个丈夫。”
宁远舟的一句话,将温棠的后路都给曝光了。
顿失,一屋的人齐刷刷的望了过来。
都好奇将这十万两黄金平安送回梧都的何等方法。
温棠退后,躲在元禄的身后,只露出一点点发顶。
“干嘛干嘛?”
“这可是皇后密旨,怎么能这么轻易的给你们看?”
又闹了一会儿,温棠控制不住自己咳了起来,单薄的脊背颤动,宛如风中根基浅薄的花朵。
一摸额头,元禄压低声音。
“发烧了。”
“看样子……还不低。”
又摸了摸温棠的额头,元禄告诉宁远舟。
祸不单行,任如意也病了。
从昨晚回来,便一直昏睡。
自己一个人在屋里太没意思了,温棠撒娇都没用,元禄坚持要她回房间休息。
而他,则是为她去煎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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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棠拖着疲软的身子进了房间。
她察觉到屋子里有人,可燥热的红意蔓上脸颊,撑起眼皮都费力,更遑论将那人点破再打一架。
无所谓,这是六道堂的地盘,谅那人也不敢对她做什么。
缓慢的爬上床踢掉靴子,温棠便将自己整个人都窝在了被衾之间。
只微微的可见抓被子的粉白指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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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温棠熟睡了好一会儿,木门却又被推开。
是杨盈和元禄。
元禄的手中还拿着一碗药。
小巧的瓷碗中乘着黑漆漆的药汁,一看就让人没有食欲。
“阿棠现在睡着,这药指定是喝不进去。”
在门口时,杨盈看眼温棠,又看眼这碗黑汁子。
“等她起来热热再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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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君睡起来就码字
作者君今天应该还能更两三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