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表情冷峻:“我已经和男朋友做过了。”
“不必编造这种借口搪塞我。”
她将打印好的照片放在桌上,孙丰摇摇头:“你先回学校吧。”
回去之后,孙季叶得知穆丞请了长假,说是回老家给父母扫墓,然而不久以后传来穆丞自杀的消息。
邻居发现时他已在家割腕失血过多而死。
穆皆收到消息第一时间赶往医院,到达时,穆丞躺在病床上,神色安详。
警察交给他一张在现场捡到的字条,上面写着:“哥,我不想再成为你的负担和累赘。”
有如晴天霹雳,五雷轰顶。
之后,穆皆失踪了。
下雨了,悲哀撒落地上,渗入人心。
孙季叶捧一束白花,穿一身黑,蹲到穆丞的墓前。
“穆丞,你还好吗?还没来得及告诉你,我怀了你的孩子,你就走了,还真是人世无常,世事难料。”
那天她在酒里下药,想借此与穆丞发生关系,作为与孙丰对峙摆脱成为商业联姻工具命运的筹码,孙丰不把她当女儿,她又怎么甘心任其摆布?可她还是失败了。
她抬手,轻触穆丞的照片,继续说:“马上我就要和许家少爷许明兴结婚,我肚子里的孩子将会成为许家的小少爷,含着金汤匙长大。”
“你在下面,要好好对待自己。”
她起身,背影渐渐模糊在潇潇雨帘中。
对面墓碑后,靠着穆皆,他忽然想起有一次到学校给穆丞送生活费,看见孙季叶和穆丞一起走在小路上。
她说:“这破学校什么时候才能倒闭?”
穆丞嘲笑她:“想什么呢?就算你家再有钱,也不可能随便关停一所学校。”
她很不服气:“等我挣了大钱就自己创办学校,比现在的好十亿倍。”
耗费十年时间,排除艰难万险,呕心沥血,殚精竭虑,创办开松,只因她随意的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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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安枫到酒吧要了一打啤酒,往身体里灌,灌完还觉得不过瘾,转身欲走,服务员叫住他:“先生,你还没付钱。”
他将一堆钱扔到服务员脸上。
走出酒吧,他发疯似的狂笑,路人都以为他是神经病,纷纷避而远之。
沈绚打完退烧针从医院出来,不小心被许安枫撞到,许安枫倒在地上。
沈绚蹲下身,一看,许安枫?
她摇摇他,没有回应。
沈绚内心的两个小人互相斗争,最终她把他的一条胳膊搭在肩上,决定将他拖到宾馆。
他突然按住她的双肩,醉醺醺地说:“为什么陪在你身边的不能是我?”
她饶有兴趣地咀嚼这句话,单相思啊。
他盯住她的双唇慢慢靠近,突然偏头,倒在她右肩上。
将他扔到房间床上,退烧针的催眠效果开始发作,她一沾床就睡着了。
早上,许安枫睁开双眼,看见身旁的沈绚,惊呆的同时一把将她踢到地上。
她揉着发疼部位,大骂:“你有病吧!没让你露宿街头我真是大错特错,好心就是没好报!”
他回想起昨天的事,看向自己的衣服。
她说:“放一百个心,什么也没发生。”
他突然狠狠瞪向她:“你要是敢说出去——”
话未说完就被她打断:“我才没那么无聊。”
她回瞪他一眼,起身下楼。
许安枫如同化为石像,他守了四年的贞洁,在篱隐不接近任何女性,经此事后,灰飞烟灭。
虽然只有他本人这么认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