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老一路带着洛冰河到达穹顶峰,守峰弟子通告一声后两人便走了进去。
洛冰河一路惊叹于宏伟壮观,一边直直的走进去。
长老有些诧异,很多新入门的弟子都会四处张望,不好管教,除非一些世家大族出来的孩子稳重许些。
转念一想,又觉得洛冰河是个稳重大气的孩子。
他对待洛冰河显得越发亲切。
到达殿内后只有两人。
一人威严有余,却对另一青衣男子温柔可亲。
青衣男子手握茶杯许是有些不耐,一直摩擦杯口。
见有人进来,两人一个威严却不失风度,看起来随和而又温柔,一个温润儒雅。
“掌门师兄,沈师兄,这位便是洛冰河。”长老简单行了个礼道。
“嗯。辛苦你了。”岳清源点点头,走向洛冰河。
“你可愿……”
“师兄。”
青衣男子打断说话,他直起身来,“让给我可好?”
他轻笑着,看起来温润如玉,再加上生得一派书卷之气,像那饱读诗书的文人墨客。
“嗯。好。”岳清源没有思索只是略显欣慰的点点头。
——
再来就是沈清秋所在的清静峰,里面有片竹林,随后是小竹屋,安静而又随和。
“师尊,你……”“这位是?”一位看起来端正却有些尖嘴猴腮的少年走出来。
大约十四五岁,却比洛冰河高出许多。
“你师弟。”沈清秋言简意赅,让洛冰河先行去外面等候,他和大弟子明帆走近小屋中。
房屋旁显现出洛冰河看不见的隔音屏障。
两人再次出来已是下午,本就一天没吃饭的洛冰河此刻胃疼的难受。
虽是春季,却接近夏日,天气也算闷热。
他苍白着脸摇摇晃晃的站不住,直直倒下去。
在两人推开门后,他正手撑着地,试图让自己起来。
“不过一会,上等根骨这都站不住?”沈清秋垂眸站于洛冰河前俯视着他。
洛冰河挣扎着起来,虚弱哑声,“抱歉,师尊……”
沈清秋冷冷看着弱小的少年,没有说话。
明帆自觉压着他往柴房去,临走前还不忘骂句。
洛冰河忍着难受在柴房中角落靠墙呆着。
他仰着头迷茫起来,不久前的喜悦早已淡然一空。
剩下的是空虚与迷芒。
他握了握自己的双手,想起爹爹娘亲,又打起精神来。
另一边沈清秋回到小屋举起茶杯缓口喝着。
一边喝一边带着笑容。
“哼,区区小畜生也敢违背命令。”
沈清秋心情大好,他招来大弟子备好水,在洗了个澡后沉沉睡去。
第二天大早,出的汗打湿衣物又被夜风吹干,又被饿了一天。
洛冰河凡胎肉体此时也迷迷糊糊的。
他吸吸鼻子有点堵,许是感冒了。
明帆大早就没好气踢门,把搜掉的饭食放在洛冰河面前,“师尊让你以后都住在这,你等会去挑水砍柴!”
扔下一句话后便直接离开。
洛冰河张张口。
水桶斧子又在哪里?
他默默吃完搜掉的饭菜后,在峰上一步一步找起明帆来。
有总比没有好。
他这样想。
“您好请……”
“哪里来的臭乞丐居然能进清静峰,快滚快滚。”
洛冰河看到一个弟子刚想询问下,可汗味与披头散发和柴房染的灰使洛冰河看起来如同曾经一般。
弟子嫌弃的后退加快脚步,洛冰河默默收回手。
一路上没有再问过其他人,而是自己默默找着。
下午时分,洛冰河重回昨天状态,且比昨天更为糟糕。
他咬咬舌尖,强迫自己不可以倒下。
“呦,你怎么在这?”
“师尊他偷懒!”
随着控告声响起,洛冰河终是晕了过去。
再次醒来时被换了身衣服,依照上午所见,应该是弟子服装。
脸上污垢也被擦除,身处一个房间中。
房屋随有点简陋,却也是五脏俱全。
他愣了下,还以为身处星星之上。
他忍不住弯弯眉眼,却很快被外面动静吵闹破坏美梦。
“师尊,我已经给他说了!”明帆大嗓音传来。
“嗯。”沈清秋打开扇子遮住嘴角弧度。
门被推开,两人走了进来。
洛冰河愣眼看着走进来的青衣男子,动动嘴唇,“师尊……”
“可知错?”沈清秋收起扇子,似笑非笑问道。
“弟子…知错。”洛冰河垂下眼眸,乖巧回到。
沈清秋冷哼一声,“何错?”
“弟子…弟子…”洛冰河迅速回想了下今天的事,刚准备继续开口。
沈清秋不耐打断,“行了,明帆你说。”
“错在不该吃完饭把碗洗了送会食堂,错在之后不立刻进行挑水砍柴——”明帆又随意列举了几项。
洛冰河抬起头哑声,“弟子——”
“冥顽不固。顶撞师长该罚。”沈清秋冷冷看着洛冰河一眼,便转过头去。
“之后自行去山门罚跪。”丢下这句话沈清秋便抬脚离开。
明帆呸了洛冰河一下,随后也跟了过去。
桌子上只有碗白粥,洛冰河仰头灌下去,在屋子也没有多留。
他知道这并不属于他。
所以没必要多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