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六点四十五分，苏雯轻手轻脚地推开3号训练馆的后门。晨光透过高窗洒在场馆地板上，形成一道道金色的光带。张继科已经在那里了，正单手持拍对着发球机练习反手。
听到门响，他转过身，晨光在他的轮廓上镀了一层金边。右肩上的绷带已经拆了，但动作还是能看出些许谨慎。
"早。"他微笑着放下球拍，"发球机我调好了。"
苏雯关上门，心跳加速。这是他们第一次在阳光下——尽管是清晨的阳光——正大光明地独处。过去几周的秘密约会已经让他们形成了一种奇特的亲密感，既熟悉又新鲜。
"肩膀怎么样？"她放下球包，走到他身边。
"好多了。"张继科活动了一下右臂证明，"队医说再有两周就能恢复正常训练。"
苏雯点点头，从球包里取出一盒新球："那今天练什么？"
"先练会儿发球。"张继科接过球盒，"然后...我有东西给你看。"
他神秘兮兮的样子让苏雯好奇起来，但追问之下他只是笑而不答。他们轮流发球、接球，偶尔停下来讨论技术细节。与正式训练不同，这些清晨的私密时光里，他们可以自由尝试任何想练的技术，不必担心教练的批评或队友的评价。
"对了，"张继科突然说，"下周的队内赛，我们被分在一组。"
"混双？"
"单打也是。"他嘴角上扬，"首轮我对马龙，你对陈梦。如果我们都赢了，第二轮就对上了。"
苏雯的手停在半空："我们要交手？"
"紧张？"张继科挑眉，"怕输给我？"
"怕你输给我。"苏雯反击，但心里确实有些忐忑。在正式比赛中与张继科对决，这感觉很奇怪——就像把他们的私密关系突然暴露在公众视野下。
张继科似乎看出了她的顾虑。他放下球拍，走到她面前，轻轻握住她的手腕："就当是平常训练。我不会手下留情，你也不准放水。"
他的手掌温暖干燥，指腹因常年握拍而粗糙。苏雯抬头看着他认真的表情，点了点头："好。"
"现在闭上眼睛。"张继科突然说。
"什么？"
"闭上嘛。"
苏雯狐疑地闭上眼。她听到张继科走开的脚步声，然后是球包拉链被拉开的声音。几秒钟后，一个轻飘飘的东西落在她掌心。
"可以看了。"
苏雯睁开眼。掌心里是一条红色手绳，编织得很精致，中间串着一颗小小的银色乒乓球拍形状的吊坠。
"这是..."
"生日礼物。"张继科挠挠头，罕见地有些局促，"虽然提前了两周。我看到它就觉得适合你。"
苏雯眨了眨眼，突然意识到眼眶有些发热。她没想到他会记得自己的生日——她只在不经意间提过一次。
"帮我戴上？"她轻声问。
张继科小心翼翼地系上手绳，指尖在她手腕内侧轻轻擦过，引起一阵细微的战栗。手绳很衬她的肤色，银色的小球拍在晨光中闪闪发亮。
"谢谢。"苏雯抚摸着吊坠，"我很喜欢。"
张继科笑了，那种发自内心的、眼角会出现细纹的笑容："下次比赛戴着它，就像我跟你一起上场一样。"
这个简单的比喻让苏雯心头一暖。她突然很想拥抱他，但理智制止了这个冲动。他们还在训练馆里，随时可能有人进来。
"我也有东西给你。"她从球包侧袋掏出一个小盒子，"本来打算下周送的。"
张继科打开盒子，里面是一对黑色护腕，内侧绣着一个小小的金色"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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