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不说，前两年，秦无恙在河南尹大兴土木，纵乐寻欢，惹来不少弹劾，也是凌不疑坚定的为其说话。
虽然最后证实，出钱的是当地世家，秦无恙此举不仅让世家甘愿度田，还重修了河南尹道路，增收了商税。
但在此之前，没人知道会有这个效果呀。
而且，两人也不像是简单的君子之交淡如水，拒他们所知，去年过年，凌不疑府里可秦家的下人给张罗的呢。
连城阳候亲爹都没有这待遇，谁看了不迷糊？
也不能怪他们想偏。
谁也不知道，不清白的其中一人正因为这事儿在质问某人呢。
凌不疑无所谓道 ：“坊间流言而已，陛下又不会当真，至于你，秦家主责问你了？”
秦无恙撇了撇嘴：“姑姑才不会因为这事儿责问我，笑话我还差不多。”
凌不疑：“那有何在意的，流言止于智者，你越是在意，别人越抓住不放。难不成，是程四娘子在意了？” 他猜测道
“这跟她有什么关系？” 好端端怎么又说到少商了？
“你们不是互相有意吗？虽然她不似女娘，不过胜在你喜欢，秦家人口简单，日后让秦家主多教她一些规矩，你们倒也能过的和睦。” 凌不疑替他分析道
“等，等等，什么互相有意？我…我跟少商？” 秦无恙抬手止住话题
凌不疑看着他突然陷入沉思，一会儿皱眉疑惑，一会儿眉开眼笑，两颊还渐渐泛起红润。
他诧异了一瞬，不禁有些好笑，阿狸这几年给程四娘子又是送书指教学问，又是送吃送穿让人衣食无忧，还拜托他多留意都城下属村庄的安宁，其周到细致，他还以为两人早就互许终身了呢。
原来竟还没觉察到自己的心意么。
那他刚刚的话，倒是点醒他了。
果然，过了一会儿
秦无恙眼神清亮，精神大振，神色略微赧然嘴上却也没忘记反驳：“少商怎么不似女娘了，人又不是一个模子套出来的，都一个样有什么意思。我看少商这样就挺好，心灵手巧，秀外慧中，还大方不拘礼，”
凌不疑略带奇异的看了他一眼，道“果然是爱屋及乌，她明明是没学过礼吧，至于秀外慧中，是有些小聪明，不过却是朝自家人使了。”
“她当然学过，用的还是我用过的书呢。她只是…缺了实践，这才有些生疏，如今她父母回来了，只需花上个三五日，教一教，练一练就熟了。
至于你说的那事，她跟我说了，即帮了你还除了家贼，我不觉得有什么啊？”
秦无恙替程少商辩解道，他不希望凌不疑误解程少商，少商虽坚强，但敏感，凌不疑又是他兄弟，他既然已经明白了自己的心思，就不想日后两人一见面交恶。
凌不疑：“……你喜欢就好，总之你又不是像太子一般，娶妻还涉及国事，秦家有秦家主在，也不必担心新妇不能掌家。”
“嗯，虽然这也是个好处，不过到时候姑姑肯定会甩手的，但我相信少商，她可以的。”
秦家规矩简单，少商又不笨，很快就会学会的。
不过说到太子，秦无恙也想叹口气。
性情软弱，还耳根子软，偏太子妃也不是个能辅佐太子的人，不说做个助力帮着东宫笼络关怀属臣，反而还一个劲拖后腿
光秦无恙知道的，凌不疑给东宫收尾的，都有好几次，更别说暗地里的。
“唉，你也真是辛苦你了。”
说到这里，秦无恙就有些不解，太子殿下明显就压不住子晟，这日后若是太子殿下登基……子晟虽说不会造反，但将太子殿下架空易如反掌，陛下就这么放心？
这个话题，再谈就敏感了，凌不疑并不准备现在就跟阿狸坦露他的意图，转移话题道：“说正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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