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天还未亮,窗外连一丝声响都没有,似乎所有动物植物都陷入了睡眠。刘耀文懒得看手机里的时间,又无事可干。
刘耀文要不,再睡一觉吧。
刘耀文躺下,却是怎么也睡不着。他在心里想着等严浩翔来时要说的话。等眼睛闭得痛了,就慢慢眨眨眼,再继续睡。卧室的窗没关窗帘,刘耀文挨着时间,眼看着窗户外慢慢泛起微光,从一片漆黑透出似黑似白的模样。黑暗仿佛随时要吞没那微光,但最后并没有,窗外的天越来越亮,越来越白。
躺在又热又湿的床单上,刘耀文像条鱼一样望着窗外的天空。
好热……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热过,好像有一种湿湿的热流,从心底最深处,一层一层地冒了出来。
刘耀文说不出那种难受的感觉,就是又闷又热,把毛衣的领子往下拉了拉,还是觉得呼吸不畅。
努力想睁开眼睛,想动一动身子,可是身体却像是不属于自己的一样,沉重得让我动弹不得。就这样一热一冷,一热一冷,让人的心都开始麻木了。
刘耀文好难受……
此时刘耀文隐隐约约听见了严浩翔的声音,却只觉得是幻觉。
“啪、啪啪。”有拍门的声音。
严浩翔刘耀文,开门!
严浩翔刘耀文!
严浩翔喂?在吗?
刘耀文唔……天刚刚不是还乌黑的吗,怎么一下子全亮了?
刘耀文想开口回应,却嗓子嘶哑地发不出声音。
严浩翔刘耀文!开门啊!
床边的手机响了起来。
刘耀文费力地捞了好一会儿,总算在严浩翔挂断之前拿到了手机。
严浩翔你人呢?不会还在睡觉吧?
刘耀文我……
严浩翔怎么回事啊?声音怎么劈叉了?
刘耀文你自己……掏钥匙开门进来吧,在……在地垫底下。
绝了,就这么一句话还破了几个音。刘耀文无奈地想。
严浩翔挂了电话。刘耀文费力地坐起身下床,想站起来,左脚却传来钻心的疼痛,身体也难受得直不起腰,只能略弯着。几缕头发贴在额头上,湿漉漉的衣服紧紧的贴在身上,刘耀文迈不开步子,但还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一瘸一拐、一步一步地往前走着。
打开卧室门,迎面就是一脸懵的严浩翔。
严浩翔你没事吧?
严浩翔走近,才发现刘耀文的皮肤热得快要烧起来。
摸摸他的额头,也是烫得吓人。
严浩翔怎么烧得这么严重?
严浩翔搀扶着刘耀文坐进沙发。刘耀文一坐下就闭上眼睛靠着软垫,难受得蜷起来。
严浩翔走进厨房烧了壶水,又熟门熟路得从冰箱拿了两个鸡蛋蒸上。
在刘耀文迷糊得快忘了房间多出个人的时候,严浩翔拿着冰毛巾回来,细细地擦着刘耀文脸上的汗,擦完换了一面折好,贴在了他的额头上。
严浩翔舒服点了吧?
刘耀文不错……谢谢你。
刘耀文几点了?
严浩翔八点。
刘耀文你来得好早。
严浩翔对啊,上赶着拯救你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