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确实是他过去做得不对。
自知理亏,昴星帝司头一回没有搬出那些冠冕堂皇的说辞,毕竟已经下定决心迎接新生活,或许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内往事无法如烟散去,那就先且静静放置在心底最深处,合上心门,藏起钥匙,期待多年后的某一天再打开,是一片崭新的姹紫嫣红。
心心念念终于如愿以偿,本该是高兴的,可傅樱漫总感觉心头似乎有块沉甸甸的石头压着,从昨夜他的唇落下那刻起,未曾涉世的小姑娘不懂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她想再亲近他一点,比如在路边看见猫咪舔爪子随手拍下分享给对方。
搜刮记忆,她与昴星帝司之间从未有过如此亲昵的日常。
昴星夫人在世时,他的沉溺纵容也只给那时他唯一的挚爱,而她只是被收养的性格孤僻的奇怪小女孩,常常抱着一只破烂玩偶远远地看着昴星帝司,看着他用无比幸福的甜蜜目光注视妻子,看着那小小一方沙发上温馨如春风,但春风只在那处萦绕。
而她的天空总是淅淅沥沥,寒风冷俏。
傅樱漫陷入了不好的回忆中,从她失焦的瞳孔中就能看出,显然他方才的质问过火了。昴星帝司暗自深吸了一口气,不断告诉自己要用对待妻子的方式去对待她,可随即他又觉得未免太一步到位了点,从父女到夫妇,这是他做梦也想不到的关系转变,想必小漫也会因此惴惴不安吧?
慢慢来,一定要慢慢来,昴星帝司心想道,他绝不是那种轻视感情将其当做儿戏的随便之人,日子还长,他和小漫有的是时间磨合。
一阵冷风呼呼地钻进了没关紧的窗户,傅樱漫穿得单薄,下意识缩了缩肩膀。这不正是表现的好机会?昴星帝司借势张开双臂将小姑娘严严实实抱进怀里,她亦回应了一个大大的拥抱,跟块牛皮糖似的黏在他身上不肯挪窝。
“呜呜。”
昴星帝司:“什么?”
“好暖和,好喜欢你。”
小姑娘的脸蹭着胸口,呼出的热气透过毛衣一阵阵烫着皮肤,莫名酥酥麻麻。昴星帝司的耳根肉眼可见开始泛红,好像有点热:“那个……要不我们先吃早饭?”
“可是我还没洗漱。”傅樱漫将下巴倚在他肩头,软嫩嫩的脸蛋来回有规律地摩挲昴星帝司的耳朵,愈发烫了,像一轮灼热的太阳直冲冲烘烤女孩的心,她自认为了解昴星帝司,她终于成为心上人捧在手心的珍宝了。
虽说以往昴星帝司很少过问她的私生活,但傅樱漫却十分舍得花他的钱,光是大牌护肤品就摆满了整个洗手台的收纳柜,昴星帝司还是头一次见识女生所谓的精致,因此当她指挥着拿哪个牌子给她时,昴星帝司直接对着一堆瓶瓶罐罐傻了眼,手都不知道往哪个方向伸。
太!多!啦!这些花花绿绿像毒药瓶一样的玩意儿都能凑出一家店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