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长了我也习惯了这没有任何东西只有一副灵柩的葬礼。他守着我的尸身过了一夜。
他那红肿的眼睛说明了他的态度,我有些心疼。
在我死后的第三天,苏季已经不知道来了多少次了。我只知道在哭过两三次后,他再也没有哭过。
葬礼办完了,圣旨也到。
其实郯国和我们成国没多少不同,只是在一些细节上有不同,风俗也不一样。
圣旨上是郯国皇帝对契王的惩罚,也没什么。就是罚他禁足一月。
也就是在这个接旨后的晚上,我发现自己有一个技能,就是我可以进入梦境。
那个晚上,苏季的寝房里。
无所事事的我整日整夜的跟在苏季身后,因为我是只鬼,所以我不用遵循自己身为人时的作息。
我看着苏季宽衣解带,失魂落魄地向床榻走去。他就静静地睡着了,我有些担心便走近了些。正想用手轻抚一下他的脸,不曾想我竟然进入了他的梦。
在梦里,我看见自己正身处一处宅院中。这院子很像契王府。我不清楚在梦中苏季是否可以看见我,可能和现实中的一样吧。我悄咪咪的跟在他身后。在这场梦里,他有了夫人和一个孩子。见那孩子肉嘟嘟的,我不由得笑了。
也不知为何他身旁的女人我总是看不清脸。
看着他们一家其乐融融的,我心里竟涌现出一丝嫉妒。
在梦里的苏季不像现实中的一样,在这里的他好像活得很快乐的。
在梦中过了不久,便换了一个场景。
……
翌日拂晓,他醒了,我也出来了。
我跟着他去了军营,军营里的气氛挺沉重的。我看着他就在那静静地批阅军务。
申时三刻,一个人走进了军帐。没进时便先闻其声后见其人,苏季抬头望去。
“靳骁。靳骁。”
苏季有些怒了,“军营重地,岂能如此!还有安泽晖不要直呼本王的名讳。”
我暗道:“原来是安国公之子安泽晖。”这么说苏季现在改名叫段靳。
“行,好嘞。我保证不会有下次了。对了,你不被禁足了吗?”
苏季有些无言以对,确实我也好奇他怎么就出来了?苏季也被迫和安泽晖解释了一番。然后便把他赶了出去。
我不知道为什么他现在与三日前的态度会截然相反。
他好像与我想象中的苏季在我死后的所作所为不一样,但也可以理解毕竟今时不同往日,现在的他是个王爷,不是将军府的小废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