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杀!杀了那该死的昏君!”
丞相夜曦,带着禁卫军,和他的私家军,一齐冲向了皇宫,破开了宫门。
只见苏清栀穿着一袭红裙,细嫩的手中,握着一柄利剑,清冷的眸子里,透着刺骨的寒。
夜曦 鄙夷道:“哼,你还有脸待在这?”
他的话,苏清栀压根不理会,将手中的剑又握紧了些。
“你说说你,你要是听我的,就不会落的这种地步,你何苦,非要和我对着干呢?你现在做何感想啊!”
夜曦见她没有反应,心里也更气了。猛的转过身,把袖子一甩,对着身后做了一个手势--杀!
一群人向前冲着,苏清栀也毫不惧怕,向前跨上一步,迎上了冲杀的人们。
提剑挥动,动作利落,没有丝毫拖泥带水,红裙随着风舞动,白皙透亮的皮肤,影影浮现。
她以一人之力,击杀了百余人,自己也伤痕累累,勉强站了起来,看着还在向前冲来的私家兵,她有些绝望,想着一了百了,死了算了。
皇宫里的繁华,早已消逝,人也逃得差不多,真的没有人能帮她了吗?
一把利剑,直冲苏清栀的要害,她闭上了眼睛,坦然的面对死亡。
就在一刹那,一个身影闪过,挡在了苏清栀的身前,抱着苏清栀,苏清栀猛的睁开眼,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的人——许锦书。
在苏清栀的父亲,苏恒生还是皇帝,苏清栀还是公主时,她就认识了许锦书,许锦书是许家的女儿,苏家与许家世代交好,苏家能登上皇位,也全靠许家的帮衬。
那时候苏清栀和许锦书,被她们的父亲,看的比什么都重,简直是捧在手里怕掉,含在嘴里怕化,宝贝的很!
许锦书的父亲许穆将军,常年请愿,在塞外驻守边疆,锦书的母亲江娣,在锦书10就病逝了。
清栀和锦书,自幼一起在皇宫里,无忧无虑的长大,一起玩耍,一起犯事儿,一起看日出日落……
在清栀及笄之时,她的父皇苏恒驾崩了,从此那个满面笑容的她,被深深埋藏。
她在一夜间,突然要承担起整个国家,她再也无法无忧无虑了,她的父皇,再也不能护着她了。
“锦书……我没有父皇了,我的父皇,再也回不来了……锦书,我该怎么办啊!”
清栀依偎在锦书怀里,哭泣着,止不住的哽咽,不停的念着“我没有父皇了,我没有家了……”
“清栀,你听好了,你有家。你还有我,我来帮你!”
清栀在一夜间,想变了个人似的,变得成熟稳重,不再有少年该有的天真。
在那10年里,她专心治理朝政,几乎忘了,她把锦书召进了后宫,丞相不服她登上了皇位,传她的谣言,四处散播,对她不利的言论,害得她到现在的地步……
看着眼前,被自己冷落了这么多年,现在还愿意为自己挡剑的人,她不禁鼻子一酸,眼泪也止不住的掉。登基10年来,她从来没哭过,现在却红了眼……
她怀里抱着锦书已经冰冷的尸体,绝望的望着包围着她们的人群,她觉得,没有什么,再值得她活下去了。
她看了看手里的剑,这把剑是父皇送的第一把剑,也是最后一把,用它来结束我的生命,再合适不过了。
她心一横,举剑利落的插入腹中,剑穿透了她的身体……
“锦书,我来陪你了,等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