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王有谋反之心，辞晚知道一些，她以为只是为了自保，没想到雍王他真的敢。
而且动作这么快，会选在自己儿子大婚的时候。
程少商的心很乱，来找辞晚只不过是为了让辞晚帮她拿个主意。
但是她更偏向于成全何昭君。
“何将军一家死守城门，与凌将军将雍王灭杀于封地，城是守住了，却只留下了何昭君与其年幼的弟弟，陛下封其为安成君。”
程少商深吸了一口气，继续道：“她让我把阿垚还给她。”
想到白天何昭君拖着她的手将她带到廷尉府，亲眼看一身素衣的何昭君亲手斩了肖世子，鲜红的血从她脸上滑落，白衣染血……
想到那个画面，程少商面色发白，咬着牙艰难开口，“并且，楼家同意了。”
辞晚眉头一皱：“楼垚呢？他怎么说？”
程少商面色不好，沉默了一会才说：“楼垚被楼家扣下了，态度不明。”
辞晚眸色渐冷，哼道：“这又是何道理。”
白芷立马给她倒了一杯热茶：“主公。”
“嗯。”辞晚接过应下，缓了一口气对程少商轻声开口：“你去楼家走一趟，然后把何昭君约出来，”
话落，放下茶杯，却听不出什么情绪。
程少商点头，“嗯。”
程少商走后，一身白色纱制素衣的宣皇后从屏风后 走出来，三千墨发披于脑后，姣好的面容带着淡笑，美眸流光溢彩，宛若九天玄女，不染尘埃。
辞晚突然就笑了，“娘娘美得好像画中仙。”
“是我见过最最最好看的女娘，我要是生得早些，恐怕也要败北。”
宣皇后面上飞上红霞，葱白的指尖点了点辞晚的额头，“又贫嘴了，也不知是夸予还是夸你自己，真该让子晟来听听。”
“哼，子晟估计不想听，所以我当然是来夸娘娘了，皇后娘娘值得最最最好，哎可惜我嘴太笨了。”眼前的女子神情太过温柔太过宠溺，辞晚不自觉撒娇。
宣皇后神情愈发柔和，这才是普通母女相处时的模样吧。
“乖，不贫了，去忙吧，陛下来催过几次了，我也该给回去了。”宣皇后揉了揉辞晚的脑袋，说到文帝时神情依然温和，只是眼底的执念不在。
那双眼睛，透亮干净而又包容。
“好吧，以后只能在长秋宫相聚了。”辞晚不舍的点点头。
“傻丫头。”
珍馐楼。
何昭君看着程少商，神色微冷，语气是明晃晃的咄咄逼人，“所以，你的答案。”
“你别怪我，我也没办法，那个人只能是阿垚，你嫁过去也不会幸福的。”
“阿垚只能是我的。”
“若不是在这种情况下相见，我很欣赏你，应该会同你能走到一起。”
“可惜了。”
辞晚推门进来，走到程少商身边，直直的看着何昭君。
看见辞晚何昭君一愣，随后嘲讽程少商，“是我高看你了。”
辞晚不紧不慢的开口：“你是一个出色的野心家，既然做了选择，为什么要让别人来承担后果，早在你做出这个决定的时候就该想清楚后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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