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街道上,新雪铺满地,街道上商贩叫卖不停,李纨身着大氅,手捧暖炉,福德生在一旁替他撑着伞,伞檐上被新雪铺了一片白,李纨望了望天,新雪仍是下个不停,冷风一过,这样的天,寒气逼人,对于李纨来说,着实是有些受不住,然而街道里几个顽童,却感受不到寒似的,一个个的,跑于街道,打着雪,玩的不亦乐乎……
李纨见此状 伸手至伞外,数片雪花入手即化,福德生见此状,忙道:"陛下,着重身子,忽受寒了。"李纨摆摆手,咳嗽几声道:"无碍,这几片雪总是不会要了朕的命……"
福德生弓了弓身,上前替李纨拢了拢衣氅,又叮嘱道:
"小心点总是好的,陛下身子本就不好,怎还如此大意……陛下啊……你……"
"公公,天寒了,朕想回宫。"
李纨心想福德生怎的又开始唠叨了,便及时编了个理由打断。
福德生叹了口气,停止刚刚的唠叨,他自李纨出生就服侍于身边,算是看着他长大的,李纨也极其信任于他,于是担心的唠叨的也总是要比其他人多的多,心知李纨不胜其扰,福德生也就闭了嘴。
朝李纨欠了欠身,道: "陛下稍等,老奴这就备轿……"
李纨点了点头,福德生便回头向身后的侍从吩咐了几句。
过了一会,那小侍便带着几人架着一乘轿辇过来,福德生欠身道:"陛下,轿辇来了。"
李纨走到轿辇前,刚抬步上轿,便有一家丁从对面一家酒楼跑出,微喘着气对李纨行礼。
那人边喘气边道:"公子,劳驾,我家相爷见公子眼熟,想请公子上酒楼喝一杯。"
李纨皱眉,未搭理这家丁,反倒是福德生出言道:"不知你家相爷是右相楼魏还是左相左其?”
那家丁愣了愣,似乎没想到福德生会在李纨还未说话就突然询问,不过到底是丞相府的人,仅过了两秒,那家丁便自然应对回道:"公子,我家相爷乃当朝右相。"
李纨听及此,内心嗤笑了番:狗屁的眼熟,狗屁的喝一杯,这分明是前天朕当朝批斗了他,这是想私底下还回来了?
李纨看了那家丁一眼,内心对楼魏极其不满,但面上却未表露一分。
似是感觉到李纨的视线,那家丁硬着头皮又重复道:"公子,我家……"
"福德生,天寒了……"
那家丁愣了愣,话都还未说完,就被李纨打断,一脸震惊的看着李纨道:""这位公子,我家相爷诚意相邀,这长安里头多的是想见我家相爷的,公子这般,未免有点不知好歹了吧?"
李纨见那家丁愤愤然的为楼魏说话的样子,心想楼魏当真是有收买人
心的好手段,嗤笑道:
"当真是楼相手底下的一条好狗,你可知,要是在平时,你在我面前说这句话,现在可能脑袋就不会安然的在你脖颈上了……"
"不过,现在留着你还有用,楼相既派你相邀于我,总不好误了他的意,这样,你回去与他回话,就说本公子养了一只疯狗,如今爬到我头上作威作福,偏生我罚了罚他,他便想咬死我不放,没办法,家里的狗不听话,我得好好回去管教管教……"
话说完,李纨便吩咐起轿,只剩那家丁在原地。家丁在原地伫立了会儿,便向酒楼跑去,来到楼魏一旁,将李纨所述告知楼魏。
楼魏正坐在靠窗那,眼睛往下一瞟就可以看见刚刚李纨所站的地方,听完家丁的回话后,楼魏往李纨走的方向眯眼望着,一饮完杯中的酒水,指尖摩挲杯身,眼里晦暗不明。
"不听话的疯狗?这形容的倒是贴切。不过,要想管教好一条不听话的
疯狗可不太容易,小皇帝,本相很期待你会如何管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