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看着清丽绝颜的女子,她明明是笑着的,那双眼睛无端让人觉得冷,所以没人敢说一句不字。
更何况,她可是郡主啊!
明眼人都能看出文帝和宣皇后对乐安郡主的喜爱。
更何况后面还有一个凌不疑。
辞晚正打量着手上的铜镜,凌不疑带着黑甲卫过来了,黑压压的一片站在门口,身上的肃杀之气将在坐的女眷吓得一哆嗦。
凌不疑身后还跟着楼太傅一行人,他接过铜镜朝辞晚点了点头:“没错。”
“将楼大公子拿下!”
他一声厉喝,让楼家乱了阵脚。
王延姬和她君姑踉跄着从座位上站起来,脸色煞白:“到底怎么了?”
“怎么回事?”
凌不疑转身看着楼犇:“楼犇诱骗马荣,颜忠等人,作了“一石三鸟”之计!”
“更是为了自己的野心,为了自己的功名利禄,不惜屠戮县令颜忠满门。”
“你说,我说得对吗?楼大公子!”
楼犇宽大的袖袍下手握拳头,面上却不显,反而笑着道:“这些不过都是凌将军的猜测罢了,你可有证据?”
凌不疑将铜镜和怀中红色的信笺递给他,“楼大公子还有什么好说的?”
“这上面的字迹,令夫人比我们更熟悉。”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原来如此!”楼犇突然大笑出声,不待黑甲卫动手,他从门口待卫手中抽出长剑抵在楼太傅脖颈间:“都是你,若不是你我何至于走到今天这一步!”
“我们一起下地狱吧!”
楼太傅惊恐:“不…不要,我可是你的兄长啊!”
楼大夫人比他更慌乱:“把剑放下,有什么我们都好说,那可是你的兄长…太子的太傅,你动他一下试试!”
“哈哈哈哈哈哈哈,我明明才华不输你,甚至连阿垚都比你那几个扶不上墙的烂泥儿子好太多了,就为了怕我们二房压过他们去对我处处打压,我争来一次又一次的机会都被你风轻云淡的压下去…”
“你说,我该如何放过你?”
“我的好大兄!”
王延姬试图将他的理智拉回来:“夫君,不要做傻事!”
楼犇看着自己的妻子心揪疼:“是我对不起你,没能让你过得更舒心。”
“更对不起阿垚,被逼至此,被退婚,被迫放弃心爱的女娘,我不是一个好兄长,也不是一个好夫君,好儿子。”
王延姬意识到了什么,眼泪不受控制的落下:“不…不是的,夫君你听我说,我……”
楼犇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将楼太傅一把推在地上,把剑架到自己的脖颈上,眼看着就要动手了,辞晚叹了一口气:“她怀孕了,你确定要让孩子出生就没阿父吗?”
楼犇手顿了一下,脖颈上已经有了一圈红痕:“什…什么!”
王延姬见状,上前一把抱住他,将他手中的剑丢出去,“夫君!”
程始终于洗涮冤屈,程家人被放出来,文帝念楼犇几次有功,最后判他流放宁古塔,一生不得回都城,辞晚对王延姬到底有愧,派人将她们安排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