驻望许久,皇上便离开了,走在宽大的石雕路上,夜色迷人,忽然闻到一股诱人的花香,皇上停住脚步,看着眼前的宫门,情不自禁地推门而入,看见刚沐浴更衣好的安陵容,便摆摆手让身后的苏培盛退出去,今晚他要在这里留宿,一夜春色迷人眼。
第二天,宫里传遍了,昨夜皇上未翻牌,但却留宿在安陵容那,这下可惹得好多人的红眼。要说最为生气的,还是华妃,皇上已经几日没去她那里了。翊坤宫里华妃是做什么都感觉不顺气,刚才还知道昨夜皇上留宿安陵容那里,昨天养心殿的人来报可是说皇上撤了牌子的,谁不曾想竟然还有安陵容这个人出来搅屎棍。
“啧!你弄疼本宫了!”华妃把给自己梳妆打扮的那个宫女一把甩到地上,破口大骂道。
“娘娘,对不起,饶了奴婢吧,奴婢不是故意的!娘娘!”宫女还在地上求饶,华妃却眼神示意周宁海叫人把她拖下去处理了,大清早的就扰她兴致,罪该万死。今日是年羹尧作为华妃家眷进宫的日子,皇上自然是设好了酒席等着。虽说华妃一大清早就被人扰了兴致,但是哥哥进宫这种大事,可是怠慢不得。
“娘娘,估摸着将军应该在路上了,娘娘先喝碗燕窝垫垫肚子。”周宁海端来一碗燕窝到华妃的跟前,华妃看了一眼便接过来一口一口喂进胃里。华妃虽然生性跋扈,但对于跟着她多年的宫女太监都很好,对皇上跟前的人也很尊敬。
“本宫也有好些时日没见哥哥了,也不知道哥哥如今是胖了还是瘦了。”年氏兄妹二人自小相依为命,长兄如父用在他们两个身上很合适,年羹尧在战场上立下的功劳赫赫,为皇帝打下万千江山,不过这种人在帝王家里是最忌讳的。年羹尧仗着自己这些年为皇帝卖命,在暗地里勾结党派,被人写折子送到皇上的跟前,眼下年羹尧自然还是不能一下子连根拔起的,更何况在宫中还有一个妹妹。
“将军可是很牵挂娘娘呢,月里送来多少书信和宝贝给娘娘呢!”听到这华妃可是开心地笑了起来,那是自然,哥哥从小就会把最好的东西送到自己的跟前。
养心殿里,皇上还在看昨夜秘密从边关送来的折子,眉头一直在紧锁着,这些时日他看了不少有关于举报年羹尧在边关企图升起叛反的心思,越发觉得毛骨悚然,虽然自己也在不断地从中收买人心,打算找个合适的机会干掉年羹尧。
“苏培盛,年羹尧也快进宫了吧。”皇上把折子收在最底下,免得被人看了去。今日的设宴不只是让年羹尧看看自己的妹妹,更多的是测测年羹尧的态度究竟是个怎么样的。
“据宫门的人来报,远远瞧见了,应该这个时候进宫门了。”苏培盛一早让御膳房在菜弄好了温着,他跟了皇上大半辈子,一个眼神或细微的动作就知道皇上想要做什么了。
“好。”皇上便开始换起衣服来,等待着年羹尧的到来。宫门内,华妃一早派人在宫门等着消息,自己就过来迎接哥哥的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