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在路上不急不缓的行驶,直到前面有一群穿着盔甲,骑着高头大马的士兵拦住。
梁邱起前方马车,停下查验。
李管妇(叫住)停车。
程少商(手中还举着饼)
程少竹(看看自己阿姊)
李管妇(走上前,行礼)
李管妇将军,拦住我们何事?
程少商(把半张饼揣进怀里)
梁邱起奉朝廷旨令,捉拿嫌犯。
梁邱起来人,搜马车!
李管妇慢,车上乃是程始程校尉家四娘子跟五娘子,再无旁人了。
李管妇诸位将军,我家女公子尚未婚配,怎好轻易男子搜车?
程少竹(和阿姊对视一样)
程少商李管妇出口。
程少商吾等既是武将家眷,更当听令行事。
程少商岂能耽误诸位将军公务?
马车外很是安静,车里人说话很是清晰。
除了风轻轻吹动马车的帘子,气氛有些微妙。
一声女子的轻笑在这是显得尤为突兀。与前一个不同,这个声音弱弱的,柔柔的,但并不是因为胆小内向所致,更多是因为先天体弱,说话才会如此。
程少竹(轻笑)各位将军,就念在她獐头鼠目,蠢如猪狗的份上莫要见怪。
凌不疑女公子当真敢被搜车?
程少商既是朝廷捉拿要犯,程氏自当听从。
程少商做事不亏心,自然敢。
程少竹不知搜车前,少将军能否上前一步说话?
凌不疑(轻轻踢一下马,缓缓上前)
凌不疑(一直走到车窗旁)
凌不疑(言简意赅)说。
程少竹少将军,搜车能有什么趣味?
程少竹(轻笑)我家旁边的草垛才有意思。
程少竹(从窗户里伸出一只手指了指)
凌不疑(看到一双手,很白,也很瘦可想主人应当也是如此)
程少竹(轻指)天干物燥的,若是那草垛不小心着起了火,说不定啊还可以变出个人来。
程少竹那到时候岂不更是有趣?
李管妇(随着少竹的话,脸色越来越难看)
李管妇(走上前)哎呀,将军。
李管妇我家女公子高烧半月有余,整日胡言乱语的,将军千万不要当真。
白芷(悄声)高烧半月,还不是因为你们不管!
白芷的声音是极小的,除了车里的人车外站在车窗下的李管妇都没听见。但这可躲不过自小习武的凌不疑的耳朵。
程少竹(轻拍白芷的手背)
程少商发烧的是妡妡,我可没事。
程少竹再说,当不当真的,烧一下不就知道了?
程少商是啊,少将军,我们家虽然不是什么大户,不过一个草垛还是烧得起的。
李管妇(彻底急了)烧不得。
李管妇(作势要往前走)烧不得,烧不得!
李管妇(被后面的士兵压住)
李管妇(动弹不得,声音更大)烧不得,烧不得!
李管妇(聒噪的嘴被捂上)唔唔唔。
从始至终,凌不疑除了少竹伸手指指草垛时看了一眼外,一直是目不斜视,盯着庄子旁的草垛。
梁邱飞(下马走到凌不疑前)少主公,我们还是不能听她一边之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