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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程鑫一愣,他确实没说过。俗话说家丑不可外扬,大概也是这个原因,他不想被别人知道他有个成天酗酒,喝完酒就打人,还只会拿钱去赌博的爹。
就连江灺也是。
江灺也很讨厌这个舅舅,仅仅是打丁程鑫这一条她就够讨厌了。
其实丁程鑫觉得他被打没什么,只要江灺不被打就行,但他今天回到家发现江灺的后颈上有一道划痕,她在学校可能又被人欺负了。
不知道为什么他们总喜欢欺负江灺。
从小时候就有人骂江灺“有娘生没娘养”,江灺也不还嘴,就任他们说,原先丁程鑫还以为是她心态好,直到初中一次,她大半夜的抱着丁程鑫哭,问他为什么自己没有爸爸妈妈,丁程鑫就摸了摸她的头发,跟她说自己也没有爸爸妈妈,江灺抬起头来看着他,眼睛亮亮的,问他那舅舅呢?丁程鑫说舅舅不是他亲爸。
从那时候开始,江灺才知道她跟丁程鑫原来并没有血缘关系,只是名义上的兄妹而已。
俩人跟着马嘉祺和刘耀文这么出来了突然才发现自己没有去处,江灺看了一眼两个人,刘耀文拍了拍自己的胸脯道
刘耀文“阿灺跟我一起住,丁哥和马…”
丁程鑫“滚,别想打我妹的主意”
丁程鑫笑骂了一句
不远处有间仓库,两个人可以这么先凑合一晚上,于是也不顾刘耀文和马嘉祺的多次挽留就拉开了仓库的大门,仓库里全是灰尘,拉开门的那一瞬间灰尘全都落了下来,呛得江灺直咳嗽
马嘉祺过来拍了拍江灺的背,然后问丁程鑫。
马嘉祺“你忍心让咱妹住这么简陋的地方啊?”
他开玩笑道,丁程鑫抬眸看了他一眼,然后“啪”的一下摁开一边墙上的开关,昏黄的灯光突然亮起来,灯在一堆灰尘里艰难生长,江灺抬头看着那昏黄的灯光,它不亮,甚至感觉快熄灭了。
丁程鑫“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
丁程鑫冷不丁的冒出来这么一句,说的马嘉祺一愣。
然后马嘉祺又笑了。
马嘉祺“那又怎么?”
刘耀文“阿灺,怎么了?”
刘耀文看着一边乱动的江灺,江灺背上的伤没得到很好的处理,现在好像有些发炎,又痒又疼,甚至还有些伤口化了脓,脓液浸透衣服,丁程鑫拉住她的肩膀。
丁程鑫“你又挨打了?”
马嘉祺“你现在说这有什么用,还不如赶紧送她去医院。”
马嘉祺拿出手机来直接打了120,十分钟后120才来,到了医院丁程鑫和刘耀文去缴费拿药,只剩马嘉祺在这陪江灺。
马嘉祺“阿灺,疼吗?”
江灺“疼…”
马嘉祺看着她后背上触目惊心的伤口,不知道是被什么东西划的,他也不能够想象得到明明才高一为什么就会有人这么恶毒。
马嘉祺“那哥哥给你唱歌听。”
马嘉祺“听哥哥唱歌就不疼了。”
江灺眼眶红红的,不知道是疼的还是怎的,马嘉祺坐在床边上,轻轻开口。
“爱让悬崖变平地”
“生出森林”
“一整片的森林”
“你在树荫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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